‘雲飛刀’蔣雲飛站在山腳抬頭望了望這不算太高的卷雲山。他沒有急於逃命,他知道一定有人盯上他了,一個殺手的感覺是不會錯的。但他覺得自己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有危險,這也是感覺,通常也不會錯。當他把《探花刀譜》畢恭畢敬揉碎的時候,自然是學會了一招半式的,現在需要溫習一下。自己那兩下子恐怕隻有從來沒用過的沒人知曉的保命絕招還能將就用上。同時更要擼一擼自己將要逃離的路線,不能再錯了,錯判了一次讓自己成為標靶,再錯判就是死了。而且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送的命,這不是很可笑嗎!
突然,‘雲飛刀’蔣雲飛直直的拔地而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躍上樹尖,迅速的往卷雲山上而去。幾乎與此同時幾十條身影從不同角落與方向追了過去。更多的身影錯愕的站了出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輕功可以快到這般地步,更想不到他居然又原路返回了。蔣雲飛判斷的一點沒錯,無論他要從哪個方向突出埋伏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足夠的實力殺出去,殺出一條血路。蔣雲飛不是傻子,他知道即便殺出去了,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密不透風的埋伏。他沒去想怎麼到達那個地方,他先要如何的以最小的代價離開這裏‘卷雲山’。
他躍上樹梢時,兩把刀已經在他手裏發了出去。他的人如離弦之箭轉瞬間就沒有了蹤跡,兩個人影直挺挺軟綿綿從樹上落了下來。血是從咽喉湧出的,向上湧出,他們如果還沒斷氣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血噴濺而出的樣子。他們被割喉了,更加詭異的是那兩把刀又回到了蔣雲飛手裏。並且又飛了出去,又是割喉。又是同樣的死法。其他的埋伏在樹上的人,齊齊的躍了下來。眼中充滿驚恐。他們都看到刀是怎麼飛過來的,可無人能躲得開這看似不快的飛刀,這飛行的軌跡實在是太詭異了。明明可以躲開可就是躲不開,誰也不能,隻不過刀的目標不是他們罷了。
他們躍下時隻看到樹梢搖晃著迅捷的向山頂而去。是的,這就是蔣雲飛想要看到的效果。他就是要所有人看見他是向著山頂去的。他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也必須有信心,隻有這樣他才能逃離這裏,逃離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來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走。此時,他的手裏有了一把石子,不斷地飛出擊打著樹梢,越來越遠,而他的人卻折返到那條剛才下山的路上。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蔣雲飛知道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到達山腳解決掉那裏留下來埋伏的人,他才能獲得最大限度的安全。不然,即便殺出去了,他的行蹤也將是暴露的,也就不可能再次殺出更加緊密的包圍。
他判斷的沒錯是有人,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當他把手裏的石子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扔出去時,他手裏的飛刀也已經出手,這是關乎生命的一戰,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隨著飛刀飛出去發出的絲絲破風之聲,有人倒下了,不斷地倒下。很奇怪飛刀怎麼還能回到他手裏?倒下去的人一定會有這樣的疑問,隻不過聽不到答案了。又是割喉,又是沒有還手之力,就被割喉了。蔣雲飛手握飛刀,靜靜站著——還有人!以他殺手的嗅覺可以感覺到空氣裏彌漫的煞氣,這是最難對付的一個了,可是他在那裏?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解決了這個人。不能有閃失,哪怕輕微的傷都是致命的。對方一定也是這麼想,時間是他的優勢,耗得越長就越有優勢。所以對方不急於出手,或者他考量過這生死一回合的優劣,沒把握,自然是耗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