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呢?
那次的發燒,就是證明著她已經喜歡上他的事實!
可是…他也沒說喜歡她啊。
呈茗竺心裏繞來繞去,最終還是饒回了原點。
“竺竺…”冥佑微微挑眉,瞅著她有些呆滯的眼睛哼笑:“是不是要我打電話給謝小俏確認,讓她再送來‘那些禮物’,你才會……嗯?”
轟,一道驚雷劈下,呈茗竺瞬間感覺腦漿被炸滿臉,嘴角抽了一下,眼神睨著眼前的男人,而後努力的伸出手,抓過桌子上的一把剪刀。
她的這番動作,讓冥佑微微頓住,她想幹什麼?
雖然手中拿著剪刀有些辛苦,但呈茗竺還是強忍著後背的痛,說:“聽一個美容師說,用剪刀的把手來揉淤青最好不過了。”
想要和這個男人‘打成平手’,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必須選過戰略。
他說東,她必須說西。
“嗯…很舒服!”呈茗竺將剪刀把手在後背搓了搓,“你的手這下不用辛苦了。”
“嗯!”冥佑點點頭。
咳——終於正常了!
冥佑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外衫往上一扯,呈茗竺搓著後背的手徹底僵住。
耍流氓啊耍流氓!
這個男人居然耍流氓了!
冥佑傾身靠近她:“既然你喜歡這樣的,隔著衣服多不好。”
什麼意思?什麼叫隔著衣服不好?她就喜歡隔著衣服搓怎麼啦。
強忍著神經酥麻的後背,呈茗竺使勁的伸手想將扯上去的衣服蓋回去。可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一隻溫柔的手掌抓住了。
“我看著挺好的,你繼續。”
繼續!?
去你媽的繼續。
整個人從後麵直接將她攬住,並且還抓住她唯一能動的手…這樣她還能繼續下去嗎?
呈茗竺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過了一會兒,呈茗竺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警惕的微微轉了頭,果真見冥佑深邃黑澤的眸裏隱含著某種異常的火花,下意識的立刻轉了個身,不顧身上傳來的痛楚道:“你…冥佑你…別亂來,我現在是傷號,是病號,你要敢現在就…給我亂來,我就…我就…就……!”
“怎樣?”
薄唇立刻吐出兩個字,讓呈茗竺的心慌亂了起來,道:“我就和你離婚!”
離婚!?
“我有那麼可怕嗎?”冥佑邊挑眉邊起身。
“我…哪知道?”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呈茗竺的呼吸稍緩了下來。
幸好,這個男人不是來真的,隻是嚇嚇她而已。
冥佑看著她微微泛著水光迷茫的眼球,嘴角微微抿了抿,而後淡淡道:“放心,我還不至於現在就要了你!”
隻是他在她麵前,自製力稍稍差了那麼一點點兒。
“那就好!”呈茗竺鎮定下來。
“不過…”冥佑再度微微傾身,細細的看了看她的臉道:“你現在臉上塗滿了紅色、黃色的藥水,一張臉除了一雙眼睛外就沒有地方好看的了。所以,如果是你想要,我可以勉為其難…”
勉為其難…
呈茗竺深吸了口氣,“不必了,不需要你勉為其難。”
冥佑見她再度緊繃的神色,擰眉道:“我出去了,剪刀我拿出去了。”
“你…”
“口有點渴!”冥佑輕咳了一聲,然後走出了門。
出了門,冥佑直接將剪刀放到了大廳。
而後,他直接進了所謂的隻拉著一條布擋著的‘浴室’淋浴。
當他再度回到房間時,呈茗竺已經半眯著眼要睡著了。
冥佑微微揚唇,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半抱在懷裏,而後另外一隻手準確無誤的鑽進她的後背,認真的揉搓。
許是呈茗竺真的太累了,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反而越發的朝他靠近了幾分。
良久。
他的手才從後背拿出來,揉了揉她略微淩亂的頭發,低嚀:“傻瓜!”
兩天後。
呈茗竺終於可以走動了,並且說話也能說了,就是說得慢。
呈茗竺渾身都舒爽了,唯一讓她不滿意的就是…冥佑這個男人在床上時不時的動手動腳。
“香姨,這道筍好吃,是怎麼做的?”呈茗竺看著熱情給她夾菜的香姨問道。
香姨卻是搖了搖頭,笑說:“阿竺,這是冥佑做的,這筍也是他挖的,做法我可不知道。”
聽了這話,呈茗竺狐疑的看了冥佑一眼,說:“是嗎?”
張大山不禁說了一句:“阿竺,你香姨可沒有這麼好的廚藝,我倒是沒想到冥佑除了打獵厲害外,還會挖筍、炒菜,現在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啊。”
呈茗竺麵色一紅,“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