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正大步的朝她邁近,而後一把抓住她的右肩,強硬的將她翻轉了一百八十度,讓她麵對著他。
“範音,我還是你爸嗎?”
痛心的問話,讓範音頓時失去了言語。
範正根本不敢相信孫彩婷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說什麼黃霸天早就不行了…
不是說他還在乎著孫彩婷,而是他還將範音當作女兒。
孫彩婷和範音聯手欺騙他,讓他太受傷了。
“我以為你也被孫彩婷欺騙了,沒想到…你竟然和孫彩婷一樣。”
“爸…”範音好像才感覺到害怕一般,身子哆嗦著跪在了地上,痛哭的求饒:“我錯了…爸…我錯了…”
“夠了!”範正直接甩開了拉著他褲腿的範音,“我現在立刻就向法院起訴離婚,你們母女不是攢錢了嗎,從這一秒開始,你不是我範正的女兒,你是孫彩婷的女兒。”
說完這句話,範正直接離開了。
範音想要追出去,可範正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範正怒氣衝衝的出了門,然後就給呈茗竺撥電話過去。
呈茗竺那廂的電話響了幾次才被接起。
“阿竺,我馬上和孫彩婷離婚!”
“範先生…我是天青。”
“天青?阿竺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上?”範正微微愣了下。
天青歎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天青便將呈茗竺被綁架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到底誰敢綁架阿竺?冥佑不是讓人一直保護著她嗎?”
“範先生,我想…這件事情,你應該問問您的太太孫彩婷,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孫彩婷背後搞的鬼。本來我打算等冥少回來再和您說的,可是剛才聽到你的話,我覺得現在和你說也一樣。”天青的聲音很輕,仿佛帶著那麼一絲嘲諷。
範正根本不在乎他那麼一絲嘲諷,他氣得渾身都顫抖了,“孫彩婷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對,就是喪心病狂!”
在天青看來,孫彩婷此舉,除了喪心病狂外,還是飛蛾撲火。
“天青,那現在阿竺怎麼樣?”範正還是沒忘記要問呈茗竺的情況。
“範先生,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少奶奶的情況。在冥少和少奶奶回來前,我可以將我調查到孫彩婷的一切都給您。”他哪敢問少奶奶的情況,那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好,把一切都發給我。”
在呈茗竺‘失蹤’的時候被看管起來的陸枚枚,此時此刻還被拘在包廂裏。
郝智高根本不知道冥佑已經平安的消息,所以他對陸枚枚的憤怒越發的高漲。
不管陸枚枚說什麼,他都不讓陸枚枚離開包廂。
而其他一同來的戰友,也自覺的沒有站出來為陸枚枚說話。
如果說陸枚枚和郝智高比,他們心裏還存有猶豫;那麼陸枚枚和冥佑比,簡直就沒得比。
因為,冥佑對於他們,是比陸枚枚要重要幾倍、幾百倍的存在。
“郝智高!”陸枚枚終於受不了大吼:“我是國家派出的特隊員,你沒資格這麼拘留我。”
“陸枚枚,別擺出國家兩個字,你不配!”
“我怎麼不配?”陸枚枚反笑,“我救過多少人,我又為國家爭取了多少的利益…”
“救過多少人?爭了多少利益?…嗬…”郝智高諷笑:“陸枚枚,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沒了資格當一個軍人。”
陸枚枚一怔。
郝智高又道:“老大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你是無法知道的,他無私的奉獻了八年的時間給國家,他出了部隊,可…算了,沒必要和你這樣的人說這些,總之,這個門,在老大沒有發話前,就別想出去!”
“郝智高,我不要出去了,你告訴我,冥大哥現在在哪兒?”
“告訴你?不可能!”
郝智高肯定的說,而後他轉身走出了門,對著守在門邊的兩個保鏢說:“隻要不讓她餓死就行,確保她在這個房間裏。”
這時,陸枚枚猛地朝他衝了過來,想要跑出去。
可她的身體還沒踏出門,就被抓住了兩手。
她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我要告你們!”
可是這裏,沒人理會她的嘶叫。
呈茗竺不知道陸枚枚的狀況,此時的她,有些苦惱。
冥佑是打定了主意她不‘原諒’他就不離開這裏,可這個‘原諒’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裏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明白。
他要她‘原諒’,就是要她喜歡,要她說出她喜歡他。
經過這次的事情,她想了很多,最多的就是冥佑。
就在知道他不顧性命跳下山的時候,她腦中閃現最多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