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書房內,隻開了一張台燈,昏暗的光照在冥佑俊朗的麵容上,顯得他更加內斂貴氣。
他眉毛一挺,說:“說吧。”
“當初因為我,她被關到一間地下室,我去救她出來的時候,聽到她一直囈語。”
“她在重複著囈語兩句話:第一句,媽媽,不要不要竺竺,竺竺聽話;第二句,竺竺疼,竺竺疼…”
低啞的聲音伴隨著莫名的心疼,莫靖說著話就捂住了胸口,他重重的喘著氣,“冥佑,當初我隻以為她被她媽媽打了,可現在看來…我當初的以為是錯的,而且是大大的錯。”
“我和你以為她很堅強,連割腕這道傷都過了,其實…你和我一樣,都不了解她。”
“不!”冥佑否定了他的話,“莫靖,我和你永遠不一樣,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你和我都不在,但是…我現在是她最好的依靠,而你,不是。”
“最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
“還有,隻要解決了莫安的事情,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你再有任何的接觸。”
落下這句警告的話,冥佑這才掛了電話。
過了兩天後,呈茗竺‘好心’的拿著各種文件去探望還在監牢中的陸枚枚。
被關了兩天的陸枚枚,雖然精神不如前兩天的好,但看到呈茗竺的那一刻,眼睛裏蹦出的火花卻更亮了。
“呈茗竺,別以為我現在在這裏就對你沒辦法了,我現在在這裏隻是一時的…”
呈茗竺坐在監牢外,不緊不慢的打斷了她,“當然是一時的,你最終的歸宿不是在這裏。”
“哼,你現在來做好了,晚了!”
聽了她的話,陸枚枚的神色有些得意。她就說嘛,她的那些好戰友是絕對不會讓她一直待在這裏的。
“不晚,不晚,這次我是來給你一些東西看的。”
呈茗竺一邊淡淡的回答著,一邊從包裏拿出了手機,將屏幕對向陸枚枚。
陸枚枚先是驚疑,後瞪大了眼,等看完呈茗竺給她看的視頻後,她不禁大叫:“呈茗竺,你坑我!”
“是,我是坑你!但又怎麼樣?當初你給我發那些照片,安的什麼心我也清楚。本來看在你是軍人的份上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還和封翩然那個渣男聯手想來綁架我…”
“私闖民宅當然治不了你的罪,那憑著這個視頻,加上你想要綁架我的心思,送你上軍事法庭,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呈茗竺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語氣卻越發的冷肅。
陸枚枚聽著,突然發出一聲怪笑:“呈茗竺,你說我綁架你?我什麼時候綁架你了?你有證據嗎?”
當初和封翩然那個男人合作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將綁架的罪名塞在封翩然頭上嘛。
隻要沒有綁架的證據,隻靠著那個視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呈茗竺眉梢微挑,“你小看了封翩然,也小看了我。”
陸枚枚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其實封翩然在前天就主動將一切的罪責推在你的頭上,並且附上一係列的證據。”呈茗竺說著頓了頓,“雖然吧,我和封翩然是死敵,可現在利用這個死敵先解決了你,也不錯。”
陸枚枚顫聲道:“呈茗竺,比起解決我,解決封翩然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嗎?”
比起她,封翩然才是呈茗竺最恨的人。
“嗬——”呈茗竺冷笑,“對,沒錯,我確實很想解決封翩然。”
“那為什麼…你把綁架的罪名推在封翩然的身上,那封翩然不就完了嗎?”
陸枚枚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突然有些看不透呈茗竺了。明明她計劃好了一切,可偏偏呈茗竺一切都不按照她計劃的來。
“這麼說吧,其實現在對我來說,解決封翩然要慢慢的折磨,而你…必須盡快的遠離我的視線。”
更確確的說,冥佑現在對於她,比封翩然更重要得多。
陸枚枚一心惦記著冥佑這件事情,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很不爽。
聽了呈茗竺的解釋,陸枚枚漲紅的臉變得鐵青,她伸手使勁的去敲打著冰冷的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沒有罪,我沒有罪…”
此時此刻,她真正的意識到了呈茗竺的可怕。
呈茗竺的可怕不在於她的身後有冥佑,而在於呈茗竺骨子裏的冷血。
看著在牢中掙紮的陸枚枚,呈茗竺移開了眼,懶懶的站起身,轉身離開。
她不清楚接下來還要處理多少個像陸枚枚這樣看上冥佑的女人,但是她很清楚,對於看上冥佑的女人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她,所以在任何時候,她都不可以對那些女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