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你樂在其中。”懷璧撕毀了奏折,沒什麼事兒了,拍拍屁股走人。
太子懷玨大喊懷璧回來和他道謝,到底沒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折返。無奈地歎口氣,仰天長歎,他太子爺的威嚴何在,何在?
貶黜周嵐之事,引發皇帝對王成所奏內容的重視。皇帝大手一揮,將此案丟到了太子身上,懷璧和刑部尚書共同輔佐太子督辦此案。三人擇日出京,奉旨前往山東查察案情。
太子爺想速戰速決,遂決定第二日便出發。初晨得了消息,連夜張羅懷璧的行李,幹糧、銀兩、禦涼的衣被等等,每一樣都需經過她的手才行。
懷璧愜意的躺在床上看自己的媳婦忙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臉上帶著溫溫的笑意。她還是他心裏的那個人,寧靜,溫柔……世事的經曆和時間的沉澱,讓他更加明白眼前人的重要……
初晨感覺懷璧灼熱的目光,回首笑看他。懷璧衝她招手,初晨順勢湊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初晨給懷璧蓋上被,柔柔的笑道:“你早點睡,明兒要起早趕路呢。”說著叫人把屋子裏的火燭熄滅,隻留下一盞給初晨,以便她一會兒出去。
“你大伯父的事兒。”
周嵐的作為懷璧沒有細查,但他知道他做了不止一件抄九族的事情,以後或許還會有更多。這對初晨的娘家來說是個的威脅,如果哪一天真的被有心人挖出他的過錯,必然會導致整個周家覆沒的下場。他是為了保住周家三房這一脈,才下手輕的,先要讓他吃些教訓。早說官職降下去了,他沒有權利,想幹抄九族的大事兒也幹不出來了。
為了能夠兩全,懷璧著實費了不少心思。
懷璧捉住初晨的手,略有疲憊的笑著,他不許初晨走。明天他就要出遠門了,這一去少則兩月才歸,想到這麼久見不到他心中的可人,懷璧就覺得全身被一種異樣難言的感覺包裹著,不舒服。他甚至有些後悔,之前那些日子冷落了初晨。
想來想去,原來他第一次在鎮南候府和初晨相遇的時候,就已經淪陷而不自知。連同她的美貌,她的人,還有她背負的仇恨,一並愛上了。
“對不起”
初晨微微一笑,眼裏帶著酸澀。她並沒有完全做到懷璧要求的放下,她的確有負於他。說到底是她辜負了懷璧,他卻還肯幫她。這輩子她沒覺得對不起誰,唯獨對懷璧她無顏麵對。
“若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償還你。”
懷璧輕笑一聲,眯著眼,打量初晨。突然拉倒她,將其覆在身下。口裏嘟囔著:“別說下輩子,這輩子你也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逃不過。”
初晨被懷璧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著了,感覺到胸口被厚重的炙熱死死地壓住,呼吸紊亂。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調整狀態的狀況下,細碎而柔密的吻落了下來,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以及唇……
呼吸急促而艱難。
初晨的整個身體被霸道而溫柔的氣息包裹著,微妙而奇怪的快樂感襲遍周身。就在初晨感覺快要因為窒息而死掉的時候,懷璧停止了索吻。
懷璧抬首,錯開和初晨的臉距離,說話時,溫熱的氣息仍然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耳際。
“我要你永遠屬於我。”懷璧低沉的聲音剛灌入初晨的耳,他灼熱的唇就已經覆在初晨的耳際,兩片唇瓣微微一抿,咬住了初晨的耳垂。
初晨不自覺的抓緊懷璧的後腰部位,不禁“嗯——”了一聲,嗓音溫柔而曖昧。令懷璧的喉嚨不禁一動,霎時覺得無比幹渴,想要索取更多。
懷璧輕而易舉的揭開初晨衣衫,暴露出她優美而白皙的香肩,他雙眸裏隨即燃燒起勢不可擋的藍色火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初晨依稀回憶起昨晚的事兒,臉頰頓時炸紅起來,動了動身子,疼痛和疲憊感隨之而來。初晨捏了捏酸疼的腰,發現懷璧不在床上,掀起床幔。楠芹等丫鬟聞聲推門進來,不用多言,早有丫鬟被水伺候初晨沐浴。
“郡王爺天沒亮便走了,囑咐奴婢們不要吵醒您。”楠芹不等初晨發問,便先解釋了。
初晨“嗯”了一聲,失意的走到門口,望著遠處,心懸了起來。呆了許久,她才轉身回去,屋子裏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鼻子一酸,被丫鬟們扶進浴桶裏,才敢落淚。
玉瓶和鍾兒看一眼楠芹,得了允許,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見褥子上清晰可見的落紅,兩人曖昧的相視一笑,趕緊將被褥收拾好,換了下來。
疊好,拿了出去,眾丫鬟們瞧見了,臉上個個帶著喜氣的笑,搶著進門和初晨說早生貴子的吉利話,歡歡喜喜的接了二兩銀子的賞錢。
陳媽媽托著落紅的被單歡喜的呈給秦王妃。趕巧今兒個秦王也在,瞧見那抹醒目的落紅,甭提多高興了。
“咱們又要添孫子了。”
“瞧你的樂的。”秦王妃臉上也洋溢著喜悅,她命人將東西收了,感慨道:“昨兒個一準是那小子把持不住,我最曉得他,要出遠門舍不得媳婦了。做歸做,瞧他急成什麼樣子,連我給他的喜帕都沒用!把這東西呈到宮裏頭,恐怕又要被人家笑話一通。”
秦王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別得了便宜賣乖,當初是誰催著璧兒盡早圓房的?如今人家遂了你的意願,你到挑三揀四起來。甭提什麼笑話不笑話的,由她們羨慕去!”
秦王妃笑著稱是,高興地一天都合不攏嘴,令吩咐人初晨往裏頭送了很多精貴的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