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果然很沒用
“對不起，牡丹先生，我，我不知道。”這應該是常識才對，但是自己居然不知道。白茶沮喪的立刻道歉，自己果然是笨，還不知道用功，真是……
接下來牡丹和森川他們問了什麼，做了什麼，白茶都不記得，果然其實自己真的很沒用。當初自己隻是被弄錯了才會到這裏來成為死神，但是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好，也幫不到忙。就像那個真田警官說的，完全就是有可能拖後腿而已。
幾次不小心撞到牆角後，牡丹伸手一把拉住她，低聲警告道，“工作的時候專心點，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是，牡丹先生，我，我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她忙不迭的道歉，卻是一片茫然，還有自己今天又出錯這麼多次，沮喪又懊惱。
回去酒店的時候，一路上她低著頭，心裏卻肯定著，自己果然不適合做死神。窗外車流如水，來來往往，喧嚷的人群和車輛喇叭聲等讓這座城市非常熱鬧。可是即使如此，白茶卻沒有心思去看，而是一臉沮喪。她在盤算著，死神是不是自己不想做了就可以離開。她留在這裏不過是添亂而已，什麼都不會做。又想起自己好像還欠了牡丹先生很多錢，那麼大的數字，甚至她都不記得，要怎麼才能還給他。可是一想到這些日子，在這裏的生活，她又不想離開了。這些人對她那麼好，她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骨梅先生總是沉迷於藥劑，但是他的作品效果總是很好。幽蘭先生看起來有點陰森，可是卻很博學，教了自己那麼多東西。桃夭先生體貼，什麼事情都安排的很好。青蓮先生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對自己也沒話說。……
想到自己離開了這裏，就會見不到這些“家人”了，見不到牡丹先生，薔薇先生，雅雪先生……她不禁心裏的難過更加泛濫，一時間忍不住，眼淚就落下來了。可是她不敢哭出聲，怕一邊開車的牡丹不高興。隻好悄悄用衣服袖子抹幹了眼淚，隻是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兔眼卻是遮不住，當然沒照鏡子，她也一時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到了，下車。”車子在停車場緩緩停下，牡丹轉首看見默默抹眼淚的白茶，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那一個人呢？稍停了半刻，他開口，語氣不太好，當然白茶沒有聽出其中的情緒。隻是呐呐的應了聲“是”，然後行屍走肉般抬腳往下走，卻沒有注意到還沒有開車門，一下子腦袋就撞到了車門上，“碰”的一聲，白茶疼的齜牙咧嘴的。
皺了皺眉，牡丹沒有說什麼，鎖了車門就在前麵走了。白茶趕緊追上去，走在他後麵，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
吃午飯的時候，牡丹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扒拉著麵前的食物，卻沒有送幾口進嘴裏去，反而是弄得亂七八槽，但她也沒有察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完全是神遊天外，跟失了魂似的。
看看周圍還有人，在這裏開口教訓不知道又會怎樣。隻好忍耐著等自己吃完，一把拉著反正看著就沒有心思在吃飯的白茶站起來回了房間。
被扔在沙發上，白茶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見牡丹臉上似乎是失望，但又帶著複雜的情緒，她看不明白。但是那生氣和失望卻是明顯的很，她立刻心虛了，牡丹先生一定是對自己失望了。
“對，對不起，牡丹先生，我，我……”我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趕緊重新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動，也不敢抬頭去看對方的表情。那樣的失望的眼神，牡丹的目光似乎帶了實質，讓她覺得快要被那冰冷的目光刺傷。心裏的悲傷複又湧上來，眼眶就又紅了，晶瑩的淚珠子就不停地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猶豫了好一會兒，牡丹在心裏歎口氣，走進臨時客廳打電話想逃要詢問了一下最近的任務，其他小組的也可以問問。他隻是突然這麼問，卻沒有說原因。
下午，牡丹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白茶，語氣已經恢複到一貫的冷酷沉著，“下午你就留在這裏，不必出去了。不要隨便跑出去，實在有必要就帶著電話出去。”
是因為知道自己真的完全幫不了忙，所以就先把自己丟在這裏，等這個工作完成，自己就會被送走吧。白茶下意識地回答了一聲“是”，看著牡丹出門，門被關上的聲音讓她稍微反應過來。
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下，他閉上眼睛，仿佛又聽到那個果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了”，“這是我的責任”，“抱歉，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我會去解決的”，“我已經決定了，不必在討論什麼”……那絕美的明明看起來是需要人保護好的麵孔，一雙明亮的眼睛卻是比男子還要堅毅果決的眼神。看著白茶眼裏一滴一滴掉落的淚珠，他很努力的回憶，也不曾回憶起她是否也流過淚，或者偷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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