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涵來不及多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睜開眼睛,身形猛然暴跳了起來,一指點在那位年輕人的左肋之上,體內不斷流竄的冰涼之氣立刻便隨著指尖瘋狂的泄了出去。
趁著對方渾身一顫的機會,拳頭如雨點般的朝他的身上招呼了過去。她還真是第一次這麼瘋狂的去揍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她這麼瘋狂用拳頭揍的男人,可見剛剛的怒氣有多深。
一頓發泄後,這名男子早就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在拚打的過程中她都能夠聽到骨頭清脆斷裂的聲音,至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打斷了多少根骨頭,現在自己的眼睛看東西好像變得一場清楚了,就連別人身上的每一根經絡,每一條肺腑的擴張,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喂,你沒事吧?”張小涵上前踢了踢那一個不省人事的家夥,她本意不壞的,她沒有想到自己這裏一頓怒氣發出來後,出手會這麼的重,以至於堆放著橫隔人的骨頭都好像散了架似的,似乎沒有了絲毫的生氣。
隨著那一個人被張小涵打飛出去以後,眾人似乎好像送剛剛那種束縛中得以解脫出來,一個哥哥看著張小涵突然間凶猛的表現而目瞪口呆。
最先反應過來的範玉豪說道:“小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打了?”
“啊哦,呃。。。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看東西,聽東西好像要比以前清楚多了。”張小涵細細的感覺著自己的身體的變化,不由的有些驚喜。
“丫頭,下手夠重的哇,要不是這小子事先就金鍾罩護體的話,恐怕這會兒被你骨頭都敲碎了。”青山居人歎了歎那年輕人的氣息,索性還好,傷勢還不算是太嚴重,否則的話,恐怕今天他這條小命就還真的要丟在這裏了咯。
隻見青山居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帶某個位置,然後取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把那個年輕人的嘴巴捏開,然後喂了進去。
張小涵在一旁納悶的看著師父的舉動,這個家夥明明剛剛還有輕薄她調戲她,甚至差一點兒就要了膽膽的命了,為什麼師父還要救他呢?這種人死了不更好?省得等會兒醒過來,又把大家控製住,耍什麼花樣。
嘟著個嘴,張小涵滿肚子的委屈的指著那年輕人說道:“師父啊,這種人渣還要救什麼救啊,省得等會兒醒過來又來控製我們呐?不如我們由著他自生自滅好了。來,來,來,師父,走吧。。。。。。”
張小涵示意大夥兒趕緊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趕路吧,這會兒她可不想在這裏多呆了,否則要是在惹上個什麼什麼令的,又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呀,說到底,他再壞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他出言威嚇,激怒你,你怎麼可能取得這樣突破性的發展呢?本來剛剛你體內還有一股難以除掉的真氣在到處亂竄,現在倒好了七八成了,你沒發現,現在你連呼吸都順暢的許多嗎?”青山居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早知道會有這麼重的後果的話,他就不召喚這個可憐的孩子來幫忙了,還得他現在躺在那裏生死未卜。
“你們剛剛不是說江湖追殺令嗎?到底跟這個小子什麼關係啊?”張小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不相信,這麼年紀輕輕的家夥會是個什麼殺手來著,而且他除了威嚇自己以外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
“玉豪,快點,我們要趕路了。”
聽到張小涵在前麵催促的聲音,本來還因為中了江湖追殺令的範玉豪頓時精神一振,深呼吸了一口氣,邊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張小涵的身邊。
“呀,速度倒蠻快的嘛。嗬嗬!”
被超過的項秋他們又嫉妒又氣惱而嘲諷的說道,範玉豪之所以會跑的那麼快,並不是真的因為他的速度有多快,隻怕晚了一步就會被黃埔振華指揮過去抬膽膽的巢穴了,雖說這條蛇是張小涵的寶貝,但是範玉豪天生對這種東西有種懼怕的感覺,哪怕對方沒有一點兒的威脅,他還是不想碰那黏糊糊的東西,更何況要是被逮到去抬膽膽的話,自己又少了和張小涵一起漫步的機會,多大的損失呀,所以當然比兔子還跑得快了。
出了那間茶寮,山上的路就開始難走多了,就好像有種無形的壓力正在慢慢的,悄然無知的增加的大家的步伐,這座山看起來海拔並不是很高,山勢也不是非常的陡峭,卻在開始爬的時候,感覺非常的吃力,就好像有股力量在拚命的將他們往身後推一樣,不一會兒大夥兒的後背已經被汗漬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