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最先有直覺,伸了伸手,活動了一下,才開始慢慢站了起來,環視周圍,士兵們也開始一個一個有直覺,緩慢的站起來,懸起的心稍微開始有點放鬆,忽然,他看到不遠處躺著的羅麗敏,劍柄已經斷成兩截,衣服上有些斑斑點點的血跡。由不得多想,立刻疾步走了過去,哪知,還沒走出三步就不腳下細小的石子絆倒。在細細一看,斷岩殘石,空落岩圈,酷熱的溫度,粘稠的血跡。
這周圍一切的現象都給予陳默不好的感覺。不容多想,迅速扶起羅麗敏往自己背上一扛,大聲喊道:“大家都沒事的話,快點起來,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唏噓的聲響從洞口深處傳了過來。
陳默一行人,快步的朝前跑著,不記得走了多少個路口,多少條穿越,最後撲騰一下,跌入了一條滑道。大家毫無預兆的摔了一個狼嗆。順著這條滑道溜了下去。
撲騰兩下,重重的摔了出去。頓時哀怨聲四起。
“陳默?陳默,救命啊,我們在這裏!”柒悅呐喊道。
“陳少帥?陳少帥真的是你嗎?”阿丫也叫道。
“好家夥,感情你們幾個都被捆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了,怪不得我跟欣少帥兩個人派人搜遍方圓百裏都見不到你們的蹤跡。”陳默捏緊了拳頭憤憤的說道。說完放下扛在肩膀上,從一開始就在裝暈的羅麗敏,朝被困的柒悅他們走去,令陳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走出還沒有十步遠,就結實的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麵,連前麵看得到的鎖都碰不但,然後就隻覺得眼前一陣黑暈不斷。
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當退了幾步後,感覺上又比較正常了,然後陳默又重新嚐試前進,馬上剛剛那種不適應的感覺又席卷而來。弄得陳默不是一般的鬱悶。
其他的士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在原地,自動形成一列排好,手握刀柄,隨時準備投入戰鬥中,羅麗敏已經由其他兩個士兵抬著了。陳默這麼一進一退,眾人看著都感覺很奇怪。明明就在眼前卻好像怎麼也邁不過去一樣。
“陳少帥,不如讓小的試試吧。”有個士兵終於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氣對陳默說著。
有點暈眩的陳默吃力的點了點頭。
隻見那名士兵,唰的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刀,朝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不深不淺,好似剛剛貼近血管,又不割斷血管,以至於血液留出細細的痕跡,然後他把手往胸前一擺,手指做了一個蘭花的形式,然後一步一步往前走,隻見他走到陳默犯暈的那個地方的時候,那道口子上的血液開始慢慢的像蠶絲線一樣慢慢溺出來。似乎在順著什麼紋路走,不一會兒,血絲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分布在了前麵的空氣中,形成密度極高的玻璃纖維。就好比剛剛這裏隱藏的一度牆,再血染的情況下顯出了它的原因。
陳默一幹人,看著眼前這一切的演變目瞪口呆。
還沒有等他們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隻見那個士兵,用另一隻手,掌心朝外,推了出去,頓時那層血絲開始破裂,散發出清脆的聲音。
然後慢慢消失在空氣中。最後柒悅等人輕易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其他人還僵持在原地的時候,柒悅反身抓住剛剛替她解圍的這位士兵不依不饒的問到:“你是誰?怎麼會魔魂解穴?”
陳默這才覺得不對勁。聽柒悅這麼一說,更是肯定了他心目中的疑問。
陳默說:“魔魂解穴?什麼東西?”
柒悅眼神凜冽的說:“魔魂解穴是一種隻有身體裏擁有魔族血統遺傳的人才能夠使喚得出來的一種術,據我所知,早在幾百年前魔族就因為咎由自取而被其他族排斥,直至滅亡。你怎麼可能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在我跟你們之間存在的那道看不到的牆,應該就是神碎玻。而他便用自己的血液來喂飽裏麵的守護神靈,然後稱對方不在意的時候,使出魔魂解穴,將對方振得魂飛魄散。”
“噢,原來如此。我估計他也沒有惡意吧?”剛剛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陳默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小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個,好像從小開始我就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為此大家都疏遠我,說我是怪物,難得碰到陳少帥這樣好的領袖,就算讓我暴露魔族血統後代我也在所不惜。隻要能夠為您做點事,在下就心滿意足了。”那位士兵緩緩的說著。
柒悅的手開始緩緩鬆開。
“是啊,柒悅,至少他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誒?難得他這麼忠誠,不如這樣吧。咱們今天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哦,對了,你叫什麼?”陳默一邊嬉皮笑臉的跟柒悅說著,一邊詢問著那位士兵。
“小的無名無姓,隻有戰鬥才能夠令我感覺到一絲存在的意義。”放大的瞳孔的眼神顯得更加的空洞。
“嗬嗬,以後跟著我,沒人再感說你怪物了,也不用掩掩藏藏自己的本事了,像今天這樣,幫得上忙的盡量,大家都可以盡顯自己的才能,我陳默在這裏發誓,不管你們曾經有人族血統也好,魔族血統也好還是鬼族血統,都不重要,至少在我的部隊中,你們都是平等的,都是我的好夥伴好士兵,大家加油,也不要因為自己與其他人的種族不同而感到自卑,相識便是一種緣分。”陳默清了清嗓子說道。盡管不是很感人肺腑,畢竟對這個未知的斯比特,還有多少的未知事物,不是他能夠預料得到的,一間公司的爛賬都難不倒他這位優秀的高材生,更何況是這些小兵呢?
正當陳默沾沾自喜的時候,從天而降,一本類似於書的東西砸在了他的頭上。誰這麼大膽,敢拿書扔我,活得不耐煩了?陳默心裏暗暗的想著,但在士兵麵前可不能這樣叫,憤憤的撿起書。
“飛龍在天?”拍武俠劇嗎?陳默喃喃自語道。柒悅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旁邊的士兵則唏噓一片。一片嘩然。
咿?難道又是什麼寶貝?那我豈不是又賺到了?陳默心裏暗嘲弄道。。
“哇,好小子,你走****運了誒,這都能讓你得到這麼一本絕世的書。我聽爺爺他們說,找這本書都找了一輩子了,也沒找到。”柒悅用力的拍著陳默。
隻見這時候,羅麗敏裝成很虛弱的樣子,提醒大家不要在呆在這裏耗損時間了,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溶洞的溫度已經明顯的開始升高,大家的後背大片大片的被汗水泡濕了。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往外滲透。
果然,剛剛在上麵聽到的唏噓聲也開始越來越大了。
“來,大家趕緊跟我走,快離開這裏免得節外生枝。”羅麗敏支撐著疲憊的身子,陳默跟柒悅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然後摸索著往洞口外麵走。
還好一路上走出來,有驚無險。
由於羅麗敏的領路得當,黑乎乎的溶洞漸漸開始明亮起來。
“快看,我們馬上就可以出洞了,大家都還在,沒有掉隊的吧。”陳默高呼道。
“回稟少帥,目前沒有發現傷亡掉隊現象,我們勝利凱旋了。”隊伍裏鏗鏘有力的回應道。
陳默有些惆悵的問柒悅:“有欣雪的消息嗎?那次意外以後,你們幾個女兵都偷偷失蹤了噢,要知道龍田欣悅雖然嘴上不說,當發現你不見了,別提有多麼緊張了,要不是自己有毒在身,恐怕方圓百裏都有可能讓他掘地三尺的去找了。”
“欣雪姐姐也不見了?我們是被一陣奇怪的風吹了一下,然後就不省人事了,最後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洞裏了,也沒見到過抓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裏布置了一道那樣的結界,任憑我怎樣施展都無法衝破,直到你們來救我們。不過還多虧有了那個不知名的士兵,要不是他,恐怕你也無能為力吧?我剛剛看你走進那個結界的時候,模樣倒很奇怪似的。怎麼感覺你暈呼呼的呢?”說到這裏,柒悅才發現,剛剛陳默走近結界那個怪樣子。
按照常規來說,怎麼著也不至於會被結界影響到發暈,要麼這個人有問題。
“啊哦,不知道誒。可能是中暑了吧?”陳默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可不能讓柒悅識破自己的身體血液相比於他們是來自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到時候引起什麼騷動,可是對自己不利得很,更何況現在連欣雪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中暑?啥東西啊?果實嗎?能吃嗎?貌似我家倒是有番薯?這裏又沒有番薯?中暑又怎麼會暈呢?”柒悅盯著陳默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個,呃,那個,洞裏太熱了嘛,人總有點受不了滴,對吧?更何況,我還那麼賣力的找解藥呢?大概那時候體力透支了吧。”陳默含含糊糊的說著。
“是嗎?你剛剛說中毒是怎麼回事?”柒悅凜冽的眼神盯著陳默,灼得陳默巴不得能找個地洞躲起來。
“是啊,我們發現你們不見了,便就地紮營,然後開始找你們,結果遭敵人暗算。營內多半兄弟都發狂,中毒不清,你看,這是我們找到的解藥,羅麗敏說,那種毒隻有色枯草能夠解得了,並且色枯草隻能長在這樣的洞裏。於是乎我們就找到這裏來咯。麗敏就是在找到這個的時候,被石塊襲擊而受傷的。當時我們也都中了一種類型於迷煙的東西。不省人事,好在沒有人員傷亡,這也是我最欣慰的咯。”雖然有些小意外,但陳默還是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呦,呦,呦,少臭美了你。我還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墨水呀?不過能認出飛龍在天十個字就算不錯了,哈哈。把這本書帶給爺爺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嘿嘿。”柒悅說道。
陳默指著柒悅說道:“哈,想不到你這家夥還挺會拍馬屁的嘛。”
柒悅撥開陳默的手說:“喂喂喂,不要拿著你的手指著人家的鼻子好不好,馬的屁股有什麼好拍的,髒不髒啊你,我這是孝敬他們老人家,反正您老人家拿著這本書也沒用,估計就你那水平也看不懂人家寫啥,哈哈。我們鼎鼎大名的陳少帥可識字不多噢,哈哈,不過也是我想不通的,字沒見你認識幾個,倒挺有本事的。想起第一次看到你那熊樣。。。嘻嘻嘻嘻嘻。”
“臭丫頭,欠扁吧。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教訓你。哼哼。”陳默漲紅了臉揚著拳頭說道。
“呦,陳總,啥時候這麼幽默了哇。”羅麗敏也打趣的說道。
“羅麗敏,你,你也跟著她胡鬧啊。”陳默不知所措。
“咿?羅麗敏姐姐,你的傷勢還好吧,你怎麼叫他陳總呢?我以前可都覺得他跟個書呆子沒啥區別的哦,嘿嘿。”柒悅調侃的說著。
隊伍的氣氛開始越來越高漲了。遠方的亮光開始越來越近,已經可以開始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涼風透過洞口吹向洞裏來了,頓時,大家都感覺涼爽多了。
真是一身大汗淋淋,過後,一陣涼風呼嘯,刺眼的陽光一照,頓時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呀。
很快營地的影子就出現在大家眼前了,前方站崗放哨的士兵,看到遠處螞蟻一般一小隊蛇形隊伍正朝自己這邊走來,馬上爬山瞭望台,用古典式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確認了是陳默陳少帥他們的隊伍以後。
跌跌撞撞的爬下來大聲的嚷嚷道:“陳默陳少帥回來了,我們大家有救了。陳少帥回來了。他們都平安回來了,大家都得救了。”
聞訊而來的梅格與程峰早早的等候在了營門口,畢恭畢敬的看著遠方的黑點開始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終於,激動人心的一刻到來了。
陳默和柒悅攙扶比較虛弱的羅麗敏,走在隊伍的前麵,後麵則是這次一起去找解藥的隨從,他們每個人的都背著一個小簍子,裏麵裝著的正是他們從溶洞裏找回來的色枯草,大家到達營內,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開始把這些色枯草拿的拿去點燃煙火,讓色枯草的香味充訴整個營地。拿的拿去研磨粉末做解藥,拿的拿去烘烤,以便以後遇到同樣的毒,可以有解毒的備用解藥。頓時營裏忙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