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最心疼不已的隻有程峰了,程峰二話沒說,抱起羅麗敏,直奔自己的營帳,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吩咐阿丫,燒來熱水,小心翼翼的為羅麗敏擦拭著傷口,生怕一丁點的不小心,碰到傷口,弄疼她。
“還疼嗎?”程峰心疼的問道。
“嗯,有你細心的照顧,我哪還能感覺到疼呢,嗬嗬。”羅麗敏看著笨拙的程峰為自己擦拭傷口的樣子,調侃的說道,緩和著這一絲是愛非愛的說不出,理不清的關係。
陳默跟柒悅,自動自覺的退了出去,因為還有一個中毒頗為深刻的家夥在等著他們兩個去安撫呢。
那個人會是誰呢?當然是跟陳默有著莫大關係,跟柒悅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龍田欣悅咯。
走進營帳的那一刹那,柒悅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濕潤得一塌糊塗了,能說這麼呢,麵露凶光,猥瑣的張牙舞爪,被困得跟粽子似的立在營帳中間,嘴裏不停的嘮叨著,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部都殺光光。咆哮著,野獸般的嘶喊。
任誰看著都是糾心的痛啊,柒悅已經涕不成聲呢。陳默不由分說,拿起剛剛製作好的解藥,強製性的把欣悅的嘴巴掰開,然後吧藥灌了下去,柒悅則在營帳的生起一個小火堆,將色枯草放在裏麵一起然後,蘇蘇麻麻的色枯草的味道開始傳遍營帳每個角落,麵目猥瑣的龍田欣悅,開始漸漸安靜起來,欣悅打來一盆溫熱的水,拿著毛巾,慢慢的擦掉欣悅臉上的髒東西,因為在柒悅的心裏,欣悅哥哥從來都是最愛幹淨的。
這個時候,陳默也悄然退出營帳。
忙活完這一切以後,已經是傍晚了,外麵的星空依舊那樣美麗,沒有一點汙染的天空原來可以這麼美,才發覺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有二十五年之久了,卻從未有那一天響今天這樣關注過天空。更別提天上繁星了。
向著北麵的天空望過去,陳默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北鬥七星,七個星星,像勺子一樣倒掛在天空的邊際,月亮是那麼的圓。
“月圓之夜不是該重逢的時候麼?我的欣雪,經曆了那麼多,好不容易能夠與你重逢,怎麼老天爺就是不讓我們安定呢?非得讓我們相隔兩地不可?”陳默輕歎道。突然不遠處草叢中傳來一絲詫異的閃亮。
陳默本能的喊到:“誰,是誰躲在裏麵?”
沒有人應答,陳默小心翼翼的踩著濕潤的草地,一步一步靠近那個閃亮的光線。兮兮擾擾的聲音顯得特別的刺耳。
陳默開始一步一步逼近。隨著亮光的接近,已經排除會有人躲在裏麵的可能了,可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這麼閃的光呢。
更近了,離目標更近了,陳默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看到眼前的一幕,傻眼了。還會有誰呢?
這不是小薛的老婆嘛,欣雪身上的精靈,容不得陳默多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小家夥奄奄一息的趴在那裏,仿佛沒有一絲力氣可以說話。
“快出來,小薛。”陳默趕忙叫出小薛來。
“咋啦!找我這麼急?”小薛有點懶洋洋的說道,最近呆在戒指裏基本都沒活動啥。
“快,你看。”陳默托起奄奄一息的小寶讓小薛看。小薛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良久,小薛才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也不知道,剛剛看到這邊有異常,過來一看就發現她了,發現的時候就這樣了,快救人吧。”陳默說著。
隻見小薛飛走了,過了一會兒,小薛不知道從那裏弄了個小醫藥箱過來,陳默這時候已經把小寶帶回他的營帳了,一把宣掉指揮台上的地圖什麼的,然後把小寶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麵。
然後小薛開始緊張的搶救工作,站在一旁的陳默倒是特別的好奇,這小家夥還真隻能小家夥有辦法救,可他那些工具從那裏來的呢?誒,世界還真是大,無奇不有,尤其是這斯比特,還有種族之分。血液元素之分。
良久,小薛重新回到陳默的視線中。
“陳默老大,麻煩你貢獻點您寶貴的血液給我們家小寶吧。暫時可以說脫離生命危險了,但缺血哦。嘿嘿。”呲牙咧嘴的小薛說道。
“OK,OK,OK,盡管拿去用吧。男子漢大丈夫捐獻點血小意思!”陳默挽起袖子,把胳膊慷慨的伸進了小薛的小手術室裏。隻感覺哢嚓一下,被蚊子叮咬的一樣。然後慢慢感覺自己身上的液體開始緩緩的流出去,陳默則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邊,血液順暢的供應著,不知不覺中睡去。
天黑到天明,小薛儼然像個小護士,忙裏忙外,不時的查看,血液輸入是否發生異常,一會兒換換熱水,給小寶擦汗。一會兒拿個袖珍溫度計,測量測量溫度是否正常,有沒有發燒?一會兒又不知道拆從那裏弄來一個果實殼當浴盆,調試著黑布隆冬的藥水,當這一切稍微好點的時候,小薛拔掉了輸血管,然後將小寶抱到調好的藥水裏麵泡著,細心的為她擦拭著身子。原本麵色慘淡的小寶,在小薛細心的照料下,漸漸開始有了血色。
功夫不負苦心人呐,第二天清晨,當太陽徐徐升起的時候,小寶已經漸漸恢複並且漸漸蘇醒過來。這個時候陳默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小寶,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呢?”小薛關切的問道。
“是不是欣雪出事了?”陳默也緊接著問道。
小寶理了理頭緒說道:“嗯,那次意外遭襲擊後,我們打贏了對手後,半路又殺出一個黑影人,還來不起看他長什麼樣,我們就已經給迷暈了,然後當時,我剛好在用了閉氣的功夫。所以才逃過了一劫,沒有被迷暈,然後我一直藏在欣雪的戒指裏麵觀察著外麵的情況,結果,結果,嗚,結果。。。”
小寶說著說著開始哽咽起來。
“結果怎麼嗎?遇上什麼了?沒關心的,慢慢來說。”陳默安慰道。
小薛又變戲法似的拿出餐巾紙給小寶擦眼淚。
“結果我們被一個大麻袋罩住了,然後被扛起來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然後感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最後扛我們的人終於停下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他們說,欣雪姐姐對他們有利用價值,而柒悅姐姐他們也被關在的離那裏的不遠處。於是他們就開始施術封印欣雪姐姐,並且他們還知道關於那個戒指的秘密,於是我用了替身法,脫身出來,藏在麻布袋的角落裏躲著,我還聽到他們封印完欣雪姐姐後,還派了一個人來混進軍營,不知道要幹什麼?”
“什麼?對方有人混進我們的軍營,而且還不明對方是敵是友?我們居然還不知道?”
陳默暴跳起來說道。
“陳默,冷靜點,這事有蹊蹺,難道斯比特除了我們以外,還有這樣的集團存在?這才是我們最應該關心的,如果我們不是獨立的特殊體,那麼他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要知道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不改變曆史的情況下,帶回欣雪回現世。那麼他們呢?後麵勢力感覺挺龐大的,再回憶一下下,龍田雨澤不也是其中一個嗎?更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好像對你都很感興趣誒?莫非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密謀?而且從小寶的傷勢來看的話,那批人的靈力不是一般的強,絕對都在你我之上?”小薛擺著個柯南獨有的姿勢分析著這些事的可疑點。
陳默看到小薛這個怪模樣,特別的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癡癡的問道。
“呃,那個潛入者是不是個女的?”
“咿,你怎麼知道?”小寶驚訝的說道
“嗬嗬,我們這個軍營上下都是一起出來的,唯一一個中途殺出來的就隻有羅麗敏了,而她選擇出現的樣子的確是讓我挺驚訝的。而且還記得酒吧裏那次嗎?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雖說了解她不深,可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強人,她可不像斯比特裏那樣柔弱。荒郊野嶺的,咋會有流氓追呢?對吧?然後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呢?很奇怪吧?還有上次我們去溶洞找解藥,那陣莫名其妙的濃煙也是我所奇怪的,從羅麗敏的傷勢來說應該是激戰才對,可其他人卻沒有激戰的痕跡,而且那陣迷煙為什麼偏偏把我們都迷倒了,羅麗敏卻沒事?在我們昏迷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得而知了。至少憑這一點來看,對方是敵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沒有趁機把我們一網打盡證明我們對他們來說至少還有可利用的價值。”陳默不緊不慢的說著,沒想到自己的推理才能也還過得去。
小薛說:“嗯,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目前最重要的是確定欣雪被封印在那裏了。小寶,你還記得你逃出來的確切位置嗎?”
小寶說:“不記得了,我隻知道在一個溶洞裏,很冷,然後費了很大的勁才衝破那層靈力結界。”
“冷?溶洞?等等,那不就是我們上次去找解藥的地方嗎?當時我還記得,剛好有兩條路,一熱一冷,那時候我還記得是羅麗敏說,色枯草通常生長在熱的地方,所以寒冷的那條路我們還沒走的,然後小寶剛剛說,柒悅關在離欣雪不遠的地方,我們當時發現柒悅的地方,不也是在那裏嗎?”陳默激動的說著。
“嗯,那麼綜合這些因素,可以肯定龍田欣雪應該是被封印在那個熔洞裏了,那麼我們要不要驚動其他人呢?還有那個羅麗敏,雖說她也是現世的人,並且還是陳默你手下的一名員工,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安的感覺誒。尤其你看看,你的好手下項秋跟程峰別提多喜歡她快了,嗬嗬。”小薛打趣的說道。
陳默說:“嗬嗬,那我們就當不知道咯。繼續該幹嘛幹嘛去咯,哦,對了,一定不要讓人知道小寶的存在噢。”
“那當然,難道我的智商還會比你差哇,哈哈,我跟我家老婆度蜜月去,都確認欣雪的位置了,你還不計劃去救人?可別忘了帶上那個有魔族血統的小兵,封印術可不是誰都解除得了的噢,上次魔魂解穴,那小子可幹的不錯。你就差勁咯,哈哈哈,不過也不能怪你,誰叫你活來活去還是最普通人的血統捏。哈。”小薛得意的說著。突然仰天傳來一陣號角聲。
小薛抱著小寶忽悠一下,還沒等陳默反應過來,早已經藏得沒人影了。
“報,發現柏特軍的蹤跡,正朝我軍衝來。”一小兵手握兵報狼嗆的說道。
“全軍戒備,準備迎戰,帶上各自的麵罩。”陳默毫不猶豫的下命令。
麵罩,是陳默仿防毒麵具做的一個類似於口罩的東西,因為上次中毒的教訓,為了防止對方再使用什麼毒,所以特別製作了一批給士兵防毒,麵罩的材料都用色枯草泡過,而色枯草除了明目清毒外,還有解除疲憊的功效。
“目前外麵什麼情況。”陳默已經穿好盔甲,重新將指揮台擺好。隨後龍田欣悅,項秋,程峰,梅格,柒悅,都已經各就各位的準備就緒的排列在指揮台附近。
“回稟陳少帥,我們已經派出了一隊騎兵出去迎戰,至於具體情況,還得等報告。”
“咿,奇怪,這裏怎麼會出現柏特軍?”陳默擺了個柯南的POSS,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斯比特走路的速度來看,這裏應該離柏特軍所在地還有半個月的路程才對?難道對方那位神秘領導知道我們的攻擊計劃了?提前來埋伏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