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2 / 3)

“有什麼方法快說?”張小涵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來到那碩大的岩石旁邊,範玉豪也跌跌撞撞的走在後麵,順便把項秋也給弄醒了,到了這個時候,隻能夠祈求上帝,奇跡能夠出現了。。。。。。

“還記得我們以前進行過得荒島求生訓練嗎?”黃埔振華突然冷不丁的問道。

張小涵搖了搖腦袋,否決了,她現在除了渾身酸痛以外,實在是很難想起任何特別的記憶,畢竟剛剛那頓恐怖的畫麵在她腦海裏旋轉的次數到現在都覺得心裏惡心得很。兩隻手輕輕了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以緩解自己心裏的壓力。

“所謂求生訓練,分為三個法則,第一個法則是,迅速的檢查自己這邊的人的體力,腦力,以及智力的清醒度怎樣?具體能夠保持多久。第二個法則就是查清楚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對於我們來說有多少生還的可能?盡可能擬定更多了逃生方案,第三,看看自己的現存食物有多少?能夠為此多久?不能夠維持的時候,有沒有其他辦法能夠找到可以食用的水和食物?如果這三條沒有一條有用的話,那可不可以問一下這裏有沒有武功非常高強的人,最好是會鐵砂掌的,砰砰兩下就能吧石塊碎開的。如果都沒有的話,那我就隻能說,我們準備等死吧。。。。。。”黃埔振華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廢話。要是有辦法的話,就不用找你了。靠,想點別的吧。”張小涵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不能保證啊,說不定我們腦袋地上的岩石就是鬆軟的呢?也說不定更裏麵一點就會有有水了啊?至少現在我們還可以聽到一些滴答滴答的水聲吧?找的到水的話,我們活著的機會總是多一些唄。這個地方看似是封閉的場所,不過也未必就一定是全部封死的啊?”黃埔振華撓撓頭說道,因為他剛剛將耳朵貼近洞壁的時候,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些水聲。雖然不能夠保證他們一定能夠獲救,不過至少有水的地方,他們存活的機會也就大很多。

“你是說有水聲?我怎麼沒聽到啊?”張小涵撇了撇嘴說道,然後也學著黃埔振華的樣子,把耳朵貼在他剛剛貼過的岩石壁上仔細的聽著。

黃埔振華沒有理會張小涵的話,繼續這邊走走停停敲敲,然後跟老鼠似的豎起耳朵聽回聲,那小心翼翼程度好像是生怕錯過什麼細節性的東西一樣。

突然黃埔振華叫住正全神貫注的把自己耳朵貼在岩石壁上努力想聽到水聲的張小涵說道:“我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忙,就在這個地方,你們聯手,想想辦法怎樣在保證其他岩石不會產生連鎖反應的時候掉下來砸死我們的前提下,在這個位置開一道一人大小的小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別有洞天的。”

黃埔振華來回的敲打了一下某一處的岩壁,發現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比較實的,隻有小部分的地方敲過去的回音是有些空蕩蕩的。根據這種聲音的細微差別,他就知道這裏麵一定別有的洞天,可是畢竟這個洞裏麵是完全封閉的場所,要是猛然的使用武力打開的話,很可能會產生連鎖反應,說不定到時候自個兒被活埋了都有可能。

“我們?”張小涵驚訝的看著黃埔振華。心想這家夥又在搞什麼鬼?居然要我跟範玉豪合作?

“對,就是你們?難道你們想被活埋嗎?”黃埔振華指了指某一處岩石,咧嘴說道,“如果不能夠辦到的話,我可不保證我們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張小涵凝神望了過去,然後集中精神開始打量起那塊岩石來,洞壁看起來比較光滑,但是當手摸上去的時候,卻有些細小的摩挲硌得手掌有些微微生疼,洞壁的上方雖然看上去是一片黑暗,不過如果使勁往這上麵敲的話,不敢保證那從那塊黑暗的上空不會掉下某些硬物來。

“現在聽我指揮,小涵你的‘碎雪”還在嗎?玉豪兄,你的那把扇子還在嗎?”黃埔振華驚喜的看向他們兩個。

“都在。”

“那就好,玉豪兄你嚐試一下用扇子的側邊反射光線到洞壁上麵去看看上麵的情況是怎樣的,有沒有特別容易掉落的石塊?還是上麵跟下麵是一樣的光禿禿的?小涵,你就用你的‘碎雪’勘測一下周圍有沒有金屬的反應?”

“嗯,我試試。”

當年範玉豪那把扇子是張小涵專門設計了一個可以反光的材質來做扇柄的,那個時候隻是因為惡作劇,好在一大群人當中準確無誤的找到範玉豪,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裝置,現在在這裏卻起了這麼大的用處。

碎雪的天性就是個導體,它裏麵蘊藏著一股讓人猜不透的力量,如果引導運用得當的話,能削鐵如泥。

張小涵拿著碎雪揮動了好一陣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反而自己到累的趴下了。而範玉豪那邊雖然能夠成功的將一點點光線反射散去,不過那畢竟不是手電筒,能觀察到的範圍非常的狹小。功夫不負有心人,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掃射過程中,總算是摸清了上麵黑暗部位岩石的形態,果然還是跟下麵是一樣的。比價光滑。那就好辦多了。

“準備集中精力,要開始了。”隻見換購振華做好架勢以後,開始發布命令。

“一,二,三,準備,發射。”

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猛烈的顫抖了起來,讓他們四個人都沒有來得及站穩,範玉豪慌忙之中頂住後壁,穩住了自己和搖搖欲墜的張小涵,黃埔振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一個狼嗆,直接撞到了岩壁上,摔得鼻青臉腫的。

“嗚,我的頭啊。。。。。。”黃埔振華自己蹲在角落裏抱著自己的頭顱,痛苦不已,差一點兒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想當然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夠輕易流淚呢?於是忍著的眼淚在眼睛裏麵打轉轉。硬是沒有尷尬的流出來,看的一旁的範玉豪和張小涵哭笑不得。

岩洞裏除了剛剛那一擊發生了一次劇烈的顫抖以外,沒有再發現有其他意外情況發生了,那一小塊石壁也很順利的破開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小口子,頓時一股新鮮的空氣從裏麵吹了進來。涼涼的風打破了原本有些悶熱的岩洞裏的高溫。

“耶,我們成功了。”張小涵做了一個‘V’字型的手勢,歡呼雀躍的說道。

“理論上是的,不過不保證沒有後遺症或者其他意外的發生呦。”黃埔振華繼續抱著疼痛的頭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直到此刻,張小涵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好好的舒一口氣了,這才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伴隨著渾身那難以抑製的酸痛,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困難的呼吸了幾下以後,便開始覺得頭暈目眩的癱倒在地上。

終於獲救了。

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範玉豪那厚實而舒服的背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張小涵總感覺那雙怒視她的眼睛眼睛,不僅僅是充滿著一種無限的哀傷,更多的感覺是有一股似曾相識的親切感。它是那麼的善良,怎麼會遭如此毒手呢?

張小涵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當還是戰戰混混的說了一句:“呃,也許它原本不是一條龍吧?隻是暫時長的有點像而已?又或者,呃,又或者是某個試驗的失敗品?”

“什麼?不是龍?試驗失敗品?怎麼可能?難道是洪明智那幫人搞的鬼?”範玉豪疑惑的說道,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是不是洪明智搞的鬼我就不知道了,隻是那條龍的身影,以及瞪我的眼神我都感覺有一種很強烈的親切感,好像似曾相識,就好像當年被膽膽驚恐萬分的看著一樣。”張小涵微微晃著腦袋,好像仔細的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然後又非常肯定的說道:“是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膽膽無助的看著我一樣。”

“什麼膽膽?”範玉豪一驚,心頭不僅開始冒冷汗,該不會是那條嚇得自己半死的愚蠢的小蛇吧?它怎麼會變成這樣?

“膽膽?什麼東西啊?”黃埔振華和項秋異口同聲的問道,敢情張小涵以前還自己養過龍?這麼厲害?不太相信的眼神一直強烈盯著張小涵,期待從她的嘴巴裏獲得更多的信息。

“呃,說道膽膽,我還真不知道它現在過得還好不好,師父又出來了,它一個蛇在深山老林裏會不會很寂寞,又或者已經被居心不良的人抓走了?還是安靜的在等我回去呢?”傻乎乎的張小涵,搖晃著腦袋在那裏想了大半天,沉溺在自己的回憶中,喃喃自語,似乎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忘了周圍的人。

“喂,喂,喂,想太遠了吧?講重點。”範玉豪看到這丫頭又開始想入非非了,趕緊打斷道。還特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用手臂擺了個大大的叉。

“啊哦,其實膽膽是我當年還在青山居人住在一起的時候,收養的一條深山老林裏的青尾蛇啦。雖然剛剛我們看到的那條所謂的龍要比膽膽的身體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整個外貌上看過去幾乎都沒有一點是相像的,不過那一種眼神,是真的很像很像膽膽的。”張小涵用誠懇的眼神,水汪汪的跟大家說道。本來她也有些懷疑是自己的幻覺的,不過剛剛回憶起關於膽膽的點點滴滴,讓她不知不覺的非常肯定了。因為一條蛇可以發生任何變化,但那雙眼神,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就好像人一樣。無論再怎麼偽裝,那雙眼睛總是騙不了人的。

眾人恍然大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可是,你們所說的膽膽是一條蛇啊,還是一條青尾蛇呀?怎麼可能是剛剛看到的那條酷似龍的東西呢?莫非。。。。。。”項秋還是怎麼找也不能將一條青尾蛇,跟剛剛那隻凶神惡煞的,泛著金色的‘龍’聯係起來。

“呃,我記得最後一次在一起的時候,剛巧是遇到範兄的時候,那時候,就不知道為什麼被一群不知道那裏來的,打又打不死的人給包圍了,似乎對方的目的就是想抓它的,至於抓它做什麼用我就不知道了!”張小涵回憶著說道,雖然那一次沒有抓到膽膽,但也把膽膽這麼得夠嗆了,狗娘養的東西。居然用硫磺。

“這倒是。以前雖然意識到了這層危險,不過當時發生了太多的意外了,以至於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匆匆忙忙的出來的,如今青山居人和清水婆婆都沒有在山裏了,如果現在要是有人要去抓那條蛇的話,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小涵的猜測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範玉豪,用手指輕輕的刮著下巴,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與膽膽隻有過一麵之緣,還差點被它給嚇死,突然間竟然為了這條蛇深深的擔心了起來。

想起剛剛還和自己同時藏身在樹下的情景的時候,不禁覺得好笑。咦?怎麼如此近距離都沒有發現我們呢?難道?

“難道它的聽覺跟嗅覺都出現了嚴重的毛病嗎?要不然我們如此的接近它,它竟然都毫無察覺?而且就算是聽不到我們的腳步聲,也應該聞得到我們身上的氣味啊?怪不會死鼻子也被人揍歪了吧?”張小涵擔憂的說道。無緣無故的被人抓了起來也就算了,還把自己搞成了這副人龍不像龍,蛇不像蛇的怪模樣?還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從那些抓住它的人的手中逃脫出來了,卻又麵臨著一個這麼陌生的環境,一邊還要忍受著饑餓的感覺,一邊還要提心吊膽的四處躲藏,一邊還要忍受著傷口的痛苦,仿佛這個世界,天大地大,卻沒有一絲自己的容身之所,何其的悲涼,怪不得剛剛眼神裏透漏著那一股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