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稱大哥的人冷冷的說了一句:“做夢去吧!”
“喂!大哥,你真不會是見死不救吧?好歹我們也同床共枕了十幾個年頭了吧?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兄弟我。。。。。。”
“好啦,三弟,你就別惡心大哥了。瞧你那熊樣。”
範玉豪心中暗暗驚訝道:這幾個人聯手真的能打敗逍遙風?那我等會兒跟他們交手的話,還不死翹翹?雖然更有跟逍遙風交過幾次手,更何況人家現在已經投靠到了陳默這邊來了,暫且不說是真投降還是兵不厭詐,逍遙風總的實力來說,是不容忽視的。
想到這裏心裏頓時沒有了主意,想趁機逃跑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可一想到,青山居人要是先被他們發現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了。
無奈之下也隻有碰碰運氣了,於是乎暗暗運氣了自己的護體真氣,放鬆放鬆四肢,做好一但被發現,就進入最佳的決鬥狀態和最快的逃命速度的準備。
此時那是四個人已經走近了自己五十米範圍以內了,隻見那個叫四弟的人停了下來,用眼睛掃射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後叫道:“媽的,羅麗佳說的小子跑那裏去了,走了這麼久,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範玉豪聽到這裏,連忙握緊手中的劍柄,準備隨時出擊。
“對啊,我們都快走了大半個林子了,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發現估計還藏在這片草原上了吧?你看這草多深呀,別說蛇了,就算是臥倒幾個人,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什麼呀?更何況是兩個人一條半殘廢的蛇呢?”叫三弟的人舉目四望,企圖發現一些什麼風吹草動的。
範玉豪一邊警惕性的注視這他們的動向,一邊下意識的摸摸身後的那一片鬆軟的泥土,突然心中一震,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就連人帶劍翻了個大馬哈,身子骨已經不受控製朝一邊倒了。
隻能感覺到幾道淩厲的寒風從自己的臉上刮了過去,身後的泥土嗖嗖幾聲輕響,似乎被什麼尖銳而細長的東西插了進去。該死的,不會又遇上倒黴的弓箭手了吧?想起剛才跟羅麗佳同夥的那對弓箭都是自己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把握住了正確的時機才能摧毀掉的,如今眼前的這個,顯然比剛剛那個要高明得多?怎麼著也不可能讓自己輕易的毀掉武器的。
“二哥,好箭法,射中了也!”三弟淡淡的笑道。
“不,沒射中。。。。”二哥不以為然。
“可我明明看到他有倒下去啊?呀,那小子居然還能動也?看來功夫還不錯嘛?至少不是個草包。”三弟憤憤不平的說道。
範玉豪一陣頭皮發麻,藏得這麼好還被人瞄準了,可見對方的眼力不是一般的好,果然。。。。。
“大哥,看看他現在在那裏。”二弟趕忙急切的問道。
“注意了,在我們的左側是五十米的地方,正在向右邊急速轉移,每秒鍾大概是六米的速度。。。。。。”
範玉豪暗罵了一聲,剛想轉身回擊的時候,體內真氣猛然一滯,身體在原地頓了頓,熱愛後就看到數道白光朝自己這個放下一閃而過,又是嗖嗖兩下插進了泥土裏。
第一回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範玉豪的手心窩子裏,早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水。來回的在衣服上麵蹭了兩下,心中早已是冷汗直冒了。
等靜下心來以後,回想起來剛剛的那一幕。咿呀,不對啊,馬上就發現了疑點,自己的整個身體明明是完全掩飾在土坑裏麵,而且剛才的行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來,對方是怎樣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呢?難道有透視眼不成?而且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白光,我怎麼會沒發現就已經射到我跟前來了呢?真是匪夷所思呀。
卻聽見那個叫三弟的說道:“二哥,這小子的輕功和內力都了得呀,都能夠輕易的知道你箭會射到那裏去?還有功夫提前躲開,了不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呢。”
“哈哈,二哥啊,想不到你的奪命劍也有失手的時候呀?真想不到呀?趕明兒回去叫師父幫你好好調教調教,指導指導,哎,要是到上次師父心血來潮的想訓練我的求生能力的時候,直接開船把我送到一個荒島上麵自生自滅,差點沒把我折騰死呀。”四弟幸災樂禍的說道。
“哎呀,四弟啊,二哥那不叫失手那,奪命箭怎麼可能會失手呢?隻能說是那小子的輕功和內力太強了,這才能夠躲過去。”三弟趕忙幫著二哥說道。
四弟有些生氣的說道:“二哥啊,你到底給了三哥什麼好處啊,害得他都這麼處處的幫著你,哼,沒射中不就是失手嗎?這還有什麼好爭辯的。怎麼老幫你啊,再這樣下去我可要吃醋了,想當年我們可是同床共枕了。。。。。。”
二哥沒好氣的打斷道:“好啦,都給我閉嘴!”
範玉豪剛想趁著他們分神的機會,偷偷溜走的,哪知道身體才剛剛一動,身旁便又多了幾道白光埋進了土裏麵。嚇得他連忙縮回了原地。雖然知道現在隱蔽已經沒多大的效果了,但有個遮擋的東西,總比沒有一個的強,所以運用真氣護體,然後盡可能的藏在的土堆裏麵。還沒等他換上一口氣。
就聽到三弟扯著嗓子叫道:“小子,快給我滾出來,我們都沒有想殺你的意思,隻要你們交出那條變異的青尾蛇,我饒你不死,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四弟也跟著起哄道:“對啊對啊,我們沒想過要你們的命的,不要獨吞嘛。好歹也給我們留個蛇尾啊蛇膽啊什麼的啊,聽說青尾蛇很滋補的耶,而且這條蛇還是經過特殊藥材處理的,味道一定不錯的啊,不如咱們一起。。。。。。”
“四弟啊,瞎說什麼呢?你要是敢吃了它,還不怕師父把你給活剝了呀?”
“嘿嘿!反正已經半死不活了,我們不如就說它死了好了,帶回去恐怕都要臭了,不如慰勞我們幾個的肚子嘛,你說怎樣呢?既然夢寐以求的變異蛇都已經死了,師父總不可能還要在損失一個這麼聰明可愛的徒弟吧?哈哈。。。。。。”
大哥對著三弟說道:“三弟啊,別理那個白癡,要是他在危言聳聽的話,你就幫我把他那張臭嘴給封起來。省的耳根子清淨。還有二弟啊,別跟那小子廢話了,在給他三秒鍾,如果他在不出來的話,你就一箭射死他算了,然後我們在去找蛇。別浪費時間了。”
範玉豪聽得頭皮又是一陣發麻,投降也不是,不投降也不是,打又打不贏,跑又跑不掉,隻得扔掉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雙手說道:“別射,別射,我出來了,我隻不過是聽說這一帶有一種非常難找的藥材可以治療我姐姐的病,所以,我才半夜三更的還在上麵找的,並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什麼蛇是什麼東西啊?”
剛走到土坑上就聽到青山居人的密室傳音的聲音:“玉豪世子,他們都是無極門吳道子的徒弟,那家夥剛剛使用的是奪命箭,此箭一出,瞬間殺人於無聲,所以你才聽不到它的聲音,還有發現你隱藏的那小子,應該是火眼金睛,它能夠忽略白天黑夜等任何影響人視力的因素,根據人身上反射的一種極為細致的光線捕捉到位的話,就能夠迅速的看到你在那個位置,以及你的行蹤,如果不先除掉那家夥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也會被他們發現的,還有千萬別惹到那個叫四弟的人發威,那樣的話,我估計我們兩個今天都很難完好無損的從這裏逃走。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呀。。。。。。。”
看著那四個人開始慢慢畢竟自己,範玉豪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奪命箭,火眼金睛,躲那都沒用,早知道就不逞強了,趕緊腳底抹油開溜的好,簡直不要命了。
這個時候,那四個人已經離範玉豪隻有十來米左右了,範玉豪額頭上的冷汗都開始冒了出來,真擔心稍微一個不留神就讓對方識破了自己,然後一命嗚呼了。
那個叫三弟的家夥上下打量了一下範玉豪。然後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盯得範玉豪心裏直發毛了,突然開口問道:“你就是打得羅麗佳滿地找牙的家夥?”
範玉豪裝傻充嫩的說道:“啊?什麼?羅麗佳?”
“呃,就是那個長相有些怪異的,又凶拉吧嘰的女人,長長的銀色頭發。”那個叫四弟的憑著自己的記憶,在那裏雙手比劃著什麼似的。
“啊,大哥啊,我真的隻是迷路了而已,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什麼佳的在那裏!”範玉豪故意可憐兮兮的樣子,希望他們真的能夠相信自己是迷路的小孩。
四弟扭頭對三弟說道:“嗯,應該不是這小子吧,你看那衣襟都濕了一片了,估計是爬山給爬出來的汗。兩腿還沾滿了泥巴。也不像是羅麗佳說得那樣眉清目秀的呀?應該不是他吧?”
“大哥啊,你看這小子就這麼一個人在這裏,而且武功又那麼高,連奪命箭和火眼金睛聯手,都沒有辦法將他置之死地,而且行蹤非常的可疑,偏偏在羅麗佳告訴我們的這個方向出現,就連時間也差不多,你不覺得這件事也太巧合了一點兒嗎?”三弟指著範玉豪說道。
範玉豪趁著夜色,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那個三弟一眼,然後立刻用一副更加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四弟,希望這個四弟再幫自己說說好話。
可惜那個大哥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把那個四弟的話給聽進去了,唰的一下,從背後抽出兩把彎形大刀,在月色下顯得特別的晃眼。然後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同夥在那裏?不然你這胳膊兒就逢想要了。”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別殺我啊?我真的隻有一個人在這裏啊,你們饒了我吧?我還要繼續給我姐找藥去呢?”範玉豪故作害怕的脖子朝後麵縮了縮。
“小子,你當我們都是白癡嗎?大半夜的,連什麼草都看不清,還找的到藥?”大哥指著一臉愕然的四弟,然後又對我惡狠狠的說道:“再不給我老實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道寒光開始逼著脖子越來越近了。
“我真的是。。。”還沒等範玉豪把想好的話說完,隻見眼前的刀子一環,右邊胸膛處的衣服,就已經破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了。涼風嗖嗖的跑進來了,還得範玉豪不由得打了個囉嗦。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還這麼死鴨子嘴硬的話,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叫大哥的人伸手將範玉豪的下巴抬了起來,眯著眼對著他說道:“說,你的同夥跟那條蛇到底藏在那裏去了?”
範玉豪驚愕得有些瞳孔放大了,明晃晃的彎尖刀子,就這麼近在咫尺了,薄弱的刀身在月光下竟反射著一股清涼的寒光,就好像被賦予了生命一樣的靈活的在自己的脖子周圍自由的遊走著,可以赤裸裸的感受得到來自刀身的那種對生命的威脅,卻又絲毫沒有感覺到皮膚有被劃傷。
隨著呼吸一頓,真氣同時停滯在體內,然後閉氣,隻有一點兒微弱到無法察覺的脈搏,渾身一陣輕鬆,然後順勢朝後倒了下去。
記得某次和小涵閑聊的時候,小涵說到過:“如果敵人是我們的好幾倍,而又非要將我們置之死地不可的話,我們可以嚐試著裝死,兵不厭詐。”
果然,四個人當中有兩個人就連聲發出了驚叫,特別是那個叫四弟的說道:“大哥,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明明隻是個迷路的家夥嘛,看把人家嚇得,不嚇死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