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2 / 3)

“笨蛋加白癡,你懂個屁啊,要是不嚇他的話,他怎麼能夠說實話呢?”

不知道是誰的手來探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讓後摸了摸脖子的頸動脈。接著就聽到某人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沒死,隻不過暈過去了。”

這個人還沒來得及的多走幾步呢,就聽到有人猛叫:“小心!”

連身體都還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人擊暈了,然後來人反手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活生生的做了護體擋板,害得其他三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回,範玉豪可是心中大喜,有人質在手的話,就不怕被莫名其妙的偷襲了,況且這個人質還是火眼金睛,這下總沒有人能夠輕易的猜出他的行蹤來了吧?更何況是那神不知鬼不覺的奪命箭呢?

隻要輕輕的將人質擋在自己的眼前,來進攻的人,就不得不將已經殺出去的招式,活生生的給吞了回來,然後拚命架住自己猝不及防的刀勢。

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練雙手刀的有個相當大的機會,就是兩個手的靈活地一定要差不多,如果一個弱一點,一個強一點的話,這樣攻擊的時候就會在對手麵前露出很大的破綻。而現在看看這個耍雙刀的大哥,很明顯,他右手的靈活度顯然沒有左手的高,也就是說,他的破綻肯定是在進攻的時候,左手那個位置,有某個區域是空白無防守的,隻要把握住了力道跟機會的話,一舉將他擊敗的話,憑範玉豪現在的功力,應該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範玉豪得意的笑了出來,猛地將昏迷的家夥向前拋了出去,同時順手抽出了他腰間的那把劍,一招落葉紛飛立刻掃了出去,掩護住自己飛速退後的身影。

本以為其他三個會如狼如虎的追上來,卻出乎意料了,那三個人居然一個都沒有過來追自己,反而是全部都圍在了那個有火眼金睛被自己打昏迷了的家夥的身邊,直到自己退出了好幾百米遠都沒有一個人有功夫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弄得範玉豪不覺又一陣頭皮發麻。

隻見那四弟抱著他,用手試探著他的鼻息,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沒事,隻是睡著了,嗬嗬。”語氣中似乎還帶有幾種頑皮的語調。

“。。。 。。。” 範玉豪看到這一幕,感覺相當的無語。

“呀,剛才差點嚇死我了,還以為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呢,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哥也跟著鬆了口氣,扭頭瞪了範玉豪一眼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要是我兄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此時沒有了那火眼金睛的威脅,範玉豪的心情就猶如春天盛開的一朵花兒一樣,別提有多麼高興了。

“哼,逍遙派的逍遙風現在就在我們的軍營裏麵,已經和我們握手言和了,而那條蛇名叫膽膽,本來就是我們家養的動物,憑什麼要讓你們抓走,而且現在還搞得它蛇不像蛇,鬼不像鬼的,你們還好意思來我這裏搶啊,就算是逍遙風為了某種利益送給你們的,那也是從我們這裏偷盜過去了,你們沒有資格來跟我爭奪這條蛇。我今天是一定要把它帶回去的。”

範玉豪信誓旦旦的說著。

那個叫四弟的卻衝著範玉豪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非也,首先這條蛇本來就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的動物,就算它曾被你們收養過吧?但現在它已經變成一種變異蛇種了,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青尾蛇變異蛇種啊?你們也不能夠占為己有,況且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隻要你實力夠強大,為何還怕我們會搶掉你的蛇呢?嗬嗬,兄弟啊,說句實在的,我們也不想跟你搶,可是我們的師父一定要我們把這條新型物種帶回去研究,沒辦法呀?要不,你把我們都打暈了吧?這樣我們也好向師父有個交代,對不?”

範玉豪正準備散去挨個把他們敲暈的時候,步伐才邁到一半,卻聽到大弟無奈的對著四弟說道:“喂,你不會真的想這樣吧?要是師父聽到的話,非被你氣得吐血身亡不可。”

四弟仰天長笑道:“非也非也,那也得看他真正有沒有這個實力啊?不然的話,我們把他先敲暈了,然後在把那個初次出任務就睡著的家夥給弄醒了後,我們在用火眼金睛掃射出那條蛇的蹤跡得了。你們覺得哪種方案好,就用哪種唄?”

“你。。。。”範玉豪有些氣憤的指著那個還在呲牙咧嘴的四弟。

“怎麼?小子你不敢了呀?剛剛氣焰有那麼囂張?別以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哼。”四弟突然換了一種口氣嚴厲的說道。

範玉豪心裏一沉,看來今天這一場惡鬥是在所難免的了,如果不是跟對方處在敵對的位置,他還真想跟無極門的徒弟交個朋友,畢竟現在魔道盛行,天下蒼生民不聊生,而無極門這個門派亦正亦邪,如果拉攏得當的話,必能為正派所用,造福武林。

見對方口氣硬了起來,範玉豪自己的語氣不得不軟了下來,畢竟現在的攻勢,自己就算武功在高也不可能能夠一舉將他們全部製服,而且還是那種毫發無傷的,於是,笑著說道:“嗬嗬,是啊是啊,在下本領哪能有那麼高呢?還要將你們全部擊暈的同時還要保持毫發無傷。要是其中有一個傷了的話呢?恐怕小弟都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走出這裏了吧?不過你們要找的那條蛇,雖然現在在我們手裏,不過剛剛那場跟羅麗佳的激戰中,一個中年男子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麼箭,他毫不猶豫的把那隻箭插到了那條蛇的中間了,所以那條蛇現在就算不死也隻有一口氣在了。這是我們家涵涵最心愛的膽膽,所以不管還能不能救活它,我都要盡力的把它帶回去,試問誰沒有心肝寶貝呢?要是自己的心肝寶貝被人殺害了,我想誰的心裏都不會爽的吧?所以也請各位大哥體諒體諒小弟的難處。”

“呃。那既然如此的話,你有你的難處,我也有我的難處,反正蛇也傷的不輕了,估計也救不活了,不如將它一刀兩斷,然後我們各自一半好了,這樣你既可以帶個半截回去討好你的心肝寶貝小涵,我們也可以帶個半截回去孝敬我們的師父嘛,你看多好,一舉兩得也,哈哈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四弟呲牙咧嘴的笑著說道。

“你。。。你別欺人太甚!”範玉豪漲紅了臉說道。

“不滿意啊?不滿意還想充什麼英雄?有本事先過了我們這關在說。”四弟唰的一下擺好自己的架勢。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隻見他拖劍而行,所經過之地,都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速度開始越來越快,快到連範玉豪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招式,卻已儼然從百十米的地方躍入他眼前了。

然後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感覺到一股巨大而強勁的風力好講將自己團團圍住了一般,天旋地轉,找不到一個可以突破的口子,那感覺就好像被包裹在了龍卷風裏麵一樣,似乎稍微動一下就有可能被席卷進某個漩渦一樣。

此時的範玉豪額頭上的青筋已經變得分外明顯,漲紅的臉色,以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雙目緊緊的鎖住了一個方向,身體立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似乎等待著某種奇跡。

突然聽見‘嘭’的一聲清脆的兵器交碰,劍法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隻見範玉豪一個狼嗆,朝後推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淩亂的步伐,胸中翻騰的氣血還是止不住的令他吐出了一小口鮮血。還好對方沒有在跟進來個連擊,不然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傷上加傷了。利用這短暫的十幾秒時間,範玉豪竭力壓製住了體內受影響的翻騰的血氣。

倒不是四弟來不及二度跟進連擊,隻是確實已經沒有了那個精力了,此刻,他也在範玉豪那種反衝擊的力道下,一個踉蹌落地,而停止了自己的進攻,過了好一會兒,體內淩亂的喘息聲才得以平靜下來,不禁自歎道:“好快的劍呀,這家夥還是不是人啊?”

“沒事吧?”

“哈哈,你該不會是像二哥一樣失手了吧?還是你不削於跟這小子動真格的呀?本來自己占上風的,怎麼轉眼間反而自己被震退了好幾步?”

“嗯,沒事,去你的!就知道嘲笑人,有本事你自己來呀?難怪這家夥看得出來我的招數,搞了半天我還低估了對方了,至少他的劍比我的招數要快很多。所以這一招我承認自己輕敵而搞得甘拜下風。”雖然四弟感覺自己的手到現在都有些在發抖,不過從心底的佩服範玉豪的破陣術,劍法之快令人乍舌。

範玉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有那麼誇張的快嗎?我怎麼感覺是你太慢了,要是你來個連擊的話,我非死不可了,在下還得多謝這位仁兄不殺之恩呢?”然後,謙虛的將劍豎起來握在手中,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呦嗬,還聽懂的哄人的嘛,是個君子,有點兒本事,如果現在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的話,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呢。”四弟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那種笑意是出自內心真正的笑意,不含半點虛偽與做作。

“同時天涯淪落人呀,相逢何必曾相識呀,不如閣下幾位就當沒見過在下好了?放我們一條生路怎樣?朋友嘛?不是不應該自相殘殺的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好是武鬥化成文鬥,文鬥化成不鬥。

還未等範玉豪的殷勤獻完,四弟又接著說道:“是啊,正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如你也把蛇交出來吧?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直接帶著蛇走人好了,也省的傷了這份情意的和氣不是?”

範玉豪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本意真的不是想要跟你們爭它的,可是你們要抓的那條蛇那麼湊巧的是我們家涵涵的,要是我把它拱手讓給你們的話,不用你們來殺我了,我就被極有可能已經被剝了一層皮了,小弟雖然與你們不曾相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說也說了,多少算是有些交情在了吧?你們總不可能看著小弟見死不救吧?”

“噢,還有這一層原因在呀?”

“那當然咯?要不然誰願意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抓什麼破蛇呀?”說道這裏,範玉豪還故意擠眉弄眼的以表示自己為了某人的無奈,博取同情,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打敗這四個家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既然打也不行,跑也不行,隻能試試求和了。

“莫非你也想要那顆獨一無二的蛇膽?”

“蛇膽?”範玉豪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據說那條青尾變異蛇的蛇膽,經過八八六十四種珍貴藥材,在冰寒,溫熱的交替環境中再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有清神明目的效果,他若誰能得到它的話,不管眼睛有什麼疾病,都可以治愈。不過藥力要發揮到最大的效果的話,必須是從活的蛇的口中取出來,這當中,還得讓那條蛇心甘情願的願意奉獻出來才行,要是強行取出來的話,那藥效就要少了一大半去了。”四弟不緊不慢的說道,雖說對方現在是自己的敵人,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說那麼多,但總覺得跟這小子有點兒說不出來的緣分在。

“是的,我們師父剛巧最近就有些老眼昏花了,雖然我們知道逍遙派是借助這個機會來討好師父的,好走不走,偏偏要在快把那條破蛇送到的時候卻讓它給跑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哼,那家夥從來都是心眼很多的。”三弟也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