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欺人太甚!”範玉豪漲紅了臉說道。
“不滿意啊?不滿意還想充什麼英雄?有本事先過了我們這關在說。”四弟唰的一下擺好自己的架勢。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隻見他拖劍而行,所經過之地,都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速度開始越來越快,快到連範玉豪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招式,卻已儼然從百十米的地方躍入他眼前了。
然後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緊接著感覺到一股巨大而強勁的風力好講將自己團團圍住了一般,天旋地轉,找不到一個可以突破的口子,那感覺就好像被包裹在了龍卷風裏麵一樣,似乎稍微動一下就有可能被席卷進某個漩渦一樣。
此時的範玉豪額頭上的青筋已經變得分外明顯,漲紅的臉色,以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雙目緊緊的鎖住了一個方向,身體立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似乎等待著某種奇跡。
突然聽見‘嘭’的一聲清脆的兵器交碰,劍法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隻見範玉豪一個狼嗆,朝後推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淩亂的步伐,胸中翻騰的氣血還是止不住的令他吐出了一小口鮮血。還好對方沒有在跟進來個連擊,不然現在的自己恐怕早就傷上加傷了。利用這短暫的十幾秒時間,範玉豪竭力壓製住了體內受影響的翻騰的血氣。
倒不是四弟來不及二度跟進連擊,隻是確實已經沒有了那個精力了,此刻,他也在範玉豪那種反衝擊的力道下,一個踉蹌落地,而停止了自己的進攻,過了好一會兒,體內淩亂的喘息聲才得以平靜下來,不禁自歎道:“好快的劍呀,這家夥還是不是人啊?”
“沒事吧?”
“哈哈,你該不會是像二哥一樣失手了吧?還是你不削於跟這小子動真格的呀?本來自己占上風的,怎麼轉眼間反而自己被震退了好幾步?”
“嗯,沒事,去你的!就知道嘲笑人,有本事你自己來呀?難怪這家夥看得出來我的招數,搞了半天我還低估了對方了,至少他的劍比我的招數要快很多。所以這一招我承認自己輕敵而搞得甘拜下風。”雖然四弟感覺自己的手到現在都有些在發抖,不過從心底的佩服範玉豪的破陣術,劍法之快令人乍舌。
範玉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有那麼誇張的快嗎?我怎麼感覺是你太慢了,要是你來個連擊的話,我非死不可了,在下還得多謝這位仁兄不殺之恩呢?”然後,謙虛的將劍豎起來握在手中,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呦嗬,還聽懂的哄人的嘛,是個君子,有點兒本事,如果現在我們不是敵對關係的話,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呢。”四弟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那種笑意是出自內心真正的笑意,不含半點虛偽與做作。
“同時天涯淪落人呀,相逢何必曾相識呀,不如閣下幾位就當沒見過在下好了?放我們一條生路怎樣?朋友嘛?不是不應該自相殘殺的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好是武鬥化成文鬥,文鬥化成不鬥。
還未等範玉豪的殷勤獻完,四弟又接著說道:“是啊,正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如你也把蛇交出來吧?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直接帶著蛇走人好了,也省的傷了這份情意的和氣不是?”
範玉豪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我本意真的不是想要跟你們爭它的,可是你們要抓的那條蛇那麼湊巧的是我們家涵涵的,要是我把它拱手讓給你們的話,不用你們來殺我了,我就被極有可能已經被剝了一層皮了,小弟雖然與你們不曾相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說也說了,多少算是有些交情在了吧?你們總不可能看著小弟見死不救吧?”
“噢,還有這一層原因在呀?”
“那當然咯?要不然誰願意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抓什麼破蛇呀?”說道這裏,範玉豪還故意擠眉弄眼的以表示自己為了某人的無奈,博取同情,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打敗這四個家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既然打也不行,跑也不行,隻能試試求和了。
“莫非你也想要那顆獨一無二的蛇膽?”
“蛇膽?”範玉豪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據說那條青尾變異蛇的蛇膽,經過八八六十四種珍貴藥材,在冰寒,溫熱的交替環境中再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浸泡,有清神明目的效果,他若誰能得到它的話,不管眼睛有什麼疾病,都可以治愈。不過藥力要發揮到最大的效果的話,必須是從活的蛇的口中取出來,這當中,還得讓那條蛇心甘情願的願意奉獻出來才行,要是強行取出來的話,那藥效就要少了一大半去了。”四弟不緊不慢的說道,雖說對方現在是自己的敵人,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說那麼多,但總覺得跟這小子有點兒說不出來的緣分在。
“是的,我們師父剛巧最近就有些老眼昏花了,雖然我們知道逍遙派是借助這個機會來討好師父的,好走不走,偏偏要在快把那條破蛇送到的時候卻讓它給跑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哼,那家夥從來都是心眼很多的。”三弟也不滿的說道。
“害得我們大半夜的在外麵喂蚊子。”大哥也補充了一句。
隻有二哥,非常冷靜的站在那裏,雙手握著自己的武器,準備好隨時備戰。
“莫非你也想要。。。。”四弟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看似漫不經心的,其實在話語中早已隱藏了一股內力,正咄咄逼人的想要呼之欲出了。
“沒,沒,隻是,膽膽確實是涵涵從小到大的玩伴,別的蛇我都可以協助你們一起去抓,藥材我也可以幫你們去找,隻是求求你們放過這條蛇吧?我不管什麼蛇膽有什麼功效,反正我是要定它了。”範玉豪趕緊打斷道。
“哼,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子,看招。”三弟是個急性子,他早就想發出這一招將對方製住了,隻是苦於其他兄弟們太囉嗦了。
“。。。 。。。”範玉豪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
老老實實的說道話呢,必然暴露青山居人他們的行蹤了,可是要繼續撒謊,說些不太實際的話的話,估計,要比現在死的慘。那個帶紅毛的四弟,眼神盯著自己分明就好像是盯著一塊獵物一樣,惹惱了他,估計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毫發無傷的走出這裏了。
就在這個短暫的話語間,三弟的身形突然一下又消失了,好快的速度,範玉豪全身每個毛細孔都開始戒備起來了,暗暗運動體內的真氣,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一種淡淡的保護圈,以防止敵人的一個突然襲擊,讓自己猝不及防。剛剛的那一番廢話總算是沒有白說,至少拖延了足夠的時間來讓自己恢複體力和真氣。
渾身開始放鬆,隻見漫天飛舞的刀影虛虛實實的如落葉般橫豎掃來掃去,就好像自己現在已經處在一個刀林中一樣,每一把刀都好像在散發著一種亮點,晃得眼睛有點生疼,而不太敢睜開,這是範玉豪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勁的敵人,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分鍾了,他猜不透對方到底要幹嘛?是想使自己暫時喪失視覺能力以後,再來一個致命的一擊呢?還是和剛剛一樣,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淩厲的刀鋒,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卻沒有讓皮膚有一絲損傷。
範玉豪微眯著雙眼,靜觀著每一個角落的細微的變化,然後輕輕的移動著身體,後退一步猛然一翻身隨手一揮手中的劍,隻聽見哐當一聲,一柄彎彎的刀已經飛了出去,在看看不遠處落地的三弟,他知道,這一劍恐怕正好陰差陽錯的插在了對方的陣眼上了吧?要不然也不會使那一片刀林霎時間消失掉了。
範玉豪輕輕揉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酸的眼睛,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