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如此近了距離,甚至都能夠聞到對方體內的溫弱的氣息了,他的臉,他的身影,他異常清晰的輪廓,看著看著是那樣的溫暖,可是他又是誰?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如此的安心?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就好像這一個溫馨的畫麵不是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張小涵很想開口說話,很想很想問一下生了什麼事情,他又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隻是,這一切的一切,卻好像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她不能夠說話的?喉嚨像堵塞了什麼一樣?
“喂,什麼呆呢!”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還沒等張小涵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到範玉豪那一張嬉皮笑臉的大臉,擺在自己的眼前,嚇了她一大跳。同時,剛剛出現在眼前的畫麵消失了,那名白衣男子也不見了。
“哇,靠這麼近幹嘛?是不是想讓我看看你臉上有沒有長痘痘哇!”回過神來後,為了掩飾住自己剛剛失神的狀態,張小涵故作輕鬆的調侃的說道,至少她還不想讓眼前這個小肚子雞腸的男人知道自己腦袋裏居然還有另一個不知名的白衣男子存在,那還不炸開了鍋?
“你!還不是看你沒事大白天在走路都能做夢,做夢也就算了,還口水吧嗒吧嗒的流,惡不惡心啊你!”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範玉豪心裏已經察覺到張小涵的一點點不同了,剛剛肯定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要麼真人不會是這麼一副傻逼地模樣。她的眼睛雖然依舊是那麼小,但那一絲清澈的感覺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一片迷茫,一個人的眼神變化是騙不了人的,範玉豪不禁路出擔憂之色。
果然,小肚子雞腸的男人就是小男人,眾人一起趕路,他倒好。一直盯著自己看,居然連自己流口水都看到了,真是丟死人了,咿?自己為什麼會流口水?為什麼那會兒會失聲?會失神?剛剛明明不是黑夜了嗎?現在為什麼又變成白天了?難道我中邪了?難道這山上真的有孤魂野鬼之類地東西嗎?現在也不是鬼節呀?那東西應該不會跑出來作怪才怪呀?忽而又想起剛剛看到的幽魂?難道跟幽魂有關?不對啊,怎麼會隻有我一個人有反應呢?其他人包括範玉豪在內。都沒事啊?那這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白衣男子非要說自己應該記得她呢?就算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的話,也應該不太可能會出現這樣地問題呀?張小涵的腦袋裏,一瞬間被這樣七七八八的問題塞滿了,以至於張小涵沒有留意到範玉豪細微的動作以及表情的變化,不過嘴巴上依舊不饒人地說道
“你才睡覺呢。人家隻不過是肚子餓了嘛,這一路奔波的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
範玉豪似乎沒有在意張小涵說什麼,手已經輕輕的搭在她手腕的脈搏上了。
“幹嘛啊?”被範玉豪這麼一爪,張小涵本能的往後縮了一縮。
“別動。”張小涵往後一縮,範玉豪這一手抓過來就更緊了。眉間一縷意味深長的陰鬱讓原本還有些想要掙脫地張小涵漸漸安靜了起來。
“怎麼啦?”疑惑的看著範玉豪略顯緊張地臉蛋,似乎在暗喻著某些不好的事情會生一樣。
“剛才是不是生我們不知道地事情?”範玉豪嚴肅地眼神。裸地盯著張小涵。讓她不由得又畏懼地朝後麵退了一小步。驚愕地看著他。他地眼神仿佛在一瞬間變了顏色。變得凜冽。變得深不可測。更可怕地是。他眼裏居然映射出了一陣火紅色地光芒。似乎在說。你要是有一丁點兒地意外地話。要我可怎麼辦啊?
“呃。沒。沒有。好。好。好好地啊?”在這種攝人心魂地眼神地監視下。張小涵說話有些結巴了。
“真地沒有?”憤怒與好一臉狐疑地看著張小涵。再一次認真地確認。
“沒。真沒有。”雖然被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但是張小涵依舊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且不說她沒有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幻想。要是讓範玉豪知道地話。肯定沒有什麼好結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快。快看啊。”項秋驚慌失措地說道。
隻見前方。不再有路前進了。一片殷紅。就好像想一朵茶花一樣。安靜地綻放著。鉛灰色地烏雲已經在不隻不覺中布滿了整個天空。無時無刻都不再變化中。除了項秋他們幾個比較驚訝外。範玉豪地目光卻一直都沒有離開張小涵。雨點開始漸漸大了起來。飄落在不遠處地青石上。濺起了一層層細密地水波。可張小涵似乎已經被眼前那股血色地地麵。在鉛灰色地烏雲密布給徹底地迷住了。眼球絲毫都沒有一點兒離開地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