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現在誰該聽誰的呢?我看你也不像是十惡不赦的匪徒呀?怎麼會幹起這行了呢?況且這耳通山裏麵平時也沒有什麼人出入啊?你們都埋伏在這裏打劫能有什麼收獲呢?甚至不惜拿鍋碗瓢盆來當工具?是否有不可告人的苦衷呀?告訴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們呢?我們可真是沒有惡意的啊!”黃埔振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就差沒有聲淚俱下了,對這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搶劫犯的好奇心,可不僅僅隻有黃埔振華一人哦,隻不過他話比較多一點,又特別的愛打抱不平,甚至更加具備那種刨根問底的精神。
“各位大人啊,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希望你們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殺了我們啊,剛剛多有冒犯之處,在下給你陪不是了。”那個大塊頭很想好好的鞠個躬道個謙什麼的,但是礙於自己連動都動不了,隻能嘴巴說說作罷了!
“喲,終於轉性了?肯投降了?我看你們像是一個村子的吧?這架勢怎麼好像是全村的精壯都出動了一樣啊?你們就不怕打劫不成反而搞得大家全軍覆沒了嗎?到時候,村子裏的老弱婦孺豈不是很慘?連個精壯的幹重活的都沒有?”黃埔振華打趣的說道。
“不瞞你說,我們打劫也是迫不得已的,村子裏的人有一大部分人都得了一種怪病,我們已經找過很多大夫來看了,卻都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反而是把村子裏的積蓄都用光了,要是在不想辦法的話,恐怕我們村子裏可真是要全軍覆沒了!”
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大塊頭的麵部卻已經開始抽搐,甚至是痛苦的表情。
“怪病?”
“嗯,剛染上這個怪病的時候,大家隻是覺得整天頭暈暈的,下地幹不了一會兒的活,就開始感覺非常吃力了,甚至大汗淋漓,隨著時間長了以後,便開始連正常的站立都會覺得非常吃力了,走兩步就不得不坐下來喘氣了,再後來便吃喝拉撒隻能在床上了,躺在那裏跟坨粉嘟嘟的肉球似的,一點骨幹都沒有了,最後連吃飯都吃不下去了,隻能夠靠有些水質的食物吊著一口氣了。有的甚至會發出一陣惡臭。我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稀奇的事,找來的大夫看到這人都變成粉嘟嘟的肉球似的毫無骨感便掉頭就走了,生怕惹到什麼不吉利似的。”
“人都變成粉嘟嘟肉球了?一點骨感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那還是人嗎?”柯穎的嘴巴都誇張成O型了。
“是啊,要不是真實的發生在我們眼前,紮實的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人的身上的話,我們也打死都不敢相信這一直都是真的,而村子裏的繼續也光了,為了湊夠錢去鎮裏麵找更好的大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隻能幹起了搶劫的勾當,我們都埋伏在這裏有一個月了,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你們,沒想到。。。大俠饒命啊!”那大漢越說越委屈,要不是身體被定住了,不能動,恐怕現在連給黃埔振華他們下跪的衝動都有了,他們這群精英可是村子裏麵最後的希望哇。
“原來如此哦!”柯穎恍然大悟道。
“既然他們沒有惡意的話,我們就先放了他們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趕緊趕路要緊,要不然天黑都上不了山!”夏風一邊說著,一邊手已經開始去解開他們的穴道了,穴道被解開後,他們趕緊先鬆了鬆有點發麻的胳膊腿腳。
那位大漢立刻感恩戴德的說道:“謝大俠不殺之恩,你們可是準備上這耳通山頂上去?”
黃埔振華從聽了大漢說的那怪病現象以後,就一直處於沉思的狀態,臉上的神色開始越來越沉重,突然聽大漢這麼反問道,腦海裏猛然閃過一道靈光,這事恐怕有蹊蹺,“嗯!有什麼問題嗎?就算你們村子裏麵的人比較可憐,我們也是愛莫能助哦,畢竟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夏風以為這些村民想找他們幫忙,便趕忙開口說道。
“呃,不是的,這個怪病就是從山裏麵穿出來的,至於怎麼傳的,我們也不知道,隻是進過山的人,我們就沒見他們活著出來過!”大漢有些擔憂的看著黃埔振華一行人!
夏原本身就是個急性子,聽到這種話,當即臉色就開始不好看的說道:“別人出不來那是因為他們沒這個本事,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去闖過,你一個鄉巴佬怎麼就這麼肯定我們是有去無回的呢?別在這裏妖言惑眾的了。”
大漢被夏原這麼一嗬斥,頓時兩腿有些發軟了起來,“這位公子啊,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如若有半句虛言,我願意造天打雷劈!”
“夏原公子息怒哇,我想這個事情怕是真有蹊蹺之處,這村民的怪病怕是有人背後搞鬼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個大叔口中描述出來的症狀來判斷的話,我雖沒有十分把握,但七八成把握是有的,怕是中了失傳已久的盅毒!”黃埔振華一邊沉思著,一邊則漫不經心的說道。
“盅毒?就是那個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盅毒?這怎麼可能?”最先錯愕的便是嚴崇天,他是這裏麵江湖資格最老的人,卻也隻聽過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過這種叫盅毒一樣的東西,不過在二十年前,郝氏與方氏的一場決鬥後,兩人同時殉難,便就失傳了,現在突然間重現江湖,可不見得是個好事,畢竟很難有下一個有能力的方氏能夠製住這萬惡不赦的郝氏後人了,也許處理不好,便又會引起江湖上的一場血雨腥風。
“可惜,現在似乎已經變成可能了,不如我們先去看看,也許還來得及!盅毒要經過四個階段的成長,才能夠生成盅蟲,才能夠為主人所用,而剛剛那位大叔說了,有些村名已經變成毫無骨感的粉嘟嘟的肉球了,甚至有的已經開始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惡臭了,如果我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應該剛好是處於第三期成長吧?如果我們還來得及去阻止第四期的成長的話,盅主花費這麼久心思養的這批肥嘟嘟的“盅蟲”,便會化為烏有。就是這件事後的幕後主使者想使壞恐怕近期內也會元氣大傷了。”黃埔振華盡量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看來在虛陰穀那段時間對江湖經驗已經雜七雜八的東西的惡補還真是沒有白費力氣,才出穀沒幾天便派上用場了。
“什麼盅毒啊?盅蟲啊?盅主的?我怎麼一個都聽不懂啊?”那大漢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其他人也是滿頭問號。除了嚴崇天他們那一臉錯愕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蔡小花感到非常的不適應外,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幹嘛都盯著我看呢?還不快帶路!也許現在還來得及救他們一條命,晚了的話,可真是會引起一場武林浩劫!”
“呃,不是,我隻是奇怪,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嚴崇天終於將壓抑在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