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小子剛剛還暗淡無光的眼睛,現在立馬亮了起來,就好像是被人重新點燃了也希望一樣:“真的嗎?是什麼啊?”
“那就請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不要把你親了我這件事說出去,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以後咱們就各走各路,互不相欠。行了吧?我也不跟別人說,曾經有這麼一位小王爺落難到了這荒郊野外哦。怎麼樣?行的話,咱們就來拉鉤。”蘇悅賊賊的說道,她可不想跟這個小王爺又什麼瓜葛,皇室貴族糾紛,錯綜複雜,要是莫名其妙卷進去了,別說是自由了,恐怕以後都得活著被被人算計的生活中去,那太恐怖了,她蘇悅才不要呢。
“嗚,可不可以不答應啊?有沒有第二條路選啊?不如你隨我回王府做我的王妃怎麼樣?娘說過,女孩子的貞潔是最寶貴的,男子漢大丈夫,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的。”那小子認認真真的說道。
“咳咳咳,沒那麼嚴重,少給我討價還價的,聽著,要麼答應我,要麼殺了你。你選吧?”蘇悅現在的肚子可是餓得呱呱叫了,救完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就算了咯,還要被她纏著,心裏的那個火啊,可是又不能那麼殘忍的去傷害那個弱小的心靈,隻能言辭緩和的磨啊磨。盡管自己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
“啊,嗚。。。”
“別學狗似的怪叫,你不是說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嘛,要一言九鼎哦。你這樣,我就當你答應了噢。好啦。咱們來拉鉤。”蘇悅可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不管對方用多麼楚楚可憐的眼神懇求般的看著自己,這個交易是坐定了的,她,蘇悅可不想再囉嗦。於是利索的伸出右手尾指,環成一個小勾,伸在了那小子的麵前。
“嗚,可不可以。。。”
“不可以,快快快,我還要趕時間做別的事情呢。”
“嗚,那。。。”
“別這啊那的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啊!”
“嗚。。。”
“再叫,再叫,我就把你嘴巴封掉!”
“好吧!”終於,那小子極其不情願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蘇悅的小手指。兩個人一搖一晃一起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那一百年以後這個約定是不是消失了?我是不是可以再找你做我的王妃?”那小子趕緊不死心的說道。
“傻,做夢去吧你,拜拜!我的小王爺。”說完,蘇悅拾起那兩捆柴一扛,還不忘將那一串魚也順便帶上,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呼呼,這麼多年的輕功可不是白學的。
我,的,小,王,爺?那小子聽到這個五個字的時候,原本還灰蒙蒙的心,又亮起了一絲希望,不管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對於他來說,起碼算是個良好的開始。他暗暗發誓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王妃,讓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話說蘇悅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囉囉嗦嗦,唯唯諾諾的包袱,心理是說不出來的爽啊,一路上是又蹦又跳的。哼著隻有她自己才聽得懂的歌兒。一路小跑到了剛才她藏那位冰封美女的地方。
隻是沒有想到,盡管她藏得非常的隱蔽,盡管她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看著眼前這滿目狼藉的一幕,讓她的心理揪心的痛,帥哥已經不知所蹤了,看看這樹杈折斷拖拉的痕跡,應該不是她自己要走的,而是被一群人強行搬離的,如果是她的夥伴救走了她,蘇悅是無話可說的,如果是她的敵人的話,那可就慘了,而現在的蘇悅,除了知道,玉宇瓊樓,再找一個叫張小涵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以外,其他的已經是一無所知了。就算是出於道義,想救人都不知道從何著手。她甚至連那位帥哥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提去找她了。
而蘇悅從來都是一個開朗的人,既然這件事毫無頭緒,不如就暫且擱一邊吧,先填飽肚子在說,於是很快就將取來的柴火燒了一大堆的火,然後取來一些比較直的樹枝,將它們的皮剝掉,再將那一串魚挨個挨個的用樹枝插好,放在火邊微烤,隻有火候掌握到位了,才能夠有更美味的烤魚吃。
蘇悅一邊忙活著烤魚,一邊忙活著注意火候,不一會兒就開始有陣陣魚香飄了出來,這味道,令蘇悅這個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小女子止不住的口水吧嗒吧嗒的流了出來。可惜,這魚還非得一步一步的慢慢烤,要是半生不熟的話,魚腥味會很重的,這就壞了這一條美味的魚啊。
“誰,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再不出來就休怪我無情了。”蘇悅說完摘起一片樹葉就嗖的一聲朝那樹幹飛了過去。
“啊,姑娘饒命,好功夫啊!”那小子趕忙從那樹幹後麵閃了出來,滿臉笑嘻嘻的說道。
“是你?你。。。你跟蹤我?”蘇悅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這小子就來火,尤其是他嬉皮笑臉的時候,總感覺他那張嬉皮笑臉的背後好像有另一副麵容一樣。深邃的瞳孔,閃爍不定,猶如一潭汪水,深不見底。
“哪有,在下哪敢呀!是聞著魚香尋來的,姑娘好手藝!”那小子居然這麼的彬彬有禮,這倒讓一向粗獷慣了的蘇悅有些不習慣了。
“額。。。”這下輪到蘇悅無語了,特別是看到他手上提著兩隻山雞的時候,更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了。畢竟山雞的美味可比魚要來的美味得多,況且,不是她裝可憐,是她的確有好些日子都不知道肉是嘛滋味了。
那小子看到蘇悅並沒有看他,而是盯著他手上拿兩隻山雞,口水啪嗒啪嗒的流著。兩眼更是看到獵物般煥發著光彩。
於是趕忙心領神會的說道:“既然在下跟姑娘是這麼的有緣分,而姑娘又烤得一手好魚,也為了答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那在下也獻獻醜,將這野山雞做一道美味的佳肴來款待款待你?好嗎?”
說的真真切切,更是引得蘇悅一陣口水直流,雖然極其的不淑女,但在那眼裏卻是那般清純可愛,讓他看一眼就不舍得挪開自己的實現了。看到蘇悅沒有排斥的意思,趕忙三下五除二的將雞毛拔了個精光,然後和了一些爛泥,迅速的再火坑下年鑿一個小洞,將這兩個抹好泥巴的雞迅速塞了進去。然後再將柴火蓋好,加柴,讓火燒得更旺。
等到這一切昨晚以後,那小子偷偷用餘光瞄了蘇悅一眼,看到她真在認認真真的烤著魚,似乎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的,重要的隻有眼裏這烤魚。她的認真,她的一絲不苟,呈現他的眼睛當中,何止是清純脫俗呀?就好像有某種東西正在悄悄的敲打著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令他覺得安心,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