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楊淩那兒得到的弩弓,就紫淵城而言,可真是一樣好東西啊。”木靈說道:“隻不過,這手鐲裏就剩下三支短箭了。”
“給我看看。”然天這時說道。
不過,然天並沒有走到木靈身邊去拿弩弓,也沒有等到木靈走過來地給自己。
然天僅僅是手一伸,然後木靈手中的弩弓就如同生了翅膀一般,自動飛到然天手裏了。
木靈驚訝之際,然天卻閉起雙眼,像是在感受著什麼。
“你這小子又發什麼瘋?”木靈走到然天身側驚異道。
然天並未理會木靈,他隻是繼續專注的在感受某種東西。
片刻,他終於睜開眼睛。
“楊淩說的不錯。”然天對司昊衍說道。
“哎呀,你說的都什麼跟什麼啊。”木靈不解道。
“木靈,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我醉酒麼?”司昊衍沉吟一會,說道。
“記得啊,你還大晚上的練習火焰道法……等等,你究竟為什麼使用道法啊?”木靈問道。
“其實,那天晚上有人要刺殺我,用的是弩箭,不過在你進來的時候,我恰巧用火焰將其燒化了。那短箭之勁道極其驚人,而今天早晨我和韻秋前去周克屋子裏,楊淩布下了陷阱,也是射出三支短箭,但是其勁力並不太強,隻因那箭並非是有弩弓所射。這兩次的短箭都是這把弩弓所配之短箭。”司昊衍回答道。
“一共三次碰到短箭,卻並不都是楊淩所為,是這個意思麼?”木靈接道。
“不錯,這弩弓確實是楊淩今早自周崆處所得,一共盜了七支短箭,三支布在周克屋內。一支射中了你,所以剩下三支。”然天說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說起來,自始至終,好像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木靈詫異道。
“我的能耐超乎你想象。”然天“俏皮”地說道。
“你猜測得確實不錯,這弩弓是自周崆處得,也的的確確是周崆的。那天晚上刺殺你的,確實不是楊淩,而是周崆。”然天對司昊衍說道。
“看來,有人沒把我當稱手的刀,而是當作了無柄之劍。”司昊衍語氣飄渺。
無柄之劍,不但不可殺敵,擅自舞動,還有可能弄傷自己。
“同樣是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都收到禮物了。隻不過,一樣是任君采擷的女人,一樣是置人於死地的短箭。”司昊衍對著木靈戲謔說道。
木靈撇了撇嘴。
“不管如何,周家不宜久留了。”木靈沉聲道。
“不錯,不如我們這就收拾收拾走吧,反正司昊衍也無甚大礙,大不了再吃周家一頓午飯。”然天說道。
“哎哎哎,我說,什麼時候成我們了,要走也是我和司昊衍走,關你什麼事?”木靈無情說道。
“好歹我也救你一命,怎麼著還是能夠幫上你們忙的,帶上我一個,不多的。”然天討好道。
……
正午時分,司昊衍站在桌側,手捏一根狼毫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靈炎炙灸”
司昊衍寫了四個字。一般來說,狼毫質地堅硬,寫蒼勁有力之字。可是這隻毛筆在司昊衍的手中寫出的字卻偏偏有這麼一股子圓潤秀美的意味。
“滄洋浩瀚”
這四個字,風格突變,變得雄渾灑脫起來。
這八個字寫出來,司昊衍的手漸漸不再沉穩,寫出的字既不講究形體,也難談風格。當然,其內容也很亂。
“天鑒蒼道獄影天”
最後一個“天”字的那一捺他寫的很重。寫完這個天,司昊衍停手,抬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旋即掃了一眼麵前的這張紙,右手提筆飽蘸濃墨。
“亂”
寫了一個大大的正楷“亂”字。
隨即放下筆,將紙拿起,右手屈指一彈,一道火苗飛了過去。
那紙頓時燃起,燒得很快,連灰燼都沒有。
司昊衍走出屋門仰頭一看,太陽極其耀眼,但是司昊衍卻在直視陽光,且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