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然後,漸漸的,他的眼睛也如同太陽一樣,罩上了一層金紅色。
準確的說,不是現在時分太陽的顏色,而是夕陽的顏色。
“司昊衍。”
木靈的聲音將司昊衍從沉思中喚醒。將他雙眼的顏色變回正常。
“何事。”司昊衍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
“周銘山請我們吃飯,到紫淵閣吃飯。”木靈答道。
紫淵閣,一如既往的奢華。
幾上各種金玉,桌上盡是珍饈。
圓桌上圍坐周家家主周銘山、其長子周崆、次子周延。另外一旁還有司昊衍、木靈。
然天沒有來,他的解釋是他突然鬧肚子,不能前來。
而周梓凝也說身體不適,待在府中。
“多虧司先生、木公子,才得以降服殺害我周府總管之凶手,雖五氣萬壽丹不可重得,但仍是功不可沒。老夫敬兩位一杯。”周銘山站起舉杯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木靈亦站起說道。
“敢問兩位接下來做何打算?”周崆問道。
“這麼快就開門見山?”司昊衍與木靈不約而同想道。
當然他們臉上可不能有驚色。
“哈哈,我來周府之前隻是一個混日子的小子。和乞丐亦差不了多少,這兩天在周府頓頓大魚大肉,反倒把腸胃搞得天翻地覆。倒是那天早晨被韻秋那丫頭捉弄,吃了一頓粗茶淡飯,反而感覺甚好。”
木靈說到這兒,略微停頓一下,當然是看看對麵周崆那略顯異常的臉色。
他又繼續說道:“所以啊,我還是打算繼續外出闖蕩,說不定哪天就跟話本小說裏那樣,撿到個什麼逆天道法,亦或者被高人看中,收為關門弟子也說不定啊!”看木靈說話的樣子,就仿佛他接下來就真的會得到逆天道法、被高人收為關門弟子一樣。
“哈哈,既如此,老夫祝木靈賢侄早日實現夙願。”周銘山大笑道。轉而對司昊衍說:“那麼司先生又……”
“父親。”周崆打斷了周銘山的話,說道:“孩兒有一事,實在非常重要,未有合適時機,始終未說。不知現在…”
周銘山的心情不得而知,不過至少他現在麵上的樣子是十分不悅的。
而始終沉默的周延此刻麵上的臉色卻是著實的不好看。
“有什麼事非要現在說?也罷,說吧。”
司昊衍與木靈皆是沉默不語。
“今日凝妹與司先生、木公子共同對付那惡徒楊淩,因為需要布置法陣,且十分凶險,特將周府清空。孩兒與二弟自知修為淺薄,也不敢去幫忙,亦聽從凝妹之吩咐撤出周府。”周崆說道。
“嗯,這又如何?”周銘山問道。
周崆說的這些事,大家是都知道的。
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
“孩兒閑來無事,便四處閑逛,走到紫淵城之邊境時,恰好碰到兩個鄰城來的商販。他們談論了一些事情,頗為有趣。”說著,他舉杯喝了一口酒道:“他們的【桑蔭城】中有一個九龍閣,哦,自然,與咱們紫淵城中一樣是分店。這九龍閣的少主來到紫淵城遊玩,不過,卻遲遲未歸,到今天已經五天了。”
“那又如何?”木靈用筷子夾了兩片梅菜扣肉放入口中,咀嚼一陣,說道:“真香啊。”
足見他對此事毫不在意。
“你不是說腸胃不好麼,怎麼還吃如此油膩之物?”司昊衍笑道。
可見他也毫不在意。
“桑蔭城九龍閣閣主當然派了人前來查看。此事也在紫淵城中掀起了一股風波,隻不過,近些日,我們府中繁忙,竟然未得到消息。那九龍閣的少主是死了無疑,而且是在紫淵城內一處小巷之中發現的屍體。”
周崆的這句話一出,司昊衍心裏微微一動。
“而且,他的屍體之旁,還有一具少女的屍體,而這少女是那條小巷的住民。”周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