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我笑了,笑得甜美,笑得有點歇斯底裏,我笑她們的虛偽笑她們的惡毒;也笑上天,笑她的愚弄也笑自己的不幸,先是被逼相親,接著又摔跤穿越,再來就是已成了寡婦,現在又要即將被人送去給人家做妾室,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玩弄!
她們被我笑得不知所措,都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瞧,想要弄清楚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相對於我的一反常態,她們顯得有點狼狽了,也許是心虛吧?畢竟逼一個已經是寡婦的可憐女人去做別人的妾室是多麼的殘忍?不過她們真的還有那麼的一點點良知嗎?我搖了搖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最後隻見王老夫人匆匆地對映紅交待了一些事後帶著鳳如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是嗎?
我自嘲地看了映紅、翠綠一眼,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自怨自艾也沒用,化危為安的才是上策。我集中精神開始尋思計策,如果是在王府逃的話就會比較費神,畢竟房裏有兩個人專門看著我,門外還有兩個大男人在把守,就算逃出了這房間,但這一整個王府的人都是他們自已人,想要逃出王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我對王府的結構還不是很熟悉,畢竟我隻逛了半天花園,莫不會她們以為我知情而逛園是要熟悉地形想逃吧?所以才這樣“重兵”把守我?如此看來他們想要送我去給人家做妾是已規劃了有一段時間的了。那這樣一來就隻有出了王府才能尋會逃跑。
唉,這些可惡的女人!我今天所受的恥辱,總有一天要讓她們所作所為付出應得的代價!
無奈之下,我隻好安靜地在桌子前坐下,攤開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在上麵練毛筆字,因為我使用慣了鋼筆和電腦,而在這裏隻能用毛筆,但我的毛筆字又醜得要命,所以有時間就練練。再加上練字可以修心養性,在我現在這種情況下就更需要養心啦。
而那兩個丫頭則非常詫異地看著我,就像當初我因為太無聊而要瑩兒幫我弄這些東西來也是這種表情,想必是想不到我竟會寫字吧?還是想不到在這樣的環境下我還可以這麼悠閑?不過她們好像一絲也不敢放鬆,就怕一個不留神我會有什麼差池或者不見了,那到時就要她們其中一個人替我嫁過去給人家做妾了。不過看她們這麼害怕的表情,還要做人家的第十五個妾,想必那個縣老爺不但好色而且還不是一個什麼善良之輩了。
時間就在我的筆下一點一滴地流過,夜幕已絳臨,看來距離要送我去縣老爺那裏的時間也就要快到了。我放下筆站起來,走到窗前,打量著這夜色,今晚沒有月光,外麵完全一片漆黑,難怪他們要選在這樣的夜晚把我送走,因為進行這麼肮髒的交易肯定要在黑暗的掩護下才好掩人耳目啦。而我這一舉動就引得她們神經兮兮的,唯恐我耍什麼花招,或者一個眨眼我就會在她們眼前消失。
“你們閃開,本少爺隻來跟我的嫂子拜別也不行?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三少爺的嗎?”一個憤怒的男聲突然傳進來。
原來是王學禮,難道他也要來恥笑我?不過,看那天還幫過我,應該不像這種壞人哦?看來是給門外的人攔下了。
“小的不敢,隻是老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還請三少爺息怒。”不知道是大福還是大祿惶恐地說道。
“既然這樣。可是為什麼娘要我來送這些首飾給二嫂做嫁妝呢?”聽到那個王學禮像是不解地自言自語,“那這樣吧,還是要請娘自已來一趟才夠麵子......”我一聽,心都涼了。
“嗯,不好意思,三少爺,請進。”真是狗腿子。
我轉過身來,隻見他手托著一個托盤剛好走進來,我們的目光剛好對上,我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而他也麵無表情的。托盤上麵蓋著一塊紅布,想必他們在門外的對話人人都聽見了,那兩個丫環對他福了福身:“三少爺!”王學禮點了點,想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但看到桌上寫滿了字的紙,先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因上麵我寫來寫去的都隻寫一句“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還是其他什麼意思,反正他滿臉不可思議地放下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