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立刻伸手攔住:“站住!你是誰?”
方欣宜總算緩過氣來,厲聲說:“他是我的保鏢!張隊長,裏麵的人質是我妹妹,我自己會處理,誰讓你們來的,誰報的警?”
“綁架是刑事案件,即使你們不報警,我們也要管。”張正瞟了眼沈風,沉聲說:“一個保鏢,方小姐難道覺得比我們警察還管用?”
沈風說:“把你的人撤了,不然出了事,以你的分量未必負得起責。”
張正一張臉頓時沉了幾分,旁邊的警察忍不住推了沈風一把:“草,保鏢算什麼玩意,敢這麼跟我們張隊講話,狗仗人勢!”
最後一個字才剛吐出,沈風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隻上下一抖旋即鬆開,那警察發出一聲慘叫,驚慌的捧著手腕,手掌已經扭成了一個誇張的尺度。
沈風說:“現在隻是脫臼,嘴巴再不幹淨,我保證你的手以後都會這樣長。”
警察嚇的觸電般躥出好遠。張正一愣,跟著便喝到:“一個保鏢也敢撒野!銬起來!”
剩下的另一個警察摸出手銬,罵罵咧咧的去扭沈風胳膊,還沒等碰到沈風衣角,便被沈風飛起一腳,踹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這一次張正瞧得清清楚楚,沈風隻是一招進步側踹,散打裏最基礎的招式,沒有任何的花哨,但速度之快,卻是張正這輩子都沒瞧見過,一腳踢出,人都仿佛化成了一道道殘影,那甚至超越了一個人的極限,如見鬼魅!
這是怎樣恐怖的速度!張正本人也算是一位散打好手,曾拿過省公安係統散打比賽第三,但他無法想象這一招最普通不過的進步側踹,在沈風腳下竟能發揮出如此可怕的威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愣了幾秒鍾,張正才罵了句:“草!”慌忙掏出手槍。此時他跟沈風相距大約有五六步遠,這個距離也是警察對於罪犯最有效的震懾距離,可就在他拔槍出套的一瞬間,沈風再次動了,五六步的距離不知怎麼便被他一越而過,閃電般抓住他手腕一拗,六四手槍便如變戲法般落到了他的手裏。
張正大驚失色:“你……你敢搶槍?”
沈風手掌一翻,退出彈夾拉動套筒,黃澄澄的子彈拋出,甚至沒發出多大聲響,那把六四手槍便瞬間被拆成零件,散落地上。即使是張正玩了二十年槍,也從未看到過一個人能把槍支分解得如此快速而專業!忍不住用力揉揉眼睛,還以為是看花了眼!
接住落下的子彈扔給張正,沈風一言不發,轉身朝那幢爛尾樓走去。被踹飛的警察這時總算掙紮起身,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掏槍,卻被張正兩步衝過去一腳踹了個踉蹌。
“傻逼!他要是想動手,我們死一百次都夠了!”張正擦了把額頭冷汗,看著沈風背影喃喃的說:“乖乖!這家夥……什麼來頭,這麼變態!”
方欣宜在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準確說是根本不知該說點什麼,張著小嘴呆呆的看著沈風一個人表演。女生一般都是比較反感暴力的,但是此刻她卻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感到震撼和驚喜。她不會功夫,也沒能看清沈風的具體動作,但卻完全可以想象到沈風的變態程度!打倒一個人很容易,而短短一個照麵便嚇得對方不敢再還手,這就十分困難了,更何況,沈風嚇住的還是堂堂刑警隊長!
方欣宜終於明白爺爺為什麼隻通過一場考試就選中了他,這個男人無疑比她從前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生猛凶悍。方欣宜從早上接到綁匪電話那一刻起就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沈風那身充滿民工氣質的迷彩服,那低調的毫無存在感的背影,卻讓方欣宜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安全感。
當然這些並不能抵消沈風在她心目中那可惡的形象。哼,就算再厲害,也還是沒人性的死財迷,方欣宜鄙視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