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這事本太子就要管。”
鳳寧垂著頭，問了一句“太子？”
“回二皇子殿下，未請擅闖，吾等失禮了。此龍王之子，龍族太子，初上天界，多有冒犯，還望海量。”娃娃身旁的老臣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滾！”鳳寧瞳孔收縮了一下，大吼了一聲。
龍太子不滿鳳寧的態度，“再如何，吾等也貴為天界上客，天帝掌事時便賜‘龍王之子’一稱於吾母後日後所誕之長子。爾不過是二……”
鳳寧失去了耐心，轉身展翅，朝龍太子襲去。
“太子殿下，躲在老奴身後！”
“這倒不必，他是殺紅了眼。”龍太子沒有動。
鳳寧眼角猩紅，一直念叨著“太子”二字，隻是未能靠近龍太子便硬生生的被迫停住了。
致寧殿四周的雲翻湧起來，雲霧之中蒼龍隱現。
［璀羽殿］兩侍女將房門打開請門外人進來。
“姊……姊姊？”仙鶴朝鳳屏風後探出一嬌俏麵容。
“讓我看看，這是哪家的好姑娘？”被喚姊姊的稍微提起了精神。
從屏風後走出來一侍女，行禮。侍女的長發盤起，頸部右側有個印記。“夕霞見過離路殿下。”
離路點頭。“妹妹快出來吧，我在房門外等了許久，為的可是看妹妹一眼。”
“擁有人形就是這般……？”一女娃娃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白嫩透紅的肌膚，靈眸櫻唇，珠花托著童髻。
“這便是人間四歲女童的模樣？！”離路圍著自家妹妹看了一圈，又為妹妹解惑道，“阿娘說這造出來的，定是不能與修出來的人形相媲美。你我，都尚未有那修為。但瞧著，也是不差的。”
“阿娘喜歡這般的？”女娃娃戳了戳自己肉肉的臉蛋。
“兩位殿下，該午歇了。”侍女們在一旁提醒道。
“可是姊姊，我還不困。”
離路揉了揉眼睛，“姊姊在門外等了許久，著實困了，妹妹不困便不睡罷。”
“那，姊姊午安。”說完女娃娃往離路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離路愣了一下，轉而笑道，“你倒是將阿娘與我的親昵學到了。”
［致寧殿］“殿下，還請隨老奴一同回去罷，不然王後尋不到殿下，又該責罰老奴了。”
“若母後要罰，我護著你便是。眼下這殺紅眼的要怎麼辦，才是重要的。”
一隻蝴蝶從遠處飛來，環繞龍太子和老仆從一圈，在龍太子的額前化成金粉散落下來，發出刺眼強光。
再睜眼時一主一仆兩人在另一個地方。上古玄石印地，其表麵有形狀不一的鳳紋，每條紋路都透著一股靈力，似乎下一刻鳳紋能化為活物破石而出。
“權當是汝前來探望的回禮。”聲音從正上中央施了障眼法的紗帳內傳出，從外麵隻能看個大概輪廓。帳內太真端坐在椅上，身著朱紅色的裙與袍，皆繡有凰與牡丹。太真座位後方一左一右站著祈姝和祈髫。
龍太子規規矩矩行了一禮，“青兒失禮了。”繼而抬頭，龍眸神采奕奕。
“煞是可愛、懂禮。孤方才正與汝母後探討一事，孤想聽聽青兒如何說。”太真似笑非笑看了坐在客席上的龍王後一眼，後者著繡有茝蘭的水藍禮裙，聞言臉色有些不自在。
“青兒洗耳恭聽。”
太真嘴角銜笑，“青兒想不想有弟妹？”
龍太子臉上一喜，繼而望向龍後，“可是母後要給青兒添弟妹？”
“若非汝母後所出，青兒可歡喜？”
青兒龍眸斂了來時光彩，“非母後所出，再如何也不過是低下的庶子，不論男女都一樣與他們的母……”龍王後清咳了一聲，青兒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此……”太真又看了龍王後一眼。
突然一聲“阿娘”從中殿裏傳出。
龍王後疑惑，太真也為之一愣，龍太子好奇探頭，其餘者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