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溟河靜靜地看著墨晨認真的側顏,心中無限滿足。可是,總是有人要來壞人心情。
“稟王爺,皇上身邊的鏡幽公子來了,說是皇上派他前來看望,奴才請示王爺,見,還是不見?”門外再次傳來仆從的聲音。
百裏溟河在內心一陣哀嚎,隨後,輕咳出聲,沙啞道:“請鏡幽到前廳坐吧,好生招待,本王即刻就來。”說完,還故意咳了幾聲。門外應了一聲,隨即,就是一陣腳步聲。
百裏溟河無奈的搖搖頭,對墨晨道:“哎,也罷,去會會那什麼鏡幽公子。”隨即站起身來,走到了妝台旁,對著墨晨笑道:“晨,為我梳妝可好?”
墨晨含笑道:“好,現在,先換身衣裳,就這樣可不行。”說著,抬步向衣櫥走去,一雙修長的手,在裏麵不停地挑揀,隨後拿出了一身月白色的錦服,道:“就穿這身吧,我保證,我的溟河就算‘病’著,也是個病美人。”
百裏溟河輕笑道:“好啊,墨晨,還不快為本王更衣。”說著,抬起了雙臂。
墨晨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恭敬道:“是,王爺。”說完,不由得一笑,走到百裏溟河身前,伸手,解開了溟河的衣帶,褪下那身水藍色的衣衫,為百裏溟河穿上那月白色的錦服,束好纖腰。一雙修長的手輕攏百裏溟河的頭發,用玉冠束好後,淡笑道:“我的溟河,驚為天人。”
百裏溟河笑了笑,隨後看向銅鏡,莞爾一笑,道:“接下來,該好好化化妝了。”說完,用手輕輕沾了些珍珠粉,抹在了臉上,不一會兒一個麵色蒼白的人出現了。
原本珍珠粉是令人肌膚變得雪白,卻因為百裏溟河原本就很白,這下,更顯出幾分病態的蒼白。
隨後,百裏溟河笑著向墨晨道:“走吧,去會會那個鏡幽公子。”墨晨寵溺的拉起百裏溟河的手。隨手拿起了披風,披在百裏溟河肩上,道:“早起風涼王爺傷勢未愈,切莫著了涼。”
百裏溟河淡淡一笑,隨後,雙目凝視前方,不怒自威,輕咳一聲,道:“走吧。”說罷,隨墨晨一道,踏出了房門。
百裏溟河剛一踏出房門,望著四通八達的回廊,愣住了。回頭看向墨晨,眨了眨眼,輕聲道:“晨,你來帶路可好?”
墨晨嘴角微勾,恭敬地來了一句:“是,王爺請。”百裏溟河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咳著向前走去。
二人相扶著走過了回廊,穿過練武場。一路上見到的奴仆都躬身請安,而後靜靜地看著。
隨後,二人到了前廳。卻見廳中除了站著的奴仆竟坐著兩個人。百裏溟河收了收心神,道:“讓鏡幽公子久等了,真是失禮。”
頓時,廳中的人皆俯身跪拜:“參見攝政王,王爺聖安。”百裏溟河淡然道:“平身。”隨後走到主座前,落座。而後,原本跪著的人才起身,站在一旁。
百裏溟河鳳眸一掃,麵前站著的除了那什麼鏡幽公子,竟還有蘇言敘。百裏溟河神色一凜,隨後淡笑道:“你們倆都坐吧,站著怪累的,來人,上茶。”
鏡幽公子和蘇言敘道了一聲謝,隨後,在百裏溟河的下首落座。
百裏溟河這才仔細打量麵前的鏡幽公子。一襲白衣似雪,腰間別著一管竹笛,頭發全用發冠束起,一雙眼睛清明澄澈,到真像是鏡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