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女皇和國師大人同時下達命令後,幾位王爺家中同時來了許多人,美其名曰皇宮出現刺客奉命搜查。
這一搜啊,倒是搜出來不少東西,弄得幾位王爺叫苦不迭,隻能賠小心。
可是,咱們那幾位大人軟硬不吃,硬是弄到了大理寺去,讓幾位王爺恨得牙根兒癢癢。
當然,咱們攝政王府倒是沒什麼,隻是有人來走了個過場,百裏溟河依舊和墨晨膩在房裏,兩耳不聞窗外事,美其名曰,受了重傷,需要靜養。
那些奉命來走過場的大人們呢,聽見這句話,頓時嚇得魂兒都飛了,立刻請罪告辭,嘴裏念念有聲,打擾了王爺休息,下官有罪,這就告辭。
百裏溟河窩在墨晨懷裏,聽著外麵的人戰戰兢兢的回答,心生疑惑,看著墨晨,問道:“他們為何這般怕我?”
墨晨笑了笑,答道:“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在朝堂上的作為,還有你…與國師的關係,以及,女皇陛下十分寵你這個妹妹,所以啊,這京城很多人都怕了你,誰都不敢觸你的黴頭。”
百裏溟河一笑:“那你怎麼不怕我?”說著,伸出玉臂,摟住了墨晨的脖頸。
墨晨溫潤一笑,摟緊了溟河的身子,道:“因為啊,他們不知道你是如此可愛,如此…溫柔,如此——讓我喜愛。”眼中一瞬間迸發出了璀璨星光。
百裏溟河笑著把頭埋進墨晨的懷裏,嗔怨道:“就會誆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雖是嗔怨,嘴角卻勾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
墨晨鄭重的看向百裏溟河,道:“我沒有誆你,溟河,我所說的,句句發自肺腑。無論如何,請你相信,哪怕這世間上所有人都騙你,我都絕不會騙你。”
百裏溟河正待說話,突然傳來敲門聲。兩人都是一愣,實在想不到誰會在此時來訪。墨晨問道:“何人?”
門外的人似乎是離開了一般,毫無聲息,須臾,傳來了低沉的回答:“墨晨,是我。”聲音的主人仿佛在刻意壓製著什麼,說完這句後,就沒了半點聲音。
墨晨愣了愣,低下頭輕聲對溟河說:“是蘇側妃。”溟河驚異道:“側妃!你沒開玩笑!”此時,門外的人又出聲了:“王爺若感到奇怪,便請王爺將門打開,臣妾來為王爺解惑。”
百裏溟河用眼神示意墨塵,墨晨點了點頭,起身開門去了。當門打開時,百裏溟河抬頭望去,原本淡然的雙眸,泛起一圈漣漪。
那是怎樣的一個男子。一襲青衣,繡著墨竹紋飾。柔順的發絲由玉簪挽起一半,剩下的一半輕輕披散在頸後。
男子的容貌並不出眾,隻能堪堪算得上清秀。一雙眼睛,卻深邃無比,仿佛能容納百川一般。身子罩在寬大的衣裳裏顯得有些纖弱。脊背卻挺得筆直,自有風度。
走近後,隻聞得一陣陣翠竹清香,幽靜致遠,沁人心脾。百裏溟河想:是不是眼前這人就是由那蒼翠綠竹造就,才有這堅韌挺拔,這淡然清香。
男子走近,雙膝跪地,道:“見過王爺,王爺聖安。”低垂著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緒。百裏溟河雙眸淡然一掃,並不言語,拿起一盞茶,輕輕小啜。
男子並不出聲,隻是一直保持著姿勢,依然不動。百裏溟河飲完了一杯茶,如碧潭般的眼眸輕輕一掃,恰好四目相對。清寒的目光碰上一汪碧潭,二人均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