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那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竟微微顫抖起來。百裏溟河一看,頓時呆住了,心道:“我是不是玩兒過頭了?”隨即輕聲道:“行了,你起來吧。”男子低下頭,應了一聲,起身坐到了軟榻旁的椅子上。
百裏溟河拉著墨晨的手,坐了起來,與墨晨十指相扣。男子見狀,眼神一震,麵色一僵,不多時,又恢複正常。不著痕跡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墨晨看了看麵前男子的神色,想將手抽出來,奈何百裏溟河握的太緊,隻好作罷。這時,隻聽得男子低聲問:“臣妾聽聞,王爺失憶了?”百裏溟河愣了愣,隨即看了墨晨一眼,心道:“我還在想怎麼裝呢,原來早就知道了。”墨晨給了溟河一個安心的眼神。
百裏溟河淡然一笑,道:“這個問題,我想你早就知道了,並不需要我回答,既然如此,不如來談點實際的。”男子亦是低聲一笑,緩緩道:“不知,王爺想談些什麼。”
百裏溟河眯著眼睛打量了男子一會兒,笑道:“不如我們來談談——”百裏溟河故意拉長了音調,隨即沉聲道:“你是誰,你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一時間,王者霸氣再度顯露無遺,“或者…你來告訴我,我到底該不該殺人滅口?”音調陡然一轉,危險陰冷無比。
男子笑得更加放肆,原本的淡雅飄逸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埋眼底的興奮光芒。他看著百裏溟河的眼神,仿佛是發現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原本清秀的麵容頓時變得縹緲虛幻,妖亦非常。百裏溟河看著這樣的眼睛,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樣一頭野獸吃掉。
而墨晨,看著這樣的眼神,心中震動,泛起了強烈的危機感,心道: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而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隻是將百裏溟河的手越握越緊。
百裏溟河有些驚異於墨塵的反常,不動聲色的用手指輕輕撓了撓墨晨的掌心,淡然一笑,溫柔無比。
墨晨看著百裏溟河的笑容,心出奇的平靜下來,不著痕跡的將百裏溟河往身後帶了帶。
男子一臉詫異,隨即戲謔一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百裏溟河,我改日再來找你,不過,我希望那時你能叫我的名字。”說完,一把抓過了百裏溟河,竟是從墨晨手中搶走了百裏溟河。看著墨晨幾欲噴火的眼睛,嘲諷一笑,湊近溟河的耳畔,低聲道:“百裏溟河,我叫蘇言敘,記住我的名字,蘇言敘。”說完後,放開了百裏溟河,施施然走了。
百裏溟河暗罵一聲該死,隨後撲進了墨晨的壞裏,扁起了嘴,略帶哭腔道:“晨,我的手疼~”
墨晨如夢初醒,急忙拿過溟河的手查看,發現剛才被蘇言敘抓過的地方已經青了,頓時心疼得不行,立刻把溟河抱在懷裏,心疼道:“溟河,我們擦點藥好不好,擦了藥就不疼了。”一邊說,一邊就從懷中拿出了藥,仔仔細細的塗抹。
百裏溟河靜靜的看著,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這個笑容是那般純潔,那般純粹,不知要閃了多少人的眼睛。
此時,窗外,有一個人靜靜站著,不出一聲,將一切看在眼中。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嗬~墨晨?我倒要看看真相暴露的時候,你到底還能不能這般心安理得的待在她身邊,本座的丫頭,除了本座,誰也碰不得。”隨即飛身離去,一陣墨竹清香拂過,此人,赫然就是蘇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