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語:猶太人史佩拉全家及村中所有猶太人被納粹黨送往集中營,在等待最後發落時,在決定生還是死時,史佩位對那個指揮官平靜地說:“早安,米勒先生!”
傳教士西蒙·史佩拉每日習慣於在鄉村的田野之中漫步很長的時間。無論是誰,隻要經過他的身邊,他都會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問好。
其中有個叫米勒的農夫是他每天招呼的對象之一。米勒的田莊位於小鎮的邊緣,史佩拉每天經過時都看到他在田裏勤奮地工作。然後這位傳教士總會向他說:“早安,米勒先生。”
當傳教士第一次向米勒道早安時,這個農夫隻是轉過身去,像一塊石頭般又臭又硬。在這個小鄉鎮裏,猶太人和當地居民處得並不太好,成為朋友的更是絕無僅有。不過這並沒有妨礙或打消這位傳教士的勇氣和決心。一天又一天過去,他持續以溫暖的笑容和熱情的聲音向米勒打招呼。終於有一天,農夫向傳教士舉舉帽子示意,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一絲笑容了。
這樣的習慣持續了好多年,每天早上,西蒙·史佩拉都會高聲地說:“早安,米勒先生。”那位農夫也會舉舉帽子,高聲地回答道:“早安,西蒙先生。”這樣的習慣一直延續到納粹黨上台為止。
作為猶太人的史佩拉全家與村中所有的猶太人都被集合起來送往集中營。史佩拉被送往一個又一個集中營,直到他來到最後一個位於奧斯維辛的集中營。從火車上被趕下來之後,他就等在長長的行列之中,靜待發落。在行列的尾端,史佩拉遠遠地看到營區的指揮官拿著指揮棒一會兒向左指,一會兒向右指。他知道發派到左邊的就是死路一條,發派到右邊的則還有生還的機會。他的心髒怦怦跳動著,越靠近那個指揮官,就跳得越快。很快就要輪到他了,什麼樣的判決會輪到他?左邊還是右邊?
他離那個掌握生死的獨裁者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清楚這個指揮官有權力將他送入毒氣室中。這個指揮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能在一天之中將千百人送入枉死城中?他的名字被叫到了,突然之間血液衝上他的臉龐,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然後那個指揮官轉過身來,兩人的目光相遇了。史佩拉平靜地對指揮官說:“早安,米勒先生。”米勒的一雙眼睛看起來依然冷酷無情,但聽到他的招呼突然抽動了幾秒鍾,然後也平靜地回答道:“早安,西蒙先生。”接著,他舉起指揮棒指了指說:“右!”他邊喊還邊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右!”——意思就是生還者。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習慣性的禮節問候甚至戰勝了專製與殘酷,即使是劊子手也被這禮節的春風所喚醒,那麼還有什麼是它所不能摧毀的呢?
啟示:天逸子說:“以禮敬於人,人們就服從你;以禮敬於神,神就保佑你;以禮敬於天,天就會相助你。”禮節經常可以替代最高貴的感情,你不用花錢,卻能為自己贏得一切。故事中的西蒙·史佩拉的禮節為自己贏得了生命。而現在被獨寵的孩子們,似乎離禮貌、禮節越來越遠,在客人或是長輩麵前,孩子們表現得讓人討厭,無奈。在社交場中,禮節都是不可缺少的,因為禮節會為孩子贏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