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管平湖的傷口一天一天在恢複。
這些天,易樂樂信守承諾,如同一個小保姆似的對管平湖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對於和易樂樂強行發生關係的事,管平湖十分難堪,不知道如何麵對,但是這個臭丫頭厚臉皮,心是鐵打的,臉是城牆做的,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成天樂嗬嗬的,如同一隻穿行在花間的蝴蝶,快樂地忙來忙去。
她天天唱歌,聲音如同水果般甜美,又經常講笑話給他聽,逗他開心,慢慢地,管平湖在她的照顧下,原本陰鬱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因為心情慢慢好了,傷口也以極快的速度在恢複,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院了。
這一天,管平湖想支開易樂樂,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於是對易樂樂說道:“我想吃某某家的夏威夷海鮮燴飯。”那家西餐家在上海郊區,易樂樂開車過去,沒有兩個小時回不來。
易樂樂果然上當,立馬答應一聲,奮勇地去幫他買海鮮燴飯去了。
管平湖自己安靜地呆了一個半小時,思緒如仍舊如同麻繩,剪不斷,理還亂。初心和鄭子吟雙雙消失了,再也沒來看過他,管平湖呢,自從在大學入學時見了初心一麵,對她的愛情,如同燎原的大火,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前陣子,初心捅了他一刀,選擇跳樓,寧願死也不願嫁給他,他就好比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內心的大火被澆得透,整個心變成了沉寂的死灰。
再怎麼倒油添柴,也燃燒不起來了。
他原想著會一個人孤獨終老,如同一個死人般的度過餘生。
但是易樂樂卻如同半路程咬金,殺了出來,她告訴他,她一直喜歡他,為他保持著處子之身,她帶“球”逼婚,他父母現在興興頭頭地在忙著他的婚事,打算他恢複健康,一出院就給他們舉行婚禮。
易樂樂要做他的妻子,對於這個妻子,管平湖既不討厭,好像也不喜歡,比起遇到初心那種激天動地洪水瀑布般的感情,易樂樂如同微風撲麵,他的心最多波瀾微起,那麼,幾天後,他出院時,他到底要不要結婚呢。
管平湖想了一個多小時,卻仍是想不通,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思緒混亂得如一頭衝進了瓷器店的牛,一切都亂紛紛的。
正在那裏無比煩亂時,卻聽到一個男人的咳嗽聲,管平湖不耐煩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不知何時,左銘推開一半的房門,有些忐忑地站在門口。
管平湖臉便黑了起來,如同深夜,挑了挑眉,冷冷地看著他。
左銘苦笑了一下,對他說道:“我能進來嗎?”
管平胡生硬地說道:“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你是想學廉頗,負荊請罪嗎?”
左銘點點頭,認真道:“正是。”
管平湖笑了笑,左銘便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反手關上了房門。
管平湖冷冷地看著他,臉上如同被冰雪凍住了,他不用想也知道,初心突然得知真相,知道是他從中作梗,把鄭子吟打成了植物人,她會突然捅自己一刀,取消婚約,以初心那麼聰明沉穩的個性,她沒有拿到真憑實據,她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左銘背叛了他,他告訴了初心一切真相。
剛開始,管平湖想到左銘,就咬牙切齒,想叫他灰飛煙滅,誅連九族,從此後,大上海,整個中國都不會有左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