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鄭子吟微微笑道:“好啊。”
這樣,第二天,等到張小紅下了老家的火車,初心和鄭子吟把張小紅接到外婆家,囑托她照顧外婆兩天,他們回上海處理一些事情,然後就回到老家,從此,一生一世再也不離開老家。
張小紅聽到他們的決定十分欣慰,自然爽快地答應了。
因此,初心和鄭子吟就重新坐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他們準時參加了管平湖的婚禮。
管家和易家都是高門大戶,婚儀自然是空前的繁華,遠遠賽過那些明星結婚,整個上海城簡直車水馬龍,萬人空巷,大家不工作不做事,全部關注這場盛況空前的豪門婚禮。
在婚宴上,管平湖和易樂樂手牽著手來到初心和鄭子吟坐的這一桌來敬酒。
得到初心已經來參加婚禮,管平湖有些緊張,害怕自己失控,隻要一眼,在人群中看她一眼,自己所有的自控都會崩潰,在一秒之間就會回到從前,又成為她的奴隸,他害怕得麵孔發白,皮膚崩緊,手心出汗,然後,當他挽著易樂樂的手,走向初心那一桌,看到初心那一瞬間,他居然奇跡般的沒有心跳加快,呼吸不穩,他表現得很平靜,在那一瞬間,管平湖知道,他終於是痊愈了!
他很感謝易樂樂,她用她的真心和熱情帶他脫離了苦海,他也很感謝初心,那狠狠的一刀,讓他徹底清醒。他感謝左銘,是他的一句話點醒了他,總之,他感謝所有的人,讓他擺脫過去的心魔,重新變成了一個身心徹底自由的人。
愛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一種叫成全,隻要她好好的,那麼自己在不在她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初心穿著一條灰色的禮服裙子,看上去十分的溫婉平和,管平湖看她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易樂樂,易樂樂高挑苗條,穿著世界頂級設計師設計的婚紗,如同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管平湖的眼裏平生第一次沒有了初心,隻有易樂樂。
在管平湖看向自己的時候,易樂樂也抬頭看著他,兩個人在兩兩相望間,看到了彼此眼中如同鑽石般的亮光,聰明如易樂樂,自然知道,也許從這一刻,管平湖開始愛她了。所有的堅持,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非常的值得!
易樂樂感動得有些落淚,不過新娘子落淚也不要緊,大部分賓客都知道她是喜極而泣。
管平湖走到初心麵前,初心和鄭子吟站了起來,管平湖笑了笑,歡迎他們兩位的到來,也提出了要幫鄭子吟在上海把建材廠重新開張的打算,對於鄭子吟,管平湖十分的愧疚,自己從前太幼稚太自私,他傷害鄭子吟太多,所以他現在十分的想彌補。
然而,鄭子吟卻像一個大哥原諒小弟一樣輕鬆地原諒了他,他溫和地笑著,對他說道:“謝謝,管總,不過我和我愛人商量好了——”說到這裏,鄭子吟看上初心,對管平湖繼續說道,“我們兩個決定,留在老家陪伴外婆,以後不來上海了,所以,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初心也微微笑起來,內心如同融化的巧克力,甜蜜又幸福。
聽到這個消息,易樂樂不答應了,拉著初心的手,對她說道:“回老家,不來上海了?怎麼行,那我以後想見你多不容易,唉呀,初心,你們留在上海吧,你們那麼優秀,留在上海肯定能風生水起,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初心卻微微笑,對她說道:“現在交通發達,想見麵,打個飛的就好了,我們已經決定下來了。”
看到初心如此堅持,易樂樂不好再央求,舉了舉酒杯,對他們說道:“尊重你們也祝福你們!”她有些感動,初心這個突然的決定,肯定是知道她現在和管平湖結婚了,如果他們小兩口繼續留在上海,一個是怕管平湖再對鄭子吟動手動腳,一個是怕她多想吧。
初心真是心細如發的好姑娘。
在易樂樂和鄭子吟說話的時候,管平湖利用這個機會,身體往初心那邊偏了偏,對她擠擠眼睛笑笑,說道:“心兒,我有句話想對你說,這句話,隻有三個字。”
初心聽得魂飛魄散,天啊,她恐怖地看向管平湖,手中拿著的酒杯因為害怕開始顫抖起來,管平湖不會舊病複發吧,看剛才的表現,不像要發作的樣子啊。
初心嚇得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袋如同正在坐船在經曆海上的狂風暴雨,一陣陣暈眩,她害怕自己摔倒,一隻手扶著一把椅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簡直想都不敢想,如果管平湖向自己表白,她該怎麼辦,鄭子吟會是什麼反應,易樂樂會是什麼反應,就算不管鄭子吟的反應,作為新娘的易樂樂會不會受不了刺激,直接崩潰發瘋,然後管家和易家兩邊的親朋如同黑社會打架一樣打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