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掛斷,一直陪在臧世雄身旁的穎穎便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啦?聽著你打電話時的口氣可不大對勁兒呀,是誰打來的電話?這肯定是和鄧東子的事兒有關係吧?”
臧世雄輕歎了一口氣並向穎穎說明了剛剛打電話時的全部內容,出乎臧世雄意料的是,穎穎聽後竟然是慌了神!穎穎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並且年齡也不大,但是穎穎的見識卻非是常人所能比的,盡管穎穎沒什麼文化,沒上過大學什麼的,但是如果把s縣的社會比作是一座大學的話,那麼穎穎的學習成績顯然是名列前茅的。
和穎穎認識這麼久了,臧世雄還從未見過穎穎如此的慌張,於是,臧世雄忙問道:“怎麼啦?你看你都慌神了!”
穎穎道:“要真是小王兵的話,世雄你就聽我一句勸,把錢給他吧,鄧東子這事兒咱們也認了,就別再和小王兵這樣的人糾纏下去了!這樣對咱們不好!”
臧世雄一皺眉,道:“小王兵這樣的人?他是什麼樣的人啊?孫猴子?我就不信我還動不了他了!”
穎穎急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世雄有些時候爭強好勝並不好,該低頭時就要低頭,這不丟人!別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惹來了一身的事兒,處事一定要圓滑,不能硬碰硬,那樣子的話,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是更壞!這個小王兵,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個亡命徒,是個身背數起案件的在逃犯,聽說是他家裏的條件也不好,從小根本就沒人管他,他也沒個牽掛什麼的,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惹不得的!”
臧世雄輕哼一聲,道:“這可不是我要去招惹他的!是他先來惹上了我!他是個亡命徒,我就要怕他了?誰告訴你,我臧世雄就不是亡命徒了?他是個在逃犯,那他就厲害了?在逃犯那不就是過街的老鼠嗎!陽光下都不敢長久的待著,還怕他幹嗎!穎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你是一心都在我身上的,我也明白你說處事要圓滑是對的,但是就算是圓滑,也要看是什麼事情,真正事事圓滑的人,根本就混不出來,真正處處圓滑的人都隻是小角色罷了,要麼就是跟在其他人的屁股後麵狐假虎威的人而已。各行各業,不論是做什麼,要想混出頭來,都要有棱有角才行,有棱有角了別人才不好握住你,你也要讓別人知道你不好惹,真要碰了你的話,他自己也要疼半天才行!”
“可……可是”穎穎還想要勸,但是卻實在是想不出該要如何的規勸了,經過和臧世雄這一年左右的交往,穎穎現在是十分的了解臧世雄的個性,臧世雄一旦是決定了什麼,那麼基本上就是不會再改了,除非是趙奉義能讓他改之外,其他人是誰都不管用,就連是穎穎都不行!臧世雄和趙奉義他們兩個人是從小玩到大,但兩個人的個性卻稍有不同,趙奉義更善於交際,從小趙奉義的身邊就不缺朋友,現在更是有好幾個彼此交心的朋友,臧世雄雖然也是人緣不錯,但是他不喜歡和別人深談,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一語帶過,臧世雄不願意輕易地向他人分享自己的內心世界,除了能和趙奉義徹夜長談之外,臧世雄就再也沒有能交心的朋友了。
因為兩個人是真正的知己,所以彼此都能想著彼此,從來都是為對方所著想的,從來都是把自身的利益排在之後的,這樣的知己也是不會圖回報的。因此臧世雄相信趙奉義,也能夠聽得進去趙奉義所講的話,但也就是僅此而已了,其他的原因也是沒了。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趙奉義、李敖、張北和火森等人聽說了消息之後,便都來醫院看鄧東子來了,問候寒暄幾句後,一幹人等便不再打擾鄧東子休息了,都退出了病房來,由於頭上的傷勢,鄧東子此刻是非常需要靜養的。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穎穎就給趙奉義打了個電話,並說明了情況,趙奉義自然也知道小王兵這個人,他也同意穎穎破財消災的想法,但是趙奉義也深知恐怕臧世雄是不會輕易接受這個結果的,而趙奉義盡管是同意破財消災,不過卻不能小王兵說啥就是啥,總要還還價不是,找人來說和一下,這樣也不至於太過於栽麵子。
幾個人離開了醫院後,就來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餃子館中,準備著是邊吃邊聊。
俗話說“餃子就酒,越吃越有”,趙奉義本來就最喜歡吃餃子,此刻又怎會少了酒呢?隻是正值中午,李敖、臧世雄因為下午還有事情,都不喝酒,而同樣是個酒瘋子的張北自然是不會不喝酒的,加上火森,三個人要了兩瓶白酒,算是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