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奉義他們這群人喝酒,從不劃拳,也不玩任何的遊戲,就是幹碰,劃拳這門手藝,在這幾個酒鬼當中算是失傳了,他們是誰都不會。
吃喝了一會兒後,趙奉義率先開口說道:“我說世雄啊,依我看來,你這事兒就算了吧,現在是金錢社會,啥還能有賺錢重要?打過來打過去的總不是個事兒,再說了,真要是說起打架來的話,咱們還真是比不上小王兵他們那幾個人,別看他們人手不多,但是各個都是孤魂野鬼,對於這種人就應該是避其鋒芒,不與之爭鋒,你也別一根筋,這不叫是慫了,而是叫做聰明人的選擇,打架那隻是最低等的手段,況且依我看來,這場架是打不出勝負來的,小王兵那些人是不會認輸的,他們本就是拿命來拚的,咱們和他們真的是犯不上!”
李敖聽後,放下了筷子,跟著說道:“世雄,你畢竟是出來混的時間短,可能是沒聽說過小王兵這夥人,他們說起來已經不算是在社會上混的了,那就是亡命徒,他們是沒有一點兒的規矩可講的,從來都不和你正麵硬剛,隻是躲在暗處陰人,別說是你了,咱們縣裏社會上混的人基本上都不惹他們的,俗話說得好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說這整天都被別人給惦記著,那叫做什麼事兒呀!碰到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真沒必要爭來爭去,把事情給搞大的。”
臧世雄一聽趙奉義和李敖的話後,心裏有些鬱悶,隨手拿來了一個杯子,也倒了一杯酒,喝一口酒後,說道:“這事兒可是他先惹到我臧世雄頭上的,怎麼你們說起來都是我惹了他呢!他小王兵那些人都是亡命徒,合著我臧世雄就是個軟柿子呀!他們就是想捏就捏?這事兒不能按照他們說的法子來辦,他們打了鄧東子那就是白打了?合著是隻允許他們打人,不允許我臧世雄再打回去唄?”
趙奉義連忙說道:“也不是這個意思,咱們肯定是不能按照他們所說的來辦的,肯定不能是他們說啥就是啥。買個東西還讓講價呢,何況是這種事情呢。來之前我和李敖就商量過這個事情,李敖能托人跟小王兵說上話,我這邊也能找人給他遞上話,咱們把損失給降到最低就行了,找人一說和,估計著小王兵他也會順坡下驢的,他就算是個在逃犯,肯定也不想整日打架,整日提心吊膽的,誰想過那樣的日子不是?再者我也想過了,這事兒怎麼說也有我的一部分在裏麵,你砸了田老板的店,也是為了咱們兩個人的球幫,雖然你沒有事先跟我說,但是這個錢不論最後要出多少,咱們兩個人對半來承擔好了,鄧東子的醫藥費也是咱們兩個人來掏。”
臧世雄點上了一根煙,擺了擺手,道:“不需要,我一毛錢都不會出的,鄧東子這醫藥費我也要讓那個小王兵給我吐出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這份好意,我臧世雄心領了,但是這場架是必打的!他小王兵會來陰的,我臧世雄就也可以!我現在也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幫忙,這事兒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們誰也別管,誰也不準插手!”
臧世雄話說到此,所有人都沉默了,也都知道了這是勸不住了,一根煙的工夫過後,趙奉義端起了酒杯跟臧世雄碰了一下,而後喝了口酒後,說道:“既然你執意要打,那我也不好再攔著你了,其實這個事兒說到底,誰也沒說是誰怕了誰的,你要打,那咱們就打吧,隻是這事兒我必須要插手!這沒得商量,你也不用再多說啥了,我自己幹我自己的,同樣也不需要你來操心!”
臧世雄剛欲開口說話的時候,此刻張北端著杯子又與臧世雄的杯子碰了一下,同時說道:“世雄啊,你這個事情我張北是站在你這邊的,有什麼呀!打就得了!東子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這口惡氣要是咽了的話,那還能叫做是男人嗎!不就是一個小王兵嗎!啥玩意兒呀!因為他這個人,咱們哥幾個還真不至於說這麼半天的閑話,來來來,端起杯子,把酒給我幹了,我先幹為敬啊!”
張北話音剛落,李敖就跟著說道:“既然如此,還有啥好說的!咱們是弟兄,是哥們,心要齊。既然都說要打了,那麼就和他小王兵死磕到底了!不就是老是躲在暗處嗎?我也會!看他媽的誰能幹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