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世雄長出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情緒,說道:“行,你贏了,你他媽的是真厲害,我給你錢,八萬塊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你說地點吧,我這邊隨時都可以給你送錢,咱們還是盡早的結束了這件破事兒的好!”
“這人嘛,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呀。你呀,非要逼我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所以呢,現在漲價了,八萬塊錢不行了,要再加兩萬塊錢才能了事。”
“你……”臧世雄本想要說,你別蹬鼻子上臉,見好就收得了。不過這話到嘴邊,臧世雄又生生的給咽回了肚子裏。
“可以,加兩萬那就加兩萬,依你說的辦!”
“好啊,那你就先吃餃子吧,一會兒我再聯係你,到時候你一個人去,可別耍花招啊,還有你也少喝點酒,別待會喝多了,這酒喝多了,可是很誤事兒的。”
小王兵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臧世雄此刻趕忙的左看右看,餃子館中此時的客人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各個都在低頭吃餃子,要不然就是閑談著,任憑哪一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在監視他的。可是電話裏小王兵分明就是知道他在那裏,臧世雄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小王兵先是打了鄧東子,同時也算到了必送鄧東子到醫院去,s縣一共也就是那麼三家大型醫院,按照慣例一般去的都是縣醫院的居多,小王兵大可以在醫院門口蹲點,即使是不送到縣醫院,而是其他的兩家醫院,他小王兵也可以找個生麵孔摸清楚鄧東子到底是送到了哪家醫院。
這也很簡單,因為鄧東子到醫院後,第一站勢必是急救室,而臧世雄等人勢必是在急救室門口等著的,而且想要辨認出臧世雄來也很容易,砸完田老板的店後,臧世雄曾去過田老板的店中,田老板隻用告訴小王兵等人臧世雄的穿著就好了,臧世雄總是一身的潮牌,這在s縣是極少見的,因此也很好的辨認出來,再者隻要是看到哪家醫院的急救室門前站著不少的年輕人,而且各個看起來都像是混子,那麼也能肯定是在這家醫院當中。
一旦知道了是在哪家醫院當中,那麼剩下的事情就好解釋多了,且不說醫院當中人來人往的,隻要找人守在醫院的門口就好了,守得人看著臧世雄他們進到餃子館後,再假裝是客人進去瞧一瞧就知道了臧世雄他們現在正在喝著酒,並且臧世雄他們剛剛所說的話,小王兵可能都知道,本來說好的是中午,為何電話打來的那麼的遲?又為何小王兵堅持要不見麵?最後又警告臧世雄說別耍花招呢?
其實臧世雄想的是對的,但是臧世雄卻想複雜了,小王兵的做法其實很簡單,再把鄧東子丟到臧世雄的場子之後,雖然陳潔是看著小王兵等人所乘坐的麵包車是疾馳而去了,但實際上小王兵他們隻是繞了彎並藏在了暗處,小王兵他們根本就沒有遠離臧世雄的場子,而且場子的附近小王兵還安排了一個年輕人在那裏時刻的看著,再看到鄧東子被抬到了救護車上後,小王兵所安排的那個年輕人便給小王兵打了電話,同時也說明了情況。
而當救護車呼嘯著往醫院去時,小王兵等人則就在後麵跟著!小王兵根本就不怕別人認出他所乘坐的麵包車來,而且麵包車的車型都相差無幾,麵包車又便宜,因此也就多了,在沒有看清車牌等明顯的區別時,是很難辨認出隻見過一次,並且還是從眼前一閃而過的麵包車的。
看著臧世雄電話一掛斷,先是左顧右盼,後又是低頭沉思,並且麵色憂愁,趙奉義試探的問道:“世雄,聽剛才你打電話時說的話來看,那個小王兵他威脅你的家人了?而且他小子還又加了兩萬塊錢?”
臧世雄聞言,抬頭一笑,憂愁之色頓時一掃而光,而後臧世雄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有酒的碰一下,沒酒的就拿飲料或者是水來代替一下,咱們先幹一個。”
大家喝了一個之後,張北又趕緊的說道:“世雄,你就直說吧,都是自己兄弟們的,咱們之間還有啥是不能說的!”
臧世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媽的,這次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不擇手段,我算是認栽了,服了,他小王兵不就是要錢嗎?給他,加兩萬就加兩萬,不算啥,誰讓我當初沒聽奉義的勸,非要去砸田老板的店呢!聽人勸吃飽飯,這次可是給我臧世雄上了一課了!我也可算是長了個教訓了!”
張北聽後,瞪著眼睛瞧著臧世雄,問道:“這就完了?”
臧世雄苦笑一聲,道:“不然呢?還能咋地?破財消災吧!這樣大家也都省心了,我自己個也省心了,無非是破財而已嘛!”
張北此時又一字一頓的問道:“世雄,那個小王兵是不是威脅你家人了?啊?真要是的話,還能輕饒了他!這種事情不能忍的!咱們自己咋樣都行,被打成啥熊樣都可以!但是誰要是敢說家裏人,敢以家裏人來威脅的話,那麼就是死,也要跟他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