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被釋放之後,自然而然的想要奪回東郊的場子,一則那場子本就是王鵬的,二則場子的收入不低,對於剛被釋放又無任何收入的王鵬來講,這是必奪回的。
然而王鵬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所靠的就是左右逢源,從不得罪人,也不靠著打架揚名,而想要奪回東郊的場子,看來單是靠著能說會道,恐怕是不行的,這是利益之爭,也是麵子之爭,畢竟臧世雄對於王鵬來講,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而臧世雄肯定是不會拱手相讓的,若是讓一個人放棄原本不屬於自己也並沒得到的東西,那還好說,但是要讓出自己已經收入囊中的東西,那麼換做是誰也會心疼的,並且麵子上也是掛不住的。況且這還是一塊大蛋糕,不打的話,恐怕王鵬是難以奪回東郊的場子的。
不過關於這一點,王鵬倒也想得十分清楚,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王鵬雖不喜歡動武,但他說到底也還是一個流氓,既然是個流氓,那麼就要做好時刻幹架的準備,就要有違法亂紀的覺悟,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流氓這個“光榮”的稱號呢?更何況王鵬也有他的老大,那就是s縣的老派混子之一的豹子大哥!
王鵬釋放之後,先是找了陳潔,畢竟陳潔跟王鵬的時間最久,王鵬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一定的感情可言的,而王鵬也決定大度的原諒陳潔對於他的背叛。
也算是王鵬找對了人,也可以說是王鵬的運氣好,恰好陳潔對於臧世雄早已是心有不滿,陳潔認為自己原本就比臧世雄出來混的時間長,而且臧世雄剛剛出來混的時候,陳潔也可算作是他的領路人,每天還要騎著摩托車去接臧世雄到東郊的場子去,而現在臧世雄成為了東郊場子的新主人後,陳潔的待遇理應是扶搖直上的,至少不能再是領個看場子的費用了,更何況一直以來,臧世雄所交代吩咐的事情,陳潔可是從來沒有打過折扣,在與刀疤的河灘一戰時,陳潔也自認為沒少出力,可是現在陳潔不僅還是領個看場子的錢,並且後來所加入的季剛和田三兒現在都要比自己賺得多,而且說話也都比陳潔管用,因此陳潔便對臧世雄心生了不滿。
不過陳潔卻一直都把對於臧世雄的不滿給憋在了心裏,他沒有向任何人所訴說過,也沒有表現出來過,但很多事情都是越憋在心裏越不好的,原本很簡單的小問題,憋著憋著變成為複雜的大問題!
王鵬和陳潔一見麵,都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真要是論起經濟能力的話,現如今的王鵬還不如陳潔呢,這就叫做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不過王鵬到底以前是做大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是習慣了,而陳潔則是一直做小,很多事情也自然是習慣了,這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王鵬掏錢請客,而陳潔理所應當的吃喝。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兩個人在格局上的差別。
兩個人邊吃邊喝邊聊著,盡管王鵬目前的經濟狀況並不好,但是這頓飯卻是請的不簡單,兩個人八個菜,而且還都是硬菜,並且還是在天下宴席大酒店內。
男人都好個麵子,出來混的更講究個排場,而恰好王鵬這個人又極好麵子,最好窮講究,也真應了那句話“死要麵子活受罪”,王鵬這個人就是這樣,老是人前風光、人後受罪,打破牙往肚子裏咽,這一次請客陳潔也是一樣的,不過這一次請客吃飯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陳潔在吃飽喝足之後,便向王鵬訴說了自己對於臧世雄的不滿意,同時戲精上身,還掉著眼淚說以前跟著王鵬是怎樣的好,怎樣的逍遙自在,王鵬大哥又是多麼的講義氣,是個真真正正的大哥!而相比之下,臧世雄就是個陰險小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陳潔這簡直是把臧世雄給貶成了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專幹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同時也把王鵬給誇得就像是個新社會的十佳青年一般。
陳潔是戲精上身,而王鵬本就是戲中高手,左右逢源靠的就是演戲,靠的就是以假亂真,此時看著陳潔一個人演戲,王鵬心裏癢癢的,同時戲癮上身,便和陳潔對上了戲。王鵬拍了拍陳潔的肩膀,一麵說陳潔是個實在人,是個可以依靠的好兄弟,並且能夠和做哥哥的說真心話,一麵又說了許多臧世雄的不是。
兩個人飆了一會子戲,陳潔掩麵說道:“鵬哥,之前我不是人,真是對不起你,鵬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這一次你回來,不管是幹啥,我陳潔都要給你打頭陣、當先鋒,絕不含糊,鵬哥,我也知道口說無用,你隻要有用得著我陳潔的地方,就看我陳潔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