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咋沒人?”老孫緩緩將車輛在收費窗口旁停了下來。
聽到司機老孫的聲音,楊末和小張同時回過頭去,隻見收費亭內燈火通明,顯示器大亮但座位卻是空的。
“怎麼沒人值班?”楊末麵露不解,要知道高速收費站可是個24小時不停歇的收費機構,即使逢年過節免除了高速費,最起碼收費崗亭內也是有人值班的,況且現在又不年不節確實讓人有些奇怪。
“其他收費亭也沒有!”小張這時也吃驚道,他此時已經起身走到了司機身旁。
楊末正要起身看個究竟,他手中的對講機突然發出了“呲——”的一聲,緊接著傳來了後車押解員大雷的聲音,“怎麼不走了?”
“收費亭沒人。”楊末按下講話鍵回道。
“沒人?”大雷的聲音在那頭一愣,忙又問道:“怎麼回事?用不用請示‘家裏’?”
小張這時問楊末拿過了對講機,“大雷,我是小張,暫時不用請示,我先下車看看。”
“呲——收到。”大雷應了一聲。
“你留在車上。”小張將對講機還給了楊末,“老孫,開門。”
老孫點了點頭,按下了開門鍵,“哧——”
車門緩緩開啟,小張隨即跳了下去,走進收費亭四下裏擺弄了幾下,橫在囚車前的擋臂就緩緩抬了起來。
“怎麼回事?”看到小張走了上來,楊末開口問道。
“桌上的茶水還是熱的,有可能是收費員上廁所去了。”小張道。
“怎麼可能同時都去?”楊末疑惑的向不遠處的辦公樓看去,裏麵燈火通明,樓前的院子中隱隱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我們是不是再等一下?”司機老孫似乎也發現了院中的那幾個人影。
“不能等了,這已經比預定時間晚十分鍾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小張這時抬腕看了眼手表,此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十分,原定時間是五點整必須駛上高速路,長途押解犯人特別還是重刑犯更是容不得半點大意。
這樣的長途押解任務老孫也不是第一次執行,當下也就沒再多問,點了點頭車輛隨即緩緩起步,楊末這時拿起對講機將情況向後車做了通報,但大雷那邊卻始終沒有回應,不過從後視鏡中看到後車也跟了上來後也就沒在繼續開口。
兩輛囚車依次緩緩穿過了通道,逐漸加速向匝道駛去,繞行完匝道車輛隨即提速,閃爍著刺眼的警燈在黎明前暗藍色的天光下很快消失不見。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就這麼過去,車廂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在高速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外邊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小張一連打了幾個哈欠,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紅塔山來抽出一支點上後轉身給老楊遞了過去。
又掏出一支遞向了楊末,楊末搖了搖頭,自從他看到辦公樓前那幾個在黑暗中晃動的人影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重。
“怎麼了?”小張把遞給楊末的那支煙叼在自己嘴上,邊點著火邊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楊末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難看。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小張皺眉盯著楊末的臉道。
“有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等任務結束後好好補上一覺就沒事了。”楊末使勁兒揉了把臉,強自打起了精神。
“沒事就好,要是困了就告我一聲,我替你盯著。”小張抽了口煙,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作為楊末他們這一組的押解組長他的手機是不用關機的,因為時刻要向“家裏”報告他們途中的位置。
雖然比預定時間晚了十多分鍾,但好在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一邊撥著電話,小張一邊向司機老楊詢問了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