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道:“當然要,鍾叔一家血仇我們絕對不能假他人之手去完成,不過餘無懼武功高強,就算敗退,自保應當沒有問題,依我看這個設想難以實現,而且我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將他擒拿斬殺,才不枉鍾叔秦姨他們對我們的恩情。”
“哼,最好他能夠逃走,讓我們以後能親手斬掉他的惡首。”
兩人想通心中所想,頓覺輕鬆無比,蕭一笑道:“也不知小夜那小子現在在幹嘛。”
劉秀笑道:“說不定還在暗自生氣,認識了我們這兩個勢利之徒呢。”
“臭小子,下次見到他定要把他痛揍一頓。”
閑話間,子時已過,兩人便和衣而坐,眼觀鼻,鼻觀心的練起功來。
次日清晨,當兩人神采飛揚的從運功深處醒轉過來時,門外小昑仍是星眼朦朧,嗬欠連天的叫他們起床,範家的作息時間曆來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誰能偷懶睡到日上三竿。兩人衣襟整齊的開了門後,小昑揉著雙眼,難以置信的說道:“如何起得這麼早?難道你們沒睡麼?”
“你看我們都樣子像沒睡的嗎?”蕭一笑道。
“像。”
兩人聞言啞然失笑,來到樓下,小昭早備好洗漱盆物用品及清水,待二人清洗完畢,範韜已現身門外,還未進門便笑道:”小一小秀,昨晚睡得如何?還習慣嗎?”
兩人都說休息得很好,小昭小昑向她們三爺施過禮後,範韜便領著蕭劉二人朝四海商行步去。路上範韜說道:“今日你們隨三叔熟悉一下商行各處事宜,日後也好為你三叔幫幫手。”
兩人雖昨晚商議已定,但現在見到範韜正在興頭上,不忍令他掃興,便沒有提出。來到商行,大貨場上一天的事務已經啟動,隨處可見的貨物正在有條不紊的裝卸,兩人在範韜的引領下這處看看,那處瞧瞧,其間又有要務在身的族中子弟過來回稟事務,不知不覺中便到了中午時分,兩人隨範韜一起用過午膳,在樓內稍作休息了一會兒,便和範韜一道來到大貨場旁邊的一個小練武場,此時場內已聚滿了範家子弟,四大世家武風頗盛,範家自然也不例外,場內內側擺放著一長條兵器架,各種武器應有盡有,蕭一劉秀來到時,場內兩名子弟正在互相切磋,鬥得旗鼓相當。領頭的梁永宋廣見到範韜和他們二人來到,都笑著上前打招呼,宋廣笑道:“兩位小兄弟要不要下場練練手?”
蕭一劉秀見到如此陣仗早就手癢,都想試試現在自身功力如何,聞言正合心意,便點頭應允,範韜心中也想看看他倆都身手到底如何,以便為日後委派其事務做參商,便微笑著退往一邊,還暗中使了個眼色給宋廣,意思是不可讓他二人出醜。
蕭一當先入場,宋廣便讓一個叫範舉的子弟上場,想來宋廣依著範韜授意,派出的這個範舉雖身強體壯,武藝卻是一般,比之青蛇幫那些幫眾要強上許多,但與那快刀侯義卻是有所不及,蕭一數招之內,輕鬆勝出,最後一擊還留有餘力,以免範舉落敗倒地,範舉知道對方留手,心存感激,抱拳退往一邊,場外諸人轟然叫好。
在場的武技高明者如範韜梁永宋廣之流,江湖經驗老到,眼光獨具,看出蕭一實有真才實學,皆是心中暗喜,宋廣道:“看來蕭兄弟身手著實不錯,就讓宋某來領教領教。”
蕭一抱拳笑道:“宋大哥請不吝賜教。”
宋廣笑道:“拳腳已經比過,我們比比兵器,請問蕭兄弟用何兵器?”
蕭一以前在幽蘭穀中習的是劍,但出道以來兩戰皆用的是刀,雖略有心得,但刀劍皆不是十分順手,這也有個人喜好問題,蕭一素日最喜逍遙自在,無端拿把刀劍傍身,頗為累贅,便說到:“我還是用拳腳吧。”
宋廣無法,便說道:“宋某平時使的是刀,便讓我用刀法來會會蕭兄弟的拳腳吧。”說罷便在兵器架上拿過一把鋼刀,身法一展,縱入場中,眾人又是轟然造勢。
範韜旁的劉秀也是聚精會神的觀著場內,蕭一武學與他是不相伯仲,蕭一與宋廣相拚,一如劉秀親自下場一樣,因此自是不漏過一絲一毫。
宋廣單手橫刀,丟個解數,比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