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行雨律(1 / 2)

夏末秋初,雨水來得毫無征兆,剛剛豔陽高照,短短一會的功夫,就是陰雨霏霏,煙嵐輕飄,漫天蕭颯落葉隨風舞動。

天空與山巒朦朧一片,灰蒙蒙的,找不到天與底的分割線。隻能聽到雨水寂寂的打在石壁上的聲響,此時厲遜那修長的身體,孤零零的站在雨中。

紛飛的雨水敲擊著他手中的月牙刃上,銳利的刀芒泛著悠悠得戾氣,異常俊美的臉龐依舊渺無表情。

陰冷的山風將他的長袍吹的鼓鼓,使他看起來比這陰冷的天氣還要陰森恐怖。宛如剛剛複蘇得惡魔,仇視著天鳶閣,這場雨放佛是仇恨的血淚籠罩天鳶閣。

厲遜是來找住處得,也可以說是踢場得!他視天鳶閣的弟子為貓狗如草芥,與他們毫無道理可言。

放眼望去,前麵是破敗的石屋,不能遮風擋雨,還能容易被人窺視修煉,厲遜絕對不會選擇,所以他來到外門居住條件比較好的木屋。

外門建造的木屋居住都是修煉五年以上的弟子,一臂之力足有二百斤,一拳打碎臂膀粗細的樹木不在話下。

而一般一臂之力過五百斤的人,都可以修煉魄氣了,厲遜十二歲那年達到這個標準,而然聽從了爺爺建議,繼續淬煉身體。

這些沒有進入內門弟子,厲遜更本不會放在眼裏,旋即將目光落到一處帶小院木屋,大步走了過去。

厲遜走到小屋前,縱身一躍,輕盈的落在小屋院,院落中的三男三女詫異的看著厲遜。卻見這陌生男子,側身而立輕輕撫摸著刀刃,眼角冰冷的餘光散著寂寥,輕輕掃過眾人,身上的戾氣讓人心頭一寒!

六人雖被厲遜的氣勢做震懾,但也不懼,其中一高大的漢子首先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敢來老子的地盤撒野,是不是活膩歪了?”

厲遜扭頭看向大漢,銳利的目光如寒芒利刃,刺穿淅淅瀝瀝的雨水投向大漢。大漢心頭一緊,這感覺猶如被惡虎擒住脖頸,讓自己身心俱寒,低聲的言語更是攝人心魄。“你可以問問我的刀,它會告訴你,是誰活膩了!”

不知是被厲遜的氣勢嚇到,還是被其他,其中一人冷言冷語道:“外門有規定,你若行凶,執法隊會給你最嚴厲的處罰。”

厲遜眯著眼睛望向山頂,深沉的一笑,將月牙刃收入納戒中,黯然無情的說道:“希望所謂得規矩可以庇護你們一生。”

眾人見厲遜將利刃收回,不知是心中詭計得逞還是另有它意,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大漢一點頭,隻聽嗖嗖幾聲,這六人身法伶俐,已然將厲遜團團圍住。

厲遜瞥眼一看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六人,心中知曉這些人顯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各個眼神中包含殺意,一看就知道也是門中惡人,否則怎能有如此好的住處。

不過厲遜也不是等閑之輩,剛勁有力的雙拳一攥,大步流星衝上前去,院落的泥水聲飛濺之聲不絕於耳,此時七人便是扭打在一起。

站在遠處楚老扶著胡須,低聲呢喃道:“籠門六裁乃是殺堂從小培養的殺手,雖然剛步入虛魄,但六人默契配合就算是一位一星魄者也難以應付,剛才六裁幾乎同時出手。一人首攻引厲遜格擋那鎖喉一擊,另外二人乘機鎖住厲遜雙臂,又迫使厲遜無法防禦!其後便是一直未動手的二人同時在兩側偷襲,即便是避開偷襲,厲遜背後一人也抓碎厲遜的背脊,在無還手之力。”

厲遜感受到背後的襲擊,心頭大怒,暗暗說道:這六人六位一體著實可怕,自己雙手被束縛,雙側女子旋即偷襲,險些受創,而這時背後那女子一碎骨手有來的如此之快,更是避無可避,這一輪合擊會大多修煉之人而言,幾乎是瞬間的斬殺。我現在該怎麼辦!

想到這裏厲遜大喝一聲,將暗勁彙聚雙臂,邁步猛向前推,一股強悍的力量使得鎖住厲遜雙臂的兩個男子微微一愣,就在這兩個男子發愣間,厲遜果斷掙脫束縛,下一瞬間便側步移開女子背後的偷襲。

“哼,你居然能成功的躲過我們六裁的一輪攻擊,實屬不易!很好!省的我們在外門覺得無趣。”六裁一人說完話後取出武器,剩餘五人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遠處觀看的楚老讚許的一笑,慧心的說道:“剛剛厲遜的爆發的力量顯然不是六裁任何一個成員單獨能抵擋的,凶險關頭如此冷靜,身法也很果斷,顯然是有經曆的少年,不錯!但六裁剛才並沒有武器,一輪合擊威力也下降了不少,比試也許從現在才開始。”

厲遜站在小院中凝視六裁,與此同時從納戒中取出月牙刃與紫烏色掛中指祥龍紋手套,漠然的說道:“原來天鳶閣也培養的殺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