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換一種麵孔出現在城市街頭(1 / 2)

從維熙先生說:“王安憶的回答是反潮流的。但久在濫情文化中穿行的人,心中更向往的是一泓碧水,是人性之所悟。”在這片陣地上,是有尊嚴,有捍衛者的。

趙凝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想,不僅僅是趙玫與鐵凝的緣故,更主要的是她的作品,讀起來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時也很驚歎,趙凝把小女人散文給做絕了,不動聲色,又狠又辣,一點也不留餘地,很多時候讀者都被蒙過了,絲毫感覺不出她有什麼“小女人”的痕跡。對於此,我們隻能說她對自己的作品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小女人散文”這個理念從上海崛起並像瘟疫一樣迅速流行,廣州的石娃和黃愛東(西)們也不甘落後,立馬操刀響應。石娃寫青瓷花瓶子,她就先從董橋先生寫起,嘩哩嘩啦的拉扯了一大通,從劍橋的霧寫到廣州的舊貨市場,都是董先生的影子,說董先生筆下的霧很美,他擁有的青瓷花瓶子也很美,而她在舊貨市場上也學會了沙裏淘金雲雲。

小豳說原本她也很愛青瓷花瓶子的,並且對這字眼特別有感覺,捂著文章就可以想到那文,那瓶子,歡喜得不得了,結果一番陶醉之後,攤開來一看,怎麼看怎麼納悶,怎麼全是談與它無關的事情,好端端地浪費了對清元宋古瓶兒的一腔狂熱感情;再看黃愛東,一換上名字黃愛東西就女性本性多了。在《最愛湖東行不足》裏同樣說了一大通稀拉平常的道理,在人人都誇西湖美麗的時候,請大家別忘了東湖,那是一個不該被人冷落的地方,有著被開拓之美。也不管這“湖東”二字出自西湖東麵,反正自己用得上就行了。有時也寫寫現時流行什麼風,喜歡聽那些CD,廣州哪裏有便宜褲襪紙巾賣等等。寫她自己從天河城跑到廣州百貨,屁顛屁顛地買了一大堆便宜東西,心情很不錯。又寫了今天天氣哈哈哈,起床洗臉刷完牙,吃過早餐去逛街的日記。自我感覺相當好。“小女人”嘛,你還想怎麼著?

這一類大約是屬於我行我素、毫不在乎別人有什麼看法,也無謂什麼稱謂的。這於鐵凝、池莉、遲子建、陸星兒、趙玫、張欣、陳染、畢淑敏等等也是有別的。兩年前王安憶訪問台灣,在台北圖書館與讀者見麵時,有人詢問她對當今文化趨向的看法,王安憶平平淡淡地回答:“麵對斑斑雜色,我向往古典。”她的話博得了陣陣掌聲。從維熙先生說:“王安憶的回答是反潮流的。但久在濫情文化中穿行的人,心中更向往的是一泓碧水,是人性之所悟。”在這片陣地上,是有尊嚴,有捍衛者的。

又是上海,發起了棉棉和衛慧之流的“美女作家”。作為七十年代出生的這一輩,她們開始彰顯自我,來勢洶洶,率先作出示範,撕開上衣,露出兩點,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據說一個寫書前還剛剛在街上叫賣過洋娃娃,另一個卻幹脆打開胸襟對攝影師叫:來,看看,這就是上海寶貝!童月說,衛慧在早期的作品中還標榜過自己熟讀普魯斯特,多少有點矯情,而人們記住的卻是她穿美國CK牌子的內褲,這未免有些滑稽,不過這也說出了傳統的要害:既想扮嘢,又想玩深沉,別人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