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憶渾身顫抖了一下,腳步一點點的往後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都快要哭了:“季總,二少,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別揍我!”
季彥琛成功被咽住了,深邃的眸中終於透出一點點怒火,咬牙道:“我從來不揍女人!”
聞言,阮知憶重重鬆了口氣,沒有奪門而逃,但雙腿還是有些發軟。
季彥琛卻真的有點想揍她的衝動了。
他暗暗深呼吸了一下,眸光有些陰沉的盯著她,語氣也冷了下來:“阮知憶,通常算計到我頭上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既然敢做,就別怪我不客氣。”
阮知憶嚇得將名片捂在胸口,驚恐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難道睡了男神真的要成為她最後的遺願,完成後就要她提前入土為安了嗎?
這個現實讓她好難接受。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做什麼。”男神說。
阮知憶不解,疑惑地望著他。
季彥琛神情冷漠,雙眸深沉:“做錯了事,就要學會負責。以後隻要我叫你,不管你在哪裏,在做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麵前,隨叫隨到,懂嗎?”
阮知憶卻震驚在他的前半句話上,對他負責?
她隻有半年的命了,怎麼負責?
阮知憶恐慌的望著他,雙手使勁搖著,腦袋也搖了搖,小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不行不行,我不能對你負責!”
話落瞬間,阮知憶便覺得自己被一股寒氣包圍,要將她凍成冰棍了。
她哭喪著臉環抱住自己,有苦難言啊。
要是她沒有得癌症,負責一輩子都成!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可是她活不長了……
季彥琛冷漠的聲音傳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是在通知你!”
“二少……”
“行了。”季彥琛不耐煩的開口:“名片收好,現在從我眼前消失!”
“我……”阮知憶想再爭取一下,讓她做什麼補償都行,就是不能負責。
但看到季彥琛那張寒冰似的臉,還有冷漠如刀的視線,她秒慫。
阮知憶泄氣地點點頭,“好的二少,我先走了。”
她不斷的後退,像個跪安的小宮女。
小宮女撞到後麵的牆壁,然後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撒腿就跑。
季彥琛冷哼了聲。
阮知憶出了別墅,黑西裝上前來要送她,她想拒絕,可是他們長得太凶悍了,她不敢拒絕。
她是被強硬逼上車的。
車子一直將她送到小區對麵才允許她下車。
阮知憶還要保持溫婉的笑臉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車子消失不見,阮知憶才重重鬆了口氣。
她從口袋裏拿出那張黑色的燙金名片,回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些晃不過神來。
她才二十歲年紀,人生才剛剛開始,卻被告知胃癌晚期,隻剩下半年的命。
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又能怎麼辦呢?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真的像開掛了一樣,把男神睡了,和男神麵對麵,還拿到了男神的名片。
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