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肯定是喝多了”迪龍坦麵對執王令不得不跪,可又按耐不住焦灼的想去阻攔隆的兩難境地看在後者眼裏,讓隆笑的前仰後合。
“今天在這裏的都是自己人,隻要你收回你的話,管住你的人,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哈,看給你嚇的!放心吧,我真的沒醉。這條指令也不是我擅自決定的,而是陛下,囑托我代他下旨的。換句話講,我是借花獻佛,這份大禮是陛下對你多年來對帝國經濟繁榮所做出諸多貢獻的一分褒獎。趕緊謝恩吧~”
“那…”
“那為什麼不規規矩矩的下一道王旨?”隆搶過迪龍坦的話茬,“本來陛下是想親筆下旨的,隻是,一來這樣還要勞煩額外的官員來宣旨,二來嘛,你問問在場諸位,若無我此舉,他們誰見過大名鼎鼎的莫切爾族長如此慌亂過?”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其餘人等此時清楚了來龍去脈也放鬆了下來,跟著隆笑了起來。
眾人都在忙著捧腹,卻忽略了迪龍坦眼角那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除了一個人,弗雷鳴?克裏斯汀。這一閃而過的若是竊喜或是惶恐,都在情理之中,偏偏在弗雷鳴看來這是些許迷惑中的決絕,亦或藏著更深的玄機。
“噢,對不起!實在抱歉,請您原諒我的無心之失!”弗雷鳴的思緒被不遠處的一陣嘩然打斷,側目看去,原來是一個姑娘不小心把酒潑到了一位先生的身上,不過看著男子得體的舉止不俗的儀表,以及姑娘有些過分殷切的上下其手的“補救”,也不知道是真的疏忽大意還是處心積慮,畢竟在推崇淑女風範的貴族階級,這種設計好的意外已經是女子表達好感最主動的方式了。不過看來這個男人並沒有接住少女搖蕩的芳心,
雖然從始至終都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可對女子的各種親近舉動卻毫無迎合,一路退避,弗雷鳴也隻好忍著笑意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不曾想的是,當男子擦肩而過時,弗雷鳴嗅出了一絲異常。先是一族之長,再有這個神秘男子,看來這個看似尋常的宴會暗藏不少玄機呢。不過族長已經忙於和各方大佬周旋,神秘男子也隱沒於人群之中,看來想弄清楚個中奧妙隻能曲徑通幽抽絲剝繭了。
巡視了一周,弗雷鳴在角落裏發現了契機。
四個二十歲不到的華服青年將一個女仆裝扮的看起來更年輕一點的姑娘逼進角落裏,其目的不言自明。而周圍的人也都對此視而不見,畢竟在這個階級製度分明的社會裏,這幾個明顯頗具家世的青年對一個女傭做點什麼非分之事實在沒什麼大不了,更何況,稍微有點見聞的人都認得出,為首一人正是首輔大臣的長孫帕希迪?丁克,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女仆去觸這位朝中大佬的黴頭。惶然四顧的少女在牆角裏已經無路可退,麵露淫邪的四個青年則有恃無恐的享受著戲謔的快感。可惜,一道身影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四人的包圍圈裏,擋在了少女的身前。四人都是一愣,其一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敢來攪了他們的樂子,其二,也是更詫異的是,他們沒看到這個人是怎麼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