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巴不得白糖糕趕緊出現過敏反應,趕緊尖叫暈倒。
這樣,她心頭強壓得恨意,才能夠發泄出去。
可是,白糖糕隻是小臉沒有表情之外,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撩起眼角,淡淡涼涼的看著她:“孟夫人,至今你還沒有弄清楚一點。你除了是我父親的媽媽,別的什麼都不是。我出現在哪兒,你管不著。”
“你也知道我是你父親的媽媽。我一句話,他就會丟掉你!”周芸氣得睜大雙眸,沒想到逆來順受的小崽子,竟然會諷刺她。
“嗬嗬。”白糖糕輕笑,跟孟東霆如出一轍的冰涼笑意,讓周芸不由得頭皮發麻。
他緩步朝著周芸走去,手裏拿起管家先前不久才端進來的熱茶,“奶奶,你不要覺得我是小孩子,你就隨便嚇唬我。你對爸爸媽媽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爸爸沒有跟你斷絕母子關係。你就知足吧。”
小時候,是他年紀小,不懂事。
即使爸爸醒過來,對他百般疼愛,不在乎工作繁忙,身體尚未恢複,每天都會抽出大把的時間陪著他。
可他還是沒有安全感,認為周芸真得會讓爸爸丟掉他。
想到他在周芸那裏受到的痛苦,白糖糕眸子眯起。
將那壺熱茶朝著周芸就潑了過去。
玻璃茶壺也碎裂在周芸的腳下。
滾燙的開水,燙得周芸嘰哩哇啦得慘叫起來,“啊啊啊啊!”
“好你個小畜生,你竟然用熱水潑我!”周芸朝著白糖糕就撲過去。
豈料,白糖糕轉身,就打開了臥室的門,跑了出去。
此時,周耀輝剛要讓孟東霆跟他去書房,一扭頭,看到得便是周芸手臂上全都是水泡,白著一張臉,滿臉猙獰凶狠得追著白糖糕。
“耀輝,攔住這個小畜生!他竟然會用玻璃茶壺潑我!”周芸疼得嘶嘶喘著粗氣,她年過半百,但是皮膚保養得非常嬌嫩。
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起了可怕的水泡。
“這……這怎麼回事……”周耀輝難以置信道。
白糖糕已經撲進了孟東霆的懷裏,小小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白糖糕,怎麼了?”孟東霆沉聲問道。
白糖糕不說話。
周芸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對孟東霆道:“你還問他怎麼了?你應該問我怎麼了!看你教得好兒子!不行,今天你必須得把他交給我,我要好好得管教管教他!現在就敢朝我潑開水,長大了,豈不是要殺了我?”
“他不可能向你潑開水的。”孟東霆厭惡得看了周芸一眼,他又問白糖糕,“有爸爸在呢。告訴爸爸,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白糖糕抬起了小臉,原本有了血色的小臉,此時又慘白無比,顯得眼角格外的紅。
漆黑的眸裏,裹著薄薄的水汽。
完全像是被嚇壞了。
“爸爸,我剛進入奶奶的房間裏。奶奶突然就把熱水澆在自己的手臂上。她說,她告訴爸爸,是我燙傷她的。到時候,爸爸就會因為內疚,把她放出去。不然的話,她就報警。讓警察把我這個壞孩子抓起來。”
白糖糕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抱著孟東霆的脖子道:“爸爸,我不是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