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霆早就將容愷的底細查得非常清楚。
季湘湘明白了過來,“原來容愷跟陳曉雅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恐怕陳曉雅在容愷麵前,絕對不像是在我麵前這麼凶殘。”
畢竟,陳曉雅的外表非常有欺騙性。
她又問道:“那為什麼容愷會害死了嫣然的父母?恐怕不單單是因為狼子野心吧?”
像是容愷那樣的男人,天資出眾,給他一定的時間,他的事業絕對不在楚家之下。
“據悉容家和楚家是死對頭。楚家吞並了容家,容家破產。容愷的父母自殺。”孟東霆輕聲道。
容愷說過,他跟他是同一種人。
他跟容愷怎麼可能是同一種人呢?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唐音和她家庭的事情出來。
季湘湘沉默了。
“時間不早了,容愷快要下班了。你先跟我走。”孟東霆輕聲道。
“不,我不能走。”季湘湘抬起了小臉,看向了孟東霆。
漆黑的杏眼裏,認真得看向孟東霆,“不管如何,嫣然都是為了我而死的。不管嫣然的父母對容愷的父母做過什麼,嫣然是無辜的。容愷和陳曉雅逼死了嫣然,讓嫣然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孟東霆靜靜得看了季湘湘半晌,“好,那我陪你一起留在這兒。”
季湘湘下意識反對,“不行……”
孟東霆低頭吻住她的唇,“你覺得我可能會放自己的老婆單獨留在覬覦她的男人身邊嗎?”
……
季湘湘回到房間裏,心神不寧。
她擔心孟東霆的安危。
她拿好睡衣,準備去浴室洗澡。
臥室的門,被人粗暴推開。
季湘湘轉身,看到的便是容愷陰鬱著一張臉,走到她的麵前。
用力捏住了她的手臂,“你跟我去醫院。”
季湘湘甩開他,“是你有病嗎?既然有病的話,你不是小孩子了,幹嘛讓我陪你去醫院。”
容愷眉峰緊皺,冷冷道:“楚嫣然,你裝什麼傻?曉雅被你推入泳池,險些淹死。她高燒不退,差點成為急性肺炎。你跟我去醫院,向她道歉。”
季湘湘抱著睡衣,坐在床上。
她抬著豐腴的臉蛋,譏誚得看向容愷:“如果不是殺人犯法的話,陳曉雅就不是險些淹死了。”
容愷眼鏡後麵的眸,卷起了陰鷙,“你的心腸怎麼能這麼狠毒?小雅一個那麼無辜善良的女孩子,你就能夠下得去狠手?五年過去,你的性子還是沒有改?就那麼針對小雅麼?”
“無辜善良?”季湘湘笑了,“有那個無辜善良的女孩子會把流產的胎兒弄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裏?”
“夠了!”容愷拿掉了眼鏡,季湘湘清晰得看到他眸子裏麵的紅。
“楚嫣然,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一看。看你的心到底可以有多狠毒?當年小雅不小心害你流產。你為了報複小雅,將孩子製作成了標本,又反過來陷害小雅。那是我們的孩子,不是你用來報複的棋子!”
季湘湘站起身,揚起手,狠扇了容愷一記耳光。
“你,真是突破我的下限!你是智障嗎?覺得嫣然會把孩子製作成為標本,去報複你?”她的胸膛快速起伏,饒是她已經預料到容愷非常渣,但是她沒料到容愷不隻是渣還非常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