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愷白皙的臉,迅速浮起了明顯的指痕。
他看向眸光灼灼,猶如烈焰在燃燒。
俊雅的臉,仿若撕去了那層溫潤的麵具,漆黑的眸,卷著暗雲,陰陰沉沉得看著季湘湘。
他伸手掐住季湘湘的小下巴,女人懷孕,被養得嬌嬌嫩嫩,男人修長的手指陷進了女人柔軟的皮膚裏。
“嫣然,是我最近太寵你了麼?你忘了我整治你的手段?乖,要麼跟我去醫院向曉雅道歉。要麼……”
飽含侵略的視線,落在女人緋色如花的嫩唇上。
“我不去醫院。”季湘湘蔥白的手指,鬆開了抱著的睡衣,摸向男人的領口。
她的唇角帶著笑,諷刺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是不是在陳曉雅嫁禍嫣然欺負她的時候,你都會在床上姓虐嫣然?”
男人緊掐著她下頜的手,不由得鬆開。
季湘湘的手順著男人的領口,摸向他的領帶。
“男人骨子裏麵的劣根性似乎是大同小異。總覺得不打女人,在床上欺負女人,就算作懲罰似的。讓我想一下。聽說,嫣然一直都在倒追你。她跟你也是青梅竹馬。嫣然的脾氣估計跟我非常相似。若是你交過女朋友,她不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若是我猜得沒錯,除了嫣然,你沒有其他女人吧?嗬嗬……”
她笑得妖妖嬈嬈,那尖銳的譏誚全都融入了她的眸子裏,像是帶著倒刺的小刀,反複的戳刺著容愷的心髒。
“不如,今天晚上,你就和我試試。試過之後,你就明白,我不是嫣然。”
說著,柔軟的紅唇去吻容愷的唇。
容愷卻粗暴推開她,他的胸膛快速起伏,眸中的血絲卻更深了。
暗藏著深濃的暴戾和絕望。
像隻被困在牢籠裏麵的獸。
季湘湘無所畏懼得看著他。
“嫣然,不要惹我生氣。”容愷急促的呼吸,慢慢得平複下來。
“你不想去看小雅,我不逼你去。但是,你不要說亂七八糟的話,再惹怒我。乖乖得留在我的身邊,你想要的,我全都會給你。不然的話……”又陰又冷的目光,落在季湘湘凸起的小腹上。
季湘湘坐在柔軟的床上,挑起了眉峰,在他的心上又紮了一刀,“不然,你跟陳曉雅一樣,將我肚子裏麵的寶寶挖出來,製作成為標本麼?”
“住口!”容愷臉上的血色全失,揚起手,就要扇季湘湘。
可是看著她的眉眼,他下不去手。
他轉身,疾步離開了臥室。
“神經病!嚇死我了!”季湘湘的腿立刻抖了起來,背脊的冷汗狂飆。
她撿起地上的睡衣,哆嗦著腿,往浴室走去。
剛一開浴室的門,看到像是鐵柱子似的,杵在浴室裏麵的孟東霆,她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怎麼在這兒?快出去!出去!萬一那個神經病去而複返,發現你在我的浴室裏,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季湘湘握住孟東霆的手臂,就往窗邊推——這兒是二樓。
她可是知道孟東霆翻窗戶就跟貓似的。
這麼點的高度,對他隻是小意思啦。
孟東霆眸光更沉,反手扣住女人的腰,讓她靠在他的懷裏。
緊接著,一巴掌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