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抬高姿態地白著眼,丟出一句讓蘇家襖成為眾矢之的的台詞:
“家襖已經把事實告訴我了,小飛,你在故意耍我是嗎?”
“下次別再隨便約我出來.”袁心背起手提袋,帶著一眾女生朋友走得瀟灑.
包廂裏頓時一片安靜.
蘇家襖頓時覺得頭重腳輕,壓根不敢抬頭去看愣在包廂裏的男生們,包括站得離自己最近的簫夭景,她從來沒這般不知所措過,就連幫人出頭打架她也夠挺夠拽的,暗光從包廂的大豪華鏡裏反射出來,此刻龜縮腦袋的自己真窩囊.
好半晌,一陣冷笑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她聽到不掩責備的話從小飛嘴裏擠出來.
“夭景,這就是你選的好女人?拆我台子?”
她把頭垂得更低,看不到簫夭景此刻的表情,隻覺得他步子向前移了些,攔在她的前頭.
“喂!蘇家襖,你躲在夭景背後算什麼意思?以為有他罩你,你就可以隨便管我的閑事嗎?從以前就聽說你沒點女人樣,不知所謂地亂幫人出頭,沒想到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這麼愛幫人撐腰嗎?”
她本來以為自己做得不太厚道,可被小飛冷綁綁的話擠兌,頓時沒了概念,抬起頭就頂了一句:
“你騙她在先本來就不對.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你凶什麼鬼,以為大聲就拽了嘛!”
攔在她前頭的簫夭景聞言,背部一僵,微微側過的臉又掉轉回去,沒再看她.
小飛似乎沒想到她會頂嘴,瞪大了眼睛冷笑連連:
“騙?我騙她?哼,真好笑,那還不都是為了對你們這些愛錢又愛慕虛榮的女生的胃口.”
“你少指桑罵槐,追個女人都要換衣服的男人根本就是孬種,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她頭腦一熱,罵起人來根本就刹不住車,卷起袖子就想幹架,管他是男朋友的鐵哥們還是什麼鬼,她現在一肚子悶火快要憋不住了,
“我警告你別再惹我,否則老娘叫你好看!”
她那顧不上形象,原型必露的嘴臉讓簫夭景轉過頭來,本以為會被他大男人般的打壓教訓,可出人意料地被他一個反摟塞進懷裏.他是想叫她閉嘴給他留點麵子沒錯,但知道她吃軟不硬,於是,他選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用胸口堵住了她的嘴巴.
後腦勺被大手掌掌握,使勁往厚實的肉牆裏塞,她耳朵裏卻刺來小飛不饒人的漫罵:“你以為自己又好到哪裏去,還不是看上夭景的家世,哼…反正不過玩玩而已,你以為夭景對你這種女人會來真的嘛?死籌碼…”
“小飛.你別太過分.”被強按在簫夭景懷裏,她聽著他魄力十足的聲音從胸腔震起,截斷小飛接下來的話.
“本來就是,她…”
“我在給你麵子讓你閉口,你今天廢話太多了.”
他的胸口在她臉頰上起伏,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就讓她知道他夾在兄弟和女人中間有多難做人,男人最怕被罵重色輕義,朋友之間不論對錯都要護短,互挺,這個時候,好女人應該要乖,她若不乖,他隻會更為難.而他已經幫她做好選擇了,賴在他懷裏,等他解決完畢.
她的大女人情緒被強行遏製,張牙舞爪得不到發泄,隻得張口在他胸口上一陣亂啃,他悶悶地哼了聲,卻咬牙忍受她的惡行惡狀,還低首安撫似得在她耳際廝磨輕咬,叫她別鬧,可激怒攻心的她根本沒功夫理睬他的安慰,隻想逞拳頭之快。
小飛被簫夭景的話堵得一窒,想起兄弟幾個都不插手對方私事的原則和夭景的賭注,隻能忿忿地盯著蘇家襖,嘴巴上依舊碎碎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