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景,我勸你快帶她去見喬欽速戰速決吧,這種女人帶在身邊,遲早要闖禍.”
“你們今天先回吧,改天再約.”他避重就輕地饒過話題,手依舊按著在他懷裏伸拳踢腳的女人,低眉看著她還不忘朝門口的兄弟比中指,翻了翻白眼,將她摟得更緊,直到她發出缺氧的唔唔聲.
好半晌,她從他懷裏釋放出來,被被悶得直咳嗽,卻還緊記獲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人幹架,等她發現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才怒道:
“他人呢?罵完就跑算什麼?死孬種,我要揍他,要揍他呀!”
“你揍他,那我怎麼辦?”他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白T恤上大大的口紅印和牙齒口水印.
“管你什麼事?”
“我兄弟和我女人打架?你讓我幫誰?”
“誰讓你幫忙了,那個軟骨頭,我打到他哭爹喊娘,你站旁邊看就好!”
聽見她不經過大腦的話,他眉頭微皺:
“你一向這麼喜歡多管閑事麼?”
“你說誰多管閑事?”
“你.”
“你說我多管閑事?”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是.”
“我他媽的哪裏管閑事了?”她怒在心頭,飆出髒話.
“你沒有嗎?平時到處幫人出頭,逞英雄就算了,今天呢,別人的私事,真心也好,玩鬧也好,好歹是我朋友,你插手做什麼?”他沒打算跟她吵架,甚至沒有跟女人吵架的記錄,如果換作以前,他大概隻會直接跟這個“性格不合”的女人說拜拜,跟他兄弟嗆聲又完全不懂顧及他的麵子,這種會為難他的女人他吃不消,可是,他現在譴走了他的兄弟,隻是想好好教育一下這個要做他女朋友好一陣的女人,希望她至少為了他稍微改變一點。他遷就她,將心比心,難道她就不可以也稍微遷就他嗎?
不要多管不屬於他們倆感情的閑事,這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她卻瞪大眼睛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他.
“你也跟那混蛋一個德行,覺得我做錯了?明明是他先騙人,我說實話而已,有什麼不對?”
他看見她理直氣壯的德行,火氣也跟著翻騰:“你完全沒在反省嗎?”這個女人,他幫她處理爛攤子,她卻完全不知進退,連一步也不肯讓,現在是怎樣,讓他在朋友和女人中間挑一個,研究誰對誰錯公理正義,然後舉手投票支持嗎?莫名其妙!
“需要反省的人是你吧?你明知道這樣還把衣服借給他穿,幫他一起騙女人就很有麵子嗎?”最後一點罪惡感也被他殲滅怠盡,她莫名其妙的正義感全麵燃燒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是被人套出實話,隻覺得她自己根本沒錯,於是憋著一肚子氣口不擇言地反唇相擊,“反正你們平時一定也是這樣,他也幫你追過不少女人吧,所以你要這麼報答他?”
“蘇家襖!”他從沒被人這麼挑釁過,明明是好心勸讓她做事別太梗直,她卻越講越偏,故意跟他吵架.
“幹嗎!”連名帶姓叫人很拽嘛!
“……不可理喻!”
他說罷,拿起外套就甩門出走.
“砰”得甩門聲震在她耳朵裏,待她反應過來時,簫夭景已經走得不見人影,她咬緊牙根,怒氣把胃也壓痛了,被那個袁心陷害已經夠慪了,結果連他也跟她做對,什麼破大男人,什麼鬼男人味,有麵子了不起啊,完全不知道顧慮女人感受,她怎麼就這麼犯賤,喜歡這種混蛋類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