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頭一回,他臉色糾結地杵在原地,隻因那個公然跟他叫板的家夥不是男人,而是他絕對揍不下去的女人,也許臉色糾結的還不隻他一個,他下意識地向不遠處的喬欽瞥去,像他看前女友跟別人玩國王皇後秀就受夠了,實在和難想象有人能鎮定自若地看前女友當眾鋼管秀.
好在她們的製服是牛仔褲而已,不會走光.
“簫少爺,好象看得起我的人比較多,棉襖是我的了.”男人舞跳得再眩目也敵不過女人秀辣舞,這是大勢所趨,但本來男女互挑異性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怪隻怪他們倆剛好看上了同一件獎品.
白笑葉跳下舞台,正要順理成章地領走破棉襖一件,似乎還嫌簫少爺臉色還不夠陰鬱,她故意聳聳肩,大度地哼,
“你要跟他走嗎?這樣我可以換個男人帶走呀.”
“你最好立刻帶著她滾回廚房去幹活,不要再出來渾水摸魚.”喬欽忿忿地吐字,端起了老板架子開始教訓員工.
“我不出來渾水摸魚,怎麼能被你強吻到?你不吃虧呀.”
“……”
見到喬欽抿唇一窒,眯眸默然,她白笑葉總算報複爽了,轉而看著簫夭景正沒好氣地打量自己,似乎對她多管閑事很不以為然.
“簫少爺,你該謝謝我吧?把棉襖逼急了,她會狗急跳牆的,還是說,比起我秀鋼管你更想看棉襖跳脫衣舞?”
“……”簫夭景一愣,想起某人被他逼得抓緊衣服掙紮思量的動作,頓時頭皮發麻,倒抽涼氣.
成功氣扁兩位紈絝少爺,白笑葉好心情地拉著蘇家襖往廚房走,
“喂,你剛剛是不是真的想脫衣哇?”
“我哪有?當我神經病哇?我隻是太緊張才抓抓衣服,不行哦?”
“沒有啊,隻是簫少爺似乎被嚇得不輕,還在原地發呆呐.”
她回頭瞥了一眼簫夭景,轉頭繼續走.
“喂,你是不是徹底移情別戀了?對季講師.”
“你又知道.”她邊整理著廚房裏的器皿,邊隨意地聊著.
白笑葉站在一邊,比起幹活,她明顯比較專注聊天,
“你以前跟簫少爺在一起的時候多囂張啊,什麼時候顧及過季講師的感受,現在很收斂哦,要麼就是責任,要麼就是你真的喜歡他了唄.不過,你最好別搞錯自己的感覺了.”
“你是說我……處女情節?”她以為這東西比較適合出現在季淳卿的身上.
“恩哼,很正常的情緒啊,基本每個女人都逃不出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那個晚上,你就不會和季講師半推半就地交往,也許早跟簫少爺和好了也不一定哦?”
處女情節哇…這種虛無縹緲的情緒她也會有嗎?這是不是也是女人味的一種?
季淳卿在發呆,蹙眉盯住辦公桌上擺得漫不經心的鍾表,窗外的夜色越暗指節落桌的聲音就越清脆.他家有偷腥前科的貓正在外頭野,這種時候他有什麼心思投身教育事業加班.
抱怨矛頭越過一眾被留下來的級任年輕講師,直指留人下來加班的簫夭曄.
有家室的老師不用加班,單身貴族集體留下加班值勤,一句若有所指的話,把他季淳卿化進沒家室的單身人士裏,指桑罵槐地指出他是還沒銷售出去的滯庫貨品,讓他憑添幾分煩躁.
他以為女人是靈肉合一的動物,身體對他有感覺,心也應該向著他.哪知道在她那麼主動的索歡後,他要個名分卻被打了回票.他被她傷得措手不及,隻得撂狠話自我療傷.
想起那天從他喉頭溢出的呻吟深喘,他還不敢相信是自己發出來,他的身體被她勾挑不像自己的,一邊壓抑一邊被人擺弄,引誘他叫出聲來的變態感受差點又讓他傻呼呼釋放自己送上門去給人享用.
“你在想什麼不幹不淨的事?”
簫夭曄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他一窒,打住自己對那晚迤邐的回味,作勢要收拾看完的講義.可手動到一半,他若有所思地繃緊住唇線,欲言又止地抬起黑眸凝向簫夭曄,似有話有說.
被這般欲拒還迎的眸光一掃,簫夭曄那還能按耐得住,一心隻想誘哄他開口,
“男人之間純聊天有什麼話不好開口的.”
緊閉的唇線微啟細縫,他臉色微潮,
“老實說,你別笑我,總覺得我技巧變好了.”
“什麼技巧?”
他斜白了簫夭曄一眼,對他的不在狀況很是不滿,之前是他說因為技巧不好,克守規矩,像條死魚,活該被拋棄,他耿耿於懷到今天,可當事人明顯已經拋諸腦後了,可想起最近那家夥的表現,他還是暖意滿臉,
“最近親過後,妻君她臉紅了,還會發呆,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還會回吻我,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老練了,所以…她才會比較有感覺,靈肉分離的比之前更厲害…”
“……”
“你翻什麼白眼.”
“……”就算是拒絕人,他就不懂選個更婉轉的方法嗎,
“各位同僚,今晚加班後,我請大家去泡吧,順便去見識研究靈肉分離很厲害的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