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工藤綾和張沐了?”醉香樓內,聽到青蓮(張沐)的回報,淺舞也顯得有些意外。
“是,”青蓮(張沐)點頭,“他們二人都負了傷,這些天都在養傷呢。似乎是因為工藤綾暴露了蹤跡。”
“什麼?工藤綾?”淺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工藤綾武功並不弱,跟蹤人也極有手段,不然淺舞不會派她跟蹤張沐,她很難想象張沐都沒被發現,工藤綾卻先暴露了。
青蓮(張沐)道:“恐怕是這樣的,因為我聽到張沐在斥責就因為工藤綾的跟蹤才被發現,而工藤綾並未駁斥他。”
淺舞並未追問細節,而是立刻又道:“那《毒經》的藏匿之地……”
青蓮(張沐)歎道:“秦懷義大概也已經有防備了。”
“哼……”淺舞長哼一聲,臉上盡是不滿之色,“罷了,小小一個張沐,原本就沒指望靠他能奪取《毒經》,不過他還有點用,你馬上去找他,令他出麵逼迫秦懷義拿《毒經》換朱玲瑜的命。”
“還由他出麵!?”青蓮(張沐)不由看了過去。
淺舞那張嫵媚俏臉卻盡是冷漠,道:“上次抓秦少卿,在秦懷義看來就是他們新陰堂做的,秦懷義沒能將新陰堂的人殺光,現在張沐這個活口又幹了第二次,這一切簡直太合情合理了。之前那小子自以為知道了《毒經》的下落,就敢違抗我的命令,這次他無功而返,若再敢違抗我,就是他不想活了!”
張沐心中早已寒聲而笑。他主動提起工藤綾的下落,是因工藤綾和青蓮都是淺舞的左膀右臂,她們的失蹤或者被殺都得有個說法,否則時間一久淺舞必定生疑。事實上張沐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可他沒想到他算計著淺舞,這個蛇蠍女人竟也算計著他,還想像上次那般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威脅失敗死的就是他,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威脅成功功勞卻是她的。
可惜淺舞做夢也不會想到張沐就在她眼前,更不會想到今時的張沐亦非往日的張沐。不僅不會再做她的旗子,替倭寇辦事,更要引她與秦懷義狗咬狗,這也是張沐此次前來的目的。事實上張沐如果是她,就不會再用這一招,因為張沐實在看不出這一次比上一次能高明多少。
想到這裏,青蓮(張沐)麵色故作難看的道:“大人,恐怕您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
“嗯?”淺舞立刻看了過去。
青蓮(張沐)歎道:“工藤綾雖然負傷逃了出來,但她的身份已被秦懷義識破,再加上當初張沐時常引秦少卿來找您,我想秦懷義肯定已經懷疑到了這裏。”
“工藤綾竟這麼不小心!?”淺舞驚叫出聲,身子都氣的微微顫抖起來。她們妙音坊能一直深得柳生宗男信任不止因為她們也都是東瀛人,更因為她們行事謹慎,就算任務失敗,往往也不會暴露自己影響大局。淺舞實在無法接受工藤綾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要知道平日裏工藤綾都隱藏在她左右,連醉香樓內都沒多少人見過她,她這樣怎麼也會被暴露?
青蓮(張沐)跟著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淺舞揉著太陽穴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後她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寒芒,低沉道:“好,這樣也好,那就由我親自去找秦懷義索要《毒經》吧。”
“大人,你要去秦義山莊!?”青蓮(張沐)故作吃驚地叫道。事實上張沐的確有些意外,一向謹慎陰狠的淺舞,居然要以身犯險。
淺舞的聲音也更加低沉起來:“秦義山莊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勢力,這裏又是他們的地盤,既然已經被他們識破了身份,那是在醉香樓還是在秦義山莊都沒什麼區別了。”
張沐也不由點頭,秦義山莊在蘇州的勢力之強那是毋庸置疑的,一個月前他們新陰堂隻露出一點破綻,結果頃刻間就被殺的一個不剩,那殺伐之淩冽,直到現在張沐都記憶猶新。
隻聽淺舞又狠聲道:“你先去歇息一會,我再稍作安排,隻待天一亮我們就動身……。或許由我們直接去找他拿到《毒經》的可能性更大,我就不信他秦懷義真敢殺我們!”
“一切都聽大人安排。”青蓮(張沐)附和道,他沒想到自己的說辭反而逼得淺舞孤注一擲了,不過既然淺舞都不怕,他自然沒有不跟著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