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閑來無事便在院子裏打起了詠春,這趟拳法是她前世時的最愛,簡練實用,對於近身功擊可快速製敵,在兵器鋪她就是用這套手法製服司辰陽的。
龔伯靜悠閑地坐在樹上,目光追隨著司辰月的身影,手中的玉笛在指間飛轉,慵懶隨意。
剛剛在街上看到這個丫頭,雖然茶樓和兵器鋪一街之隔,可憑借著他雄厚的功力,兵器鋪裏的一切他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這丫頭到是有一顆玲瓏心,現在近距離看到這個小丫頭,感覺真的又不一樣了呢。
烏黑的長發隨意挽起,額前幾縷長發隨風飛舞,巴掌大的小臉,黝黑眸子充滿了靈氣。也許是身體初愈,額角已沁出細密的汗珠,讓人忍不住的憐惜。
突然“嘭”的一聲,院門被踢開,閃進來兩個人。
司辰月收了功轉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姨娘和她的女兒司辰陽。
沒有理會來人,司辰月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一杯水喝了起來。
原來司辰陽追隨太子出了兵器鋪後,太子一直對她冷冷淡淡的,她把滿腔的怒火都歸到司辰月頭上,回到家就跑到何姨娘那裏添油加醋的哭訴一翻。
這何姨娘是一個頗有城府的女人,想當初她把司辰博哄得團團轉,讓司辰博背棄了他和希靈兒的誓言,入住左相府,以及後來司辰陽能順利接近太子龔伯誠,都是何姨娘一手策劃的。
聽到自己女兒的哭訴,何姨娘眼底狠戾一閃而過:司辰月,你既然不識好歹,別怪我不留情麵,於是心生一計,帶著女兒來找司辰月算帳。
何姨娘看著石凳上的司辰月,見她一襲白衫似雪,烏黑的長發更顯得小臉瑩白粉嫩,此時的她低著頭,左手執杯,右手拿著杯蓋撥著茶葉,周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度。
“司辰月,你好得沒規矩,看到我娘到此,還不快點過來行禮”。司辰陽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叫道。
司辰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才抬起頭看看麵前的兩位,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
“何姨娘向來無利不起早,今天來我這破院又是看上什麼了呢?想來我這破院還有何姨娘惦記的東西,真是榮幸之至”。
何姨娘沒有想到這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臉刷的紅了,一時啞口,但想到來此的目的,定了定心神,走到石桌前,自顧的坐下來。
“月兒啊,太子退婚的事姨娘知道委屈你了,但你姐姐和太子確實是兩情相悅,今日聽說你和你姐姐同時看上一把兵器,可你姐姐二話不說讓給了你,你也知道,如果是你看上的,你姐姐是決不會和你爭搶的,所以你姐姐和太子的事你不能放在心上,更不能因此事而對你姐姐懷恨在心。”
“嗬嗬”司辰月冷笑一聲,原來司辰陽這顛倒黑白的功夫是遺傳來的啊,隻是這何姨娘更勝一籌,不光會說還會演,當初原主就沒少被她這副假腥腥的樣子所騙,可惜這具身體裏的靈魂早不是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