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婢,她做什麼事從不瞞我。”春梅照實回答,心卻如泡進了黃蓮水裏,滿是苦澀,是啊,正是二小姐對自己的這份情她才對她死心塌地,卻沒想到大難臨頭還是各自飛。
“那你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司辰月問。
“不知道,那天二小姐起的晚,我們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把二姨家和那男人抓了起來,不過那男人我卻認識。”
“什麼人?”司辰月眼底一抹亮光。
春梅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算計,攬了攬身上的破衣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是呂姨娘那邊的人,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但求你們能帶我出去。”
“好,”司辰月答應了她,這個春梅雖可惡,可也是為主子做事,如今落得這等下場也算是給她教訓了。
春梅沒想到司辰月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她,微微一愣,又想明白了緣由,悠悠的開口道:“那人叫張賴子,一天到晚不學無術,吃喝嫖賭無所不及,他老婆的娘家和我家隔半道街,以前見過他兩次,後來他老婆死了,也再沒見過他。”
“張賴子,”司辰月低聲重複著,頓了片刻:“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據司辰月所知,二姨娘的事,雖然二姨娘被判浸豬籠,但那男的卻並未受罰,甚至關了一天就讓他逃了出去,呂家的人明著說在追查他的下落,卻一直下落不明,如果能找到這個關鍵的人物,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原來住在城北的二道街,你在那條街上打聽,都知道這個人,隻是現在我不知道他搬沒搬過家。”春梅道。
“好,你先換件衣服,我帶你走,”司辰月從乾坤袋裏拿出自己的一套衣裙扔給她,拉著東方亦朗轉過身。
二人輕而易舉地就將春梅帶出了呂家地牢,帶回客棧肯定是不行的,送回娘家也不妥,呂家發現春梅逃走,第一個便是會去娘家找人。
最後決定將她送到了她的二姨家,聽春梅說她們一家對二姨家有恩情,二姨絕不會把出賣的。
這邊司辰月三人剛出了呂家,一道黑影從呂家的另外一個方向飛縱出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火特使,不知招喚屬下來,可為何事?”城外一處山坡之上,一墨袍男子對著一個身著火紅長袍負手而立的男子恭敬地說道。
火紅長袍男子轉過身,火紅的眸子盯著眼前人片刻:“潘展,這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年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主上已經發火了,你再這樣拖下去,於你於我都沒有半點兒好處。”
墨袍男子身子微微一抖跪了下去:“火特使,屬下絕沒有想拖延的意思,那東西畢竟是呂家的鎮宅之寶,呂家派了多名高手看管,以屬下的功力強取是得不來了,特使放心,這兩年來我已經得到呂家的信任,而呂家的家主現在基本就是一個死人,隻要再處理了那呂家的兒子,待我得了家主之位,一切就在掌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