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的時候,殯儀館的車到了,不大會兒工夫幾個男人將馬老師的遺體抬了下來,後麵跟著的孫桂芬和馬蓉蓉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了,趙沐陽連忙上前和兩人打了招呼。
孫桂芬點點頭,拉著趙沐陽的手說了句,“沐陽你有心了!”
馬蓉蓉與趙沐陽的關係比較好,見到趙沐陽直接撲到趙沐陽的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趙沐陽寬慰了幾句,這時候馬老師的遺體已經被抬上了殯儀館的車,馬蓉蓉跟在母親身後上了一輛尼桑,其他人也都上了大巴車,等大家都上車之後,吳月娟啟動了停在一旁的一輛豐田V6,並招呼趙沐陽和油明治上了車。
“沐陽,田心竹那個臭娘們兒不地道,這兩年她可沒少編排你!”上了車,見沒了外人,吳月娟便現了原形。
她將胸前圍著的絲巾隨手往身邊一撇,掏出煙點上一根,罵罵咧咧的說道,“上次同學聚會,那個騷貨就到處說你的不是,說你跟她家毛一亮借錢連利息都不給,還說你這人不自覺,反正說的挺難聽的,當時就讓我給罵了,麻痹的,毛一亮怎麼找了這麼的倒黴玩意兒,看著都讓人覺得喪氣,白瞎那小夥了!”
“嗬嗬!”對於吳月娟的個性,趙沐陽早就習慣了。
他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人家說的也沒錯,這事兒的確是我辦的不對,當初也沒和人家說清楚,的確是後來才給的利息!”
“艸!同學之間借個錢還得給利息,宋浩玉那個鑽錢眼兒裏的摳門貨要就要了,他毛一亮也真好意思要!”
吳月娟咒罵了幾句,隨即白了趙沐陽一眼說道,“不過沐陽,說起這事兒我可得說說你,咱們可是六年的同學啊,要說咱倆之間的關係,不比你和毛一亮差吧,你有困難,都能向宋浩玉那貨借錢,怎麼就不知道和我打個招呼呢!”
“你以為我當時沒打啊!”
趙沐陽嗬嗬一笑說道,“我當時給你打電話了,結果你電話沒打通,我還去你家找過你呢,結果你家裏也沒人,我實在是著急用錢,隻能是另想辦法了!”
“我電話不通,家裏也沒人?不能啊!”趙沐陽這麼一說,吳月娟先是一皺眉,隨後猛地一拍腦袋歎氣道,“艸!我知道了,你是那年冬天去找的我吧?應該就是過年前後對吧?”
“恩,算起來差不多!”趙沐陽點點頭說道,“過年前幾天吧,過完年我就把房子賣了,把錢還上了,應該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
“這就是了!”
吳月娟苦笑一聲歎氣道,“那一年我和我爸媽一起去TW過的年,我二奶奶一家都在TW,那年正好我爺爺去世了,這邊老人都沒了,我爸便和我二奶奶那邊聯係了一下,本來我二奶奶的意思是說他們過來,瞬間祭祖,可老太太歲數大了,行動也不方麵,我爸怕老太太折騰這一趟再折騰出個好歹來,便和我二叔還有小姑一商量,過年的時候,大家一起去TW那邊過的。
結果去了之後老太太不讓走,一住就住了三個多月,後來還是我爸公司這邊出了點兒急事兒,這才回到這邊,去那邊我就直接換號了,這邊的號報停了,回來之後才又開通的,不過那都是五一的事兒了!”
“我就說麼!”趙沐陽笑了笑,隨即岔開話題說道,“哎,對了,今天是馬老師的葬禮我怎麼沒看見他兒子勝宇啊?”
“你不知道啊?”吳月娟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趙沐陽說道,“馬老師他兒子出事兒了,現在還在監獄裏麵關著呢!”
“我知道他兒子出事兒了!”
趙沐陽苦笑了一聲又說道,“不過他兒子出什麼事兒了啊,馬老師的葬禮,那邊就不能通融一下,讓他出來見最後一麵麼?”
“這事兒難啊!”
吳月娟歎了口氣說道,“他兒子開夜班出租車,半夜的時候撞死了個喝醉酒的,本來這事兒不難處理,是那小子自己橫穿馬路不看車,他兒子就算有責任,也不是主要責任,可關鍵是他當時心一慌,直接開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