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亞低著頭,“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
聽到這話,一護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陷入一片空白。那條項鏈?!一護糾結了一路都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場景,如何親手將項鏈戴到露琪亞脖子上,反而覺得特別難為情……如今被這麼問起來了啊,還是女孩子主動?這也太丟臉了吧一護!怎麼辦怎麼辦?
“諾,你帶回來的崩玉,一直在悲鳴!”露琪亞悉悉索索地從袖子裏掏出崩玉,因為很在意藏得很深,找起來費了點功夫。“一護你哪裏不舒服嗎,滿頭大汗?”
“哈.哈.哈,你說這個啊……”一護擦擦汗,長舒一口氣。“崩玉啊,怎麼了?”
“前些日子我就發現,崩玉在我身邊就會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如泣如訴,你聽!”露琪亞將崩玉湊到一護麵前,側著臉貼了上來。
“沒有啊……”一護聚精會神地聽著,卻什麼也聽不到。倒是露琪亞離他越來越近,耳際的發絲已經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體香掃到他的臉上,一護臉頰又微微發燙起來。
“聽!聽到了嗎?嗚嗚嗚!”露琪亞一邊模仿那個聲音,一邊斜睨一護,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突然意識到兩個人似乎靠得太近了,“噌”地坐正身子。“喂!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啊?”
“當、當然了!可是真的什麼也聽不到啊!”一護一本正經地回答,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
“你當真什麼都聽不到?”露琪亞半信半疑,自己暗中也注意到了,似乎其他人也聽不到,本以為一護有死神之力,可以聽出其中端倪,現如今……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不可能!當日對藍染提及此事之時從他的神情便可以看出,此事大有蹊蹺!
“一護!有件事我得確認一下,事不宜遲,”露琪亞“謔”地站起來,雷厲風行地騎到一護的背上,就像當年在現世一般,“好嘞,駕!不對……出發!”
一護唯命是從地騰空而起,一如二人初相識的那些日子。“喂露琪亞,我們去哪裏呀?”
露琪亞神情嚴肅地握著崩玉,看來終究還是跟藍染脫不了幹係……露琪亞握著崩玉,心中默念,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藍染的位置。崩玉這實現人心願的能力還真是方便,也難怪藍染爭得你死我活。“這邊!一護,這件事我一定得找藍染對質。”
藍染惣右介?一護心中微微一震。如今他結廬人境,心遠地偏,完全一副超脫世外的樣子,為何還是更此時有牽扯?難道這是自己看錯他了嗎?一護心中有些忐忑,不禁加快了步伐。
不消半日,便飛出去大半個屍魂界。在露琪亞的示意下一護落了下去,果然又回到那片柴門聞犬吠的院落,還是一如既往的祥和。
露琪亞幾個箭步便要衝向前去,卻被一護攔住了。露琪亞深吸了一口氣,自己的確太過緊張了。
就在二人猶豫之間,窗扉上藍染探出半個身子,“喲!看看這是誰來了!哈哈,稀客稀客!”藍染卷著袖子似乎還忙著什麼,聽聞來人,不待褪下圍裙便迎了出來。“綠蟻新醅酒,二位大駕光臨,能飲一杯無?”
二人有些訥,一時還是難以適應如今的藍染惣右介。“那個,我是來問你崩玉的事……”
“唉……”藍染長歎了一口氣,啜一口苦酒,表情變得十分沮喪。如此大的落差讓一護跟露琪亞更為不安了。“我犯的錯終究需要彌補,也是時候讓自己解脫了……進來說話吧。”
二人麵麵相覷,一路跟著藍染進了後室。穿堂過棟,大約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四周變得越發陰暗,緊接著鑽進了前麵一棟很深的建築。一護將露琪亞護在身側,隻見四周一改之前的鄉野氣息,完全是一副現代化實驗室的樣子,卻看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謔謔謔,原來是黑崎一護和朽木露琪亞啊,等候多時了~”一聲怪笑從屋子深處傳來,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涅繭利!
他怎麼會跟藍染勾結在一起?!一護心提到了嗓子眼。
“放心,我請他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藍染走近露琪亞,“彼女還在一直悲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