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靈嫣，你是怎麼想的？”宇文速望著我，好看的眉頭緊皺著。
“我？”我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
“你有權利在我和老四之間選擇。”他鬆開我的手，轉過身去。
我低頭笑了笑，他現在的行為，我可以理解為吃醋嗎？宇文逸也笑著，走出大帳去，把這個清靜留給我們。
我走到他的身後，將頭貼在他的背上，“這身男裝很不舒服。”
他不語，隻是聽著我說，“如果我選擇其他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起宇文遜的話，我頓了頓，“雖然你的選擇永遠不會隻有我一個。”
“靈嫣。”他轉過身，把我攬到懷裏，“委屈嗎？”
“不委屈。何去何從都是我的選擇，怎會委屈呢？”我環住他結實的腰杆。
“這裏很危險，快和逸回去吧。”
“我剛來就趕我走啊。”從他的懷裏掙出來，站在他的眼前。
“你這丫頭，隨意的性子要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我哪有。”
我們就這麼說著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兩個時辰之後就被宇文速趕了回去，因為他們又要開戰了。
我沒有機會看著他揮斥方遒的樣子，但是我會在自己心中細細的描摹，他揮劍，策馬。
我和宇文逸回去的路上就放慢了腳步，一路走走停停的，看看沿路景色。
十日後，回到相府，我馬上就到爹爹房裏請罪。
“丫頭，你這身衣服穿起來到真是俊雅啊。”我跪在爹的眼前，看著他喝著茶。
“爹，不要取笑女兒了。”我低了頭，不好意思起來。
“也不說旁的，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了。但是——”爹揮手讓我起來。
“有的事情爹一直不和你明說，今天我們正好可以聊聊了。”
“您說。”我坐在側位上，心裏知道爹要和我說什麼。
“涉豔會，爹對你很有信心，定能壓了群芳，一枝獨秀。隻是不知道皇上會把你指給誰了。”
我低頭不語，眼光不經意的向門外飄去。
“你要有準備，一個月後速兒不能回來的話，四爺就是你最好的歸屬了。”爹說得很清楚，很直接。我自己也是了解，隻是從來不正視這個問題。
“爹。”我舒了口氣，“就算六爺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交給四爺。”
“靈嫣，這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是這個家的事。如果皇上為你指婚，你抗旨，那就是死罪啊。”爹有些發怒了，因為我的任性。
“爹，皇上有那麼多的兒子，有那麼多大臣之女想要嫁到皇家，我一個人算不上什麼的。”
“可是你爹是當朝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就算你不想，也自會有人要爭搶你，為了他們的儲位。”他生氣的摔了茶杯，茶葉隨之在地上蘊開。
“爹。”我還要與他爭辯，卻被他打斷了。
“我看你還是沒看清。”他找來了流觴，“帶小姐閉門思過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院子。”
自從我進了相府，爹還沒有這麼嚴厲的懲罰過我，這麼憤怒的和我說話，看來，現在這個問題變得嚴重了。
宇文速知道嗎？因為他，我的位置變得淒厲，我變得恐慌。
“小姐。”流觴跟著我向我的院子走去。
“老爺為人一向和善，這是流觴第一次見老爺發火。”
“那我真是大逆不道了。”我歎了口氣，“流觴也希望我嫁給四爺嗎？”
“其實四爺雖及不上六爺的氣度相貌，但也是高挺的身形，做小姐的夫君一定不會吃虧的。”流觴勸著我，可是我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我討厭他那驕傲的模樣，討厭他總要把速置於死地，討厭他總是自以為是的覺得我會從了他。”我生氣的說著，拔了頭上的發釵，長發也散落下來，披在我的肩上。
轉過身看著花園的池塘，揮手把這發釵扔了進去。聽著它掉進水中的聲音。
也對，我的命運我決定不了，就像這根釵子，它的命運也由不得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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