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哦?”皇後把他拉起來問道,“哪家小姐?”
“就是她,左相的長女,李靈嫣。”他朗聲說道,皇後看了我一眼。
“遜兒,聽聞你跑左相府緊的很,原來是相中了人家的姑娘啊。”
皇後走到我的前麵,伸手抬了我的下巴,“遜兒,你難道也愛這副勾人的容貌?”
她話中有話,我是知道德妃娘娘和她的恩怨,不清楚的人也隻是以為她在誇我。
“靈嫣不是空有容貌,她彈得一手好琴,也善舞,還有一腹的好學問。”宇文遜看著我,說道。
“四爺謬讚。”我立馬謙和的行禮。他幾時聽過我彈琴,幾時看過我的舞。
“九爺到。”小太監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向門口看去。
“給母後請安。”宇文逸單膝跪下,風度翩翩,宇文遜站在他的旁邊自是失了顏色。
“父皇身體不適,兒臣前來請母後去看看。”
不經意瞥見了陳芋的麵容,他看著宇文逸竟是帶著笑容失了神。我掛了笑,她把自己女兒家的心思暴露了。
“那今日,幾位小姐就回家去吧。哀家先去看看皇上。”皇後帶著宇文遜走了,宇文逸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去。
我們又坐上轎子,各自回府。宇文遜這麼一說,不知皇後會不會做主把我許了他,宇文逸為什麼又會那麼突然的出現?我自己心下思量著。
到了府上,爹爹沒有多問,隻是對我笑著,言下之意明了,你要是想說便說。
“爹,四爺和皇後娘娘提了,中意我的事。”我拉了拉宮裝的袖子,說道。
“哦?”爹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後是什麼意思?”
“九爺來了,說皇上龍體欠安,沒有下文了。”我歎了口氣說道。
“嗬,逸兒果然幫你。”爹爹笑了,說道,“靈嫣啊,爹不擔心,因為自有人護你周全。”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隻是抬頭看著他。
“也對,我家女兒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誰會不護著呢?”爹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回房去了。
我的容貌如何和有沒有人護著又有什麼關係,我不解,回到自己的院子,讓流觴幫我把宮裝脫去。
穿的時候就是複雜,現在脫掉更是複雜。
“小姐,幹嘛非要脫了它。這身衣服穿在小姐身上美的要命。”她一邊幫我把環在腰間的腰帶解開,一邊說道。
“休要貧嘴,我穿著它,難受的緊。”
這時候,羽裳進來,說九爺到了,我這衣服脫了一半穿也不是脫也不是,我讓羽裳為他奉茶,稍等片刻。
隨手拿了件紅色的外衫罩在這宮裝的內襯外麵,也是別有一番味道。頭發鬆了,我就拿雪釵隨意一挽。掀了簾子到外麵的竹椅去。
“這宮裝被你穿得隨意,倒也不錯。”宇文逸笑著說道。
“不是皇上龍體欠安,九爺怎麼又來這兒了。”我接過羽裳的茶壺,幫他倒上茶水。
“那隻是我替你想的開脫法子,把母後哄到父皇那裏。否則你就真要嫁給四哥了。”他迎著光清逸的笑著,這番清新的容貌,怪不得陳芋看得癡了。
“你知道我去了宮中?知道四爺說的話?”我吃驚的說著。
“這宮中的人脈自是要有的。”他淡笑,“我哥以前在鳳鸞宮埋了人,我聽說皇後要招你進宮就讓他幫著留意了。”
我低頭笑著,宇文速果然大膽,連鳳鸞宮都敢埋人。也對,受過傷的孩子自是怕疼的,他這樣自保,我了解。
“那靈嫣還要謝過九爺了。”我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笑著說到。
“又是客套起來了。我受不起你的禮。”他習慣性的撫著自己扳指,竟又是凜了神色,“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他的麵容緊張,我倒是放鬆起來了,“還是那句話,該是靈嫣知道的,我總會知道。”
他躊躇著,蹙著眉,緩緩的說道,“我哥。”
“我哥被父皇賜婚了,和右相的女兒陳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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